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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休笑无盐丑,应恨郎情薄

就在石敬瑭沉思之际,庙门忽然又开了。

一身披红里黑缎面斗蓬的少女让在门口,十八、九岁的样子,黑中透黄的脸上,乌眸流转,顾盼有声。只可惜,整个一张脸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黑斑、黄斑和白斑。虽然不十分难看,却也绝对不好看!

无论谁一见,都能立刻肯定,她是一很标准的丑少女。相貌虽然丑陋,却掩饰不了身上所流露出神秘、高贵和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气质,令人产生一种亲近感。

只见少女看了四人一眼,便轻轻迈入庙中。然后,反手缓缓关上了庙门。

庙中除了昏睡不醒的孟仁贽外,就连费青橙都出神地望着这名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动。

那少女傍若无人地走到火堆边坐下,伸手搬起一坛酒喝了几口,又抓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大嚼。

她的嘴不大不小,牙齿很白,闪着晶莹的光芒。不停地吃、喝,却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其余四人一眼。

刘知远上下打量着那少女,道:“酒的味道如何?”

“这是酒?”那少女似是一怔,扫了刘知远一眼,又道:“本姑娘喝第一口还奇怪,好好的水怎会如此辛辣?还想问问里面放辣椒做什幺,却原来是酒。”

听到这里,石敬瑭笑了起来,心中暗忖:这女子比刘兄还要有趣!

费青橙笑道:“这位姐姐,你在吃东西时,不先问一下别人么?”

那少女一脸古怪,反问:“要我问什么?”

费青橙道:“这是别人的东西,你怎能不问一下就吃?”

那少女笑了,看着费青橙问:“小妹妹,如果我问的话,是不是不许我吃呢?”

刘知远笑着摇摇头:“不不!姑娘既然饿了,但吃无妨!”

“不问让吃,问了也让吃,你们吃是吃,我吃也是吃,同样是吃,何必问?”那少女伶牙利齿一口气说了七个‘吃’后,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象银铃一样动听。

石敬瑭笑道:“虽然可以尽情享用这些食物,但是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姑娘酒足饭饱之后,带这位小姑娘尽快离开,越远越好!”

少女很坚决也很直率地摇摇头:“不能!”

刘知远诧异地问:“为什么不能?”

“一个快死的人,能将她带到何处?”少女边说边吃,吱吱呀呀地又问:“难道,你想让她陪我一齐去死不成?”

石敬瑭叹口气,“姑娘若能迅速离开此庙,一定会活得很长久。反之,恐怕活着的时间与我们一样长。”

“咦?”少女如秋水般的眸子闪着惊奇,看看石敬瑭,刘知远和费青橙,疑惑地问:“难道,你们三人也想死?”

刘知远笑笑,挠着头皮道:“谁若想死,谁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听到这句话,那少女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上前一把抓住刘知远的衣衫,死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质问:“你是说,我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刘知远见她的模样,生起气来愈加丑陋,不由吃吃地道:“不,姑娘你误会了!是……有人想杀死我们,并非我们自己想死。我的意思是说,自己想死的人才是第一……”

没等他说完,那少女冷喝一声:“还是在说我!”

刘知远急忙辩解道:“没有!姑娘年纪轻轻,该不会自己想死……”那少女推搡了他一下,松开手打断道:“我就是想自己杀自己!”

此语一出,不缔平空一个霹雳,震惊了庙内的人。

半晌,刘知远忽然笑了起来,“姑娘真会开玩笑!有人想杀我们,而我们又无路可逃,是迫不得已的。姑娘可有自杀的原因?”

那少女看着他的脸,拿白眼横了他一眼却没有吭声。忽然扭头问石敬瑭:“我经父母做主许配了一户人家。可是,未婚夫婿却将我抛弃了。你说,我该不该死?”

“这……这……”石敬瑭不禁瞠目结舌,喃喃道:“为了这点小事就自杀?未免……”

那少女冷冷反问:“小事?他不但伤了我的心,我的自尊和声誉,怎会是小事?”

石敬瑭叹口气,“如果换作是石某的话,一定不会选择自杀。既然他辜负了你,何不杀了他出出气?”

“有道理!”少女点点头,忽然叹息着叫道:“可是,我实在不忍心将他杀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费青橙走过去,拉着那少女的手道:“姐姐不要死,也不要杀了那人。实在不解气的话,干脆抛弃他算了。”

听到这话,刘知远和石敬瑭同时击掌,“此法甚妙,你抛弃他算了。”

那少女怔了怔,扭头冲刘知远道:“那么,我怎样才能抛弃他呢?”

刘知远似没料到有此一问,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然后,将求救的目光扫向石敬瑭。此时的石敬瑭也是目瞪口呆,他也不知如何做才算是抛弃。

“你还是多喝点‘茶’吧!”一旁的孟仁贽忽然说道,边说边慢慢坐了起来,捧过一坛酒放到少女面前,“喝多了以后,你就能抛弃他了。”

那少女上下打量着孟仁贽,摇摇头道:“没用的!这辣椒水喝得再多,我也抛弃不了他,也曾试过多次,就是做不到。唉!还是让我自杀算了!”

