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妈妈我纵使记性差,还是有些许记得的,这王都督便是楼里的恩客。”文娘用巾帕捂着嘴,娇笑了几声,随后用帕子打在王佑安的胸口,像寻常女子一般娇俏可人。
王佑安猛地后退一步,“这位妈妈好生不知羞!竟如此无礼上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家父平生最是清廉,心系于民,又如何来得你这勾栏淫秽之地,如何来得恩客之说?”他一说完话,胸腔仍上下起伏,气得可以,他推开纸扇,狠狠的扇了扇。
文娘仿佛从未生气,只是笑容愈发从容自若,从门童那取来一个小册子,仔细翻阅,“王公子不知道的事又何曾少了,妈妈我这院里虽不比别处,但也非寻常勾栏可以比得,奴家呀…不爱记这些恩客的家世,可偏生门童顽劣,硬是加了道“入门者记”的条列,奴家方才瞧了瞧这上京王意轮,王都督,这月可来了不下数次,莫非,王公子身为都督的令郎亲子,竟是一点不知?这百姓眼拙也就算了,怎的连王公子也如此愚笨?”
王佑安上前夺过那册子,仔细翻了又翻,忽的脸色一白,后退了数步,“这,这怎么可能…”
文娘挥挥巾帕,“来几个人,送客…”,文娘一顿,收回迈开的步伐,“哦,对了!既是王公子觉得奴家这院里淫秽,便不用再劳驾过来了,另请通知令尊,也不必摸着法子,偷偷来此寻欢了。”
王佑安被人“请”出去时,脸色还有微白,当真是请,客客气气的…他不由得正视了这“梁梦楼”的牌匾,若是没看错…这恩客录里,还有当今圣上的小字,离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