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回到房间,轻轻松了口气。“还是遇上了——”
“……”
“哈哈哈哈,早便听闻这院里的姑娘柔情似水,今日个一见,倒是不假。”王佑安手执一扇,贴在胸间轻摇,风流天成。
“这位爷说笑了,我们院里的姑娘风情万种,您说的柔情似水只是一部分罢了…”文娘是梁梦楼的妈妈,体态轻盈,姿容姣好,眉心锚的花式更添妖媚,她执着一块红帕,上头绣着的,是富贵牡丹。
“哦?竟不知这楼的花儿竟异彩纷呈…我前些日头见着的那流莺在何处?”王佑安抬头一望,这楼大多以红色为主,还有少数白色。他合了纸扇,不屑一笑。
“这位爷又说笑了,我这院里的姑娘们虽比不得那些官家小姐,却也是被妈妈我宠着的心肝肉儿,怎的到了您口里,就成了这下等的流莺了呢?公子前些日子见着谁,奴家不知,奴家只知啊,公子许是找错了人,进错了院。”文娘的巾帕已然放下,腰板挺得直了些,不见媚态,眸里一片冷然。
王佑安察觉不对,忙赔了笑,“如此,是我记错了,实不相瞒,王某今日来是奉命调查,妈妈可否告知我近日来,可有什么朝中大臣来此处寻欢作乐?”
文娘一笑“王公子当真是个妙人,怎如此擅开玩笑,这楼里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恩客更是不计其数,我也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怎么会挨个记着恩客的名讳。”
王佑安急了,心想这文娘怎会一个不识,定是诓骗于他,“当真一个也不记得?”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文娘朝王佑安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上京王家佑安,字五郎…”
“可是那王都督家的大公子?”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