她说的完全是真的!当她吃饱喝足之后,就找来一条长长的带子,从梁上穿过打了个结,然后,搬个酒坛垫脚。把绳子套上了脖子。

刘知远一见大惊失色,赶紧过去抱下那女子,道:“蝼蚁尚且偷生!为了区区一点小事就寻死觅活,值得么?”

那少女挣扎了数下,见挣脱不开遂道:“为什么不值得?他不但抛弃了我,还说我长的丑,你说,我真的很丑吗?”

刘知远咧咧嘴口中却道:“不丑!姑娘长的绝对不丑……”

石敬瑭、孟仁贽相视一眼,均暗道:丑,还怕别人说么?心里虽如此想,都强忍笑意道:“不丑不丑!那么……貌若……天仙光彩照人,那个美……”

听到这里,那少女忽然乐了,格格笑道:“三位不用安慰我!长得什么样子,自己都看了十几年了,是美是丑还能不清楚?”

费青橙道:“姐姐虽然长得不十分好看,却也不十分难看。再说,姐姐不愿杀了那个抛弃你的人,说明心地善良,是个好人,干嘛非得要死?”

“既然你们都这样劝我,我看……我还是死了的好!”

“咦?说的好好的,为何还想死?”刘知远不解地问。

那少女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么,你会不会娶我?”

刘知远一怔,喃喃道:“我……我……姑娘你怎会……如此直接问……”话没说完,已是面红耳赤。

那少女面孔一板,冷冷道:“连你都不愿意娶我,还活着做什幺?”

石敬瑭眨眨眼睛,忙道:“姑娘,说不定刘兄会愿意的。不过,你总得给他一些时间考虑一下吧?”

刘知远的神情更加扭捏,急叫道:“石兄,你……我……!”

孟仁贽大笑了起来,道:“刘兄如果不愿意,为何抱住一个姑娘家不放?姑娘放心,你们的事石兄一定会做主!”

石敬瑭苦笑道:“孟兄说的如此中肯,却原来是让我做大媒。也罢,石某还真是初次做媒,不知能否做得来。”

刘知远见二人一唱一合,急道:“我怎……”说到这里,他这才发现,只顾了救下那少女,急切间竟仍抱着她,赶紧松开了手,才道:“我……不是有意的!”

那少女叹口气,“俗话云: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他抛弃了我,却也是远远地见过两次面而已。你这样抱人家,如果不要我了,我可真是没法活了。”

“啊呀!”费青橙突然奇怪叫一声跳了起来,大声道:“刚才他还抱过我,这下可完了!刘大哥若不要我,我可怎么活呀!”说完,一边跳一边叫,并且一脸怪相,令人捧腹不已。

石敬瑭、孟仁贽、刘知远和那少女见状,均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见费青橙突然不跳了,小脸一板问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错了吗?”

那少女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不但错了,而且错得离了谱!小妹妹,你年龄太小,将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听到这里,石敬瑭不禁仰天长叹:“不错!也许,我们都会看不到明天早上的阳光。”

费青橙笑了:“凭石大哥的‘夺命金钱’刚一出就吓得那二人面色大变,又怎会看不到明早的太阳?若是铜钱不够用的,我再到街上讨上十几文!”然后对少女道:“姐姐,可否陪我一起去讨?”

那少女听得‘夺命金钱’四字,不禁上下打量着石敬瑭,笑了笑道:“不用去讨,我这里还有几十枚呢!”

石敬瑭苦笑着直摇头,“石某虽有恶名,却非因武功高强。以石某的身手,在那些追杀于我的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况且,那些是杀手中的杀手,杀人手段与方法层出不穷。”

孟仁贽犹豫一下,“我们远远躲避可行的通?”

“能躲到什么地方?”石敬瑭叹口气,又道:“三教九流、五花八门都有他们的人,势力之庞大,人员之复杂根本无法想象。无论躲藏到什么地方。都会很快被他们找到。”

孟仁贽又问:“自石兄与刘兄联袂住进此庙,算来已有二天一夜的时间,为何不见有人?依石兄之说法,他们会等如此长的时间?”这番话令石敬瑭心中一动,暗道:那些人俱是追踪的行家,且对我了如指掌,为何还没见有人前来,当真古怪!是了,到此地是跟刘知远来的,他们能猜到我又到什么地方,可是,却没有猜到刘知远。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起来:“如果是石某的话,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最远,最荒寂的地方隐藏起来。可惜,到这里是刘兄决定的。现在想想,跟刘兄在朝阳镇东转西绕,不知钻了多少条胡同,走过多少条小巷,就连石某也记不得怎样来到这里的了。所以,是沾了刘兄的光才是!”

刘知远一怔,挠挠头皮讪笑道:“我?”

孟仁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不错!他们因不了解刘兄而追踪去了远处。按时间推算,恐怕方圆数百里都追查过了。相信他们也猜到二位并未走远,也一定会很快找到此地!”

刘知远一拍