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呐喊,清醒,睁眼,“放我和塞恩离开,我只想做自己的事情,不想跟你有任何纠缠,所以……我绝不会听你的话。”
话一说出口,霍羽诺便机敏地感觉到血狼的双眼一寒,带着一股彻底侵略霸占的冷傲,直直地盯视着她平静的脸。
瞬间转变的气势让她心头一凛,忽然觉得自己很白痴,头一低,埋进了血狼已经变冷的胸膛上,先稳住他养好自己的伤再说吧,霍羽诺冷静地想着,身上的伤又隐隐作痛了。
她的心就像一座神秘的城,他却看不懂城里的纷纷扰扰,让他带着浓重的迷雾跌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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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人也醒了。
霍羽诺躺在冰凉的瓷砖上,血狼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双眼望着暗室墙壁上一角的小窗口,只有人头大小的窗口,绝不给人逃出去的希望。
暗室的门被打开,走入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阿姨,手里端着托盘向她走来。
“叫我梅姨吧,他们都这么叫我。”梅姨和蔼地说着,手已麻利地端起碗拿起汤勺,望着眼前极其漂亮的少女。
霍羽诺懵了,呆呆地看着梅姨的脸,她不会想要喂她吧,果然,梅姨手中的汤勺已经送到嘴边,散发着食物清香的瘦肉粥扑鼻而来,她忍不住地张口就吞进了肚里。
梅姨笑了笑,很快,一碗粥便见底,霍羽诺接连吃了三碗,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确实是饿了。她需要力气,需要快点地养好身体,然后……想办法离开。
梅姨深深地看了一眼霍羽诺,然后转身离开。
“梅姨等一下,我……”霍羽诺突然脸红,嗫嚅,“我想上厕所,这个链子……”霍羽诺甩了甩脚踝处的链子,有些羞耻地看着梅姨。
梅姨了然,“你等一下,我去叫人来开锁。”
梅姨前脚刚走,原诱便气鼓鼓地到了。
她先是鄙夷地看了看地上的霍羽诺,然后上前踢了她几脚,霍羽诺想要反击,可是唯一一只使得上力的腿却被狗链紧紧地勒住,动也动不了,她只有挨打的份。
“唔~”尖锐的高跟鞋一下又一下地踩上霍羽诺的腰部和胸部,疼的她直吸冷气,嘴角的笑僵硬的像一朵没有生命的塑胶花,刚刚吃的东西反胃似地往喉咙直冒,疼痛绵绵不绝地撕扯着她。
“你在干什么?”很温婉的声音,带着不疾不徐的优雅,一听就知道是喜欢看热闹的夏逸盛。
原诱看见表哥夏逸盛走来,也不给他好脸色看,矛头依然直指地上狼狈的霍羽诺,“哥哥昨晚一夜都没回房,是不是你这狐狸精勾引的?”
霍羽诺默然不语,不知道能说什么为自己辩护,或者是无论说什么,原诱都不会放过她。关于这一点,早在那次被她从直升机上推下她就有所认知了。
原诱的高跟鞋刹那间就将踏上霍羽诺苍白的脸颊时,被人一把拉过,血狼英挺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霍羽诺的眼帘内。
那样高大倨傲的身影,宛如被吸血鬼咬过而堕落人间的血天使一样,带着阴鸷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惨状,那刻,霍羽诺感到从未有过的卑微,自己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麻雀,连一个小小的窗口也飞不出去,连拥有属于自己一片狭隘的天地都不被允许。
身后,总有恶魔之抓如影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