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血狼的声音蓦然响起,凌厉的眸光萧杀而冰寒,夏逸盛一阵莫名其妙,他在给她上药啊。
夏逸盛撇撇嘴,而后无所谓地耸肩,“要不你来替她擦药……”把手中的管状药膏递给血狼,潇洒地走开了。
什么?要他帮她擦药,她不要!!!霍羽诺别过头去,不看血狼。
她竟然敢不看他!!!?血狼心里没来由地窝火。
看了一眼她布满伤痕的后腰,那只色彩斑斓的爱情鸟陡然间撞入他的眼眸,心情转眼间又好了起来,带着几分好奇,纤长的指抚摸上那只欲振翅高飞的爱情鸟,却碰到了霍羽诺的伤处。
这就是她所说的爱情鸟,不离不弃相依相偎的爱情鸟?
霍羽诺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别碰我!”
依然是甜腻的娃娃音,可是……说的却是不讨喜的话。
血狼无视她的拒绝,手兀自沿着爱情鸟华丽的翅膀触摸,上面鲜嫩的皮被蹭破了,殷红的血丝混合瑰丽的色彩,显出一种从未见过的美感(啊啊啊啊,我的小诺受伤了他却觉得有美感,血狼肯定不是人,不是人,横~),血狼着迷地用指尖舞弄,换来霍羽诺的阵阵抽气声,要不是身上的四肢有三肢被打上了石膏,要不是她现在全身疼痛难忍虚弱难挡,她一定不会轻易任他摆弄,可恶~
大概是感应到了霍羽诺的怒气,血狼终于停下恶毒的指尖,拧开手中的药细细地抹上,一阵清凉感让霍羽诺的全身疼痛得到纾解,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一双琉璃眸神秘地闪了闪,看见血狼俊美的身影如神祗般伫立在她的眼前,白皙的脸有股让人不敢直视的狂野和邪佞。
他的脸和他的头发一样,有种异于常人的白,一种像是海边的绢白细沙的白,阳光下,会发出朦胧的光芒,惑人而耀眼。
可是,他琥珀色的眼眸时常发出血红的光芒,野性而残忍,像一头孤傲的狼,惹怒了他,只有被撕碎的下场。
此刻,这头狼长久地俯视着霍羽诺倔强的双眼,琥珀色的眼眸内闪烁着点点绿光,代表他的心情还不错。
“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不会再受到伤害,嗯?”
听话?像一条被圈养的狗一样吗?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塞恩和自己的生命安全吗?她知道血狼的残忍和认真,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那么,答应他吧,至少可以保证塞恩再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霍羽诺点头,血狼高兴的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去吩咐梅姨重新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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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诱原本整齐的卧室内,现在一片狼藉,一张粉红的蕾丝大床上娇柔的躯体趴在上面啜泣,哀怨美丽的模样让男人看了心疼。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始终没有等到哥哥的安慰,原诱愤愤地坐了起来。抬眼,看见一直专职伺候她的小陶垂手站立一旁,边上是可移动餐桌,餐桌上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
“你知道眉丽什么时候回来?”
眉丽是跟血狼一起长大的原氏族人,是远房外亲,原本是血狼的贴身保镖,后来,血狼为了照顾妹妹的安全,把她给了原诱。眉丽好战斗狠的个性和原诱的刁蛮任性一拍即合,两人很快成为了好朋友,共同欺负原氏的其他人。
但是,眉丽被费家要去保护费大少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小陶战战兢兢地回答不知道。
一阵餐具落地声,小陶惨叫着摔在地上,滚烫的饭菜全数被原诱摔在了她的身上。
“可恶,我要自己想办法让那个女人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