似梦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挣扎着坐起身,打量着这个屋子。她躺在一张北方特有的土炕上,盖着泛旧但是漂洗干净的被子。这间屋子不大,几乎没什么家具,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了。“我这是在哪儿?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房子,我该不会被拐卖到山沟沟里了吧。”似梦脑海里浮现《喊山》和《盲山》里那几个可怜女人的面孔,不禁一哆嗦,她拍了拍脑袋,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
“我赏雪,爬山,亭子,下山,炸雷,湖里,又一次炸雷~~~嗯,一个年轻男孩子,一个胖大婶,男孩子喊我师姐,师姐?他们的打扮,我该不会穿越了吧?”似梦越想越觉得可能,她有点慌了,挣扎着下床去。
似梦扶着摇摇欲坠的门板摇摇欲坠地出了这个房间,看到一张小桌子旁边有两个长板凳,绕过去就可以出了屋子,她想出去看看,就一步一步挪出去,还没到门口,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被宽厚温暖的大手公主抱了起来,然后被扔在了床上。
似梦欲哭无泪,“我去,我好不容易才挪出去的。”还没等似梦开口,眼前的这座山就开始“别别别别别别别别”地叫了起来。似梦连忙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出去。”
见到似梦讲话,这大山笑了笑,似梦看着这憨厚的笑容,想起了晕过时的那张大嘴,不由得身上一哆嗦,这大山以为她冷,就从外面又抱了一床被子给她盖着。似梦只好无语地笑笑。不一会儿,那个喊他师弟的人进来了,看了看似梦,兴高采烈地对那妇人说了声“别嫂,你先出去吧。师姐交给我来伺候就好了”那妇人笑了笑,大摇大摆出门去了。
见到妇人出去,这年轻人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面容,在床边站的笔挺,严肃又认真地问道:“你想怎么做?举一族之力大肆进取还是派夜鹰刺客攻其不备。”
似梦眨了眨眼,迷惑地说道“你刚才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还有,我在哪里?你是谁,我又是谁?”
那年轻人一丝不苟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惊恐:“行止,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什么?我的名字是似梦,不是你说的什么行止。”似梦认真地说道,那男子脸色更难看了,有点不知所措又自责的样子,似梦见他似乎很在乎自己,便继续说道:“我本来在会仙亭赏雪,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湖里,一醒来便遇到了你们。”
那少年看着似梦思衬半晌,他的脸突然变得冷峻,他幽幽地问道:“你可知阮仰止是谁?”
“阮仰止,仰止?行止?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我只知道这句诗,并不知此人是谁。”似梦刚才已经对自己的处境猜了个七七八八,她认定自己穿越了,虽然有点狗血,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和她很熟,之前在出去的别姨,应该是个哑巴。
少年又是半晌沉默,气氛一时很凝重,似梦望着这个分明17、8岁的少年,感慨着他超越同龄人的成熟而强大的气场。少年突然发问“我知道什么原因了,你愿意想起来吗?”
似梦望着少年真诚又急切的眼眸暗想:“既然来到此地,不弄出个所以然可能就走不了了,不如多搜集一些信息好了。而且此人不像坏人”想到这里,她缓缓开口说道:“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