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好意思,俗务缠身,刚刚处理完毕,让公子久等了。“老头不知何时来到了房间,一席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先生太客气了,您对我关爱有加,专门让我在这房间里喝茶赏景,哪都不用去,我感激都来不及呢。”苻毓寒没好气的回敬了他一句。
老头一愣,随即会意过来,满脸堆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京城重地,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你又是外乡人不熟悉情况,这茶馆里人来人往什么人都有,万一你出去惹上什么麻烦可就不好脱身了。“
符毓寒心想这里是你的地盘,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江湖异士,谁会和我一个文弱书生过不去,分明是你想留住我。于是默不作声,眼睛看向窗外。
老头一瞥之下,看到了桌上的琵琶,微微一笑,坐到了他对面,自言自语:“怎么走的这么匆忙,连琵琶也忘了,改天给她送去。“
“你说的是曲姑娘吗?这把琵琶的确是她所有,刚才不知何故匆匆离去未及带走。“符毓寒听到有关曲幽萝的消息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她已经把闺名都告诉你了吗?据我所知,她从不对外人透露任何她的个人信息,居士你是第一个,这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富家弟子、青年才俊想获知她的姓氏都未能如愿,更别提全名了。看来她待你非同一般呐!”老头脸上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符毓寒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他爱他的妻子沈梦麟,特别是现在一家三口穿越到唐朝,更应该相濡以沫,携手同行;另一方面曲幽萝身上的魅力另他无法抗拒,不单单是清丽的容貌,她的气质,她的才华,她的温柔,她的调皮,她的一颦一笑都令人沉醉。
“居士在思索什么,可是有什么疑问吗?“
“啊,没有没有。只是在下眼见曲姑娘如此才貌,却整日为人抚琴献舞,不免心生叹息。“
老头闻言哈哈大笑,“此言差矣,这位姑娘出身名门望族,乃是大家闺秀,她家学渊源,琴棋书画,诗词女红无一不精,岂是歌妓舞女之流可比?只不过她仰慕居士风采,才甘愿屈身献技,只为博得良人回顾而已。”
苻毓寒越来越觉得不真实,这样完美的女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自己还是安分的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吧。当下说道:“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晚生一介布衣,怎能和绣户侯门小姐结交,还望老先生转告曲姑娘,就说在下草莽之人,不敢攀高德。”
老头微觉诧异,随即正色道:“此事还请公子当面向曲姑娘解释,眼下老朽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公子谈论。原本刚才就欲分说,不想被俗事打断。”
他顿了顿,“居士才华横溢,又兼心胸开阔,又曾听闻能知未来之事,如此学识,难道就不想大显身手,借此扬名立万,光宗耀祖吗?”
“学而优则仕,原是我辈志向,只是在下所学多为修身养性,于朝政社稷,军国大事一窍不通,恐怕报国无门。”
“这倒不妨,我大唐建国不久,百废待兴,各类人才都有用武之地。老朽有一句良言相劝,当前朝中局势,是皇子掌权,居士最好投靠一位皇子方能一展抱负。”
苻毓寒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头是个说客,目前还不知道背后的主顾是谁,且听他下面怎么说。于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带着请教的语气问道:
“老先生所言甚是,还请指点迷津,晚生该去投靠哪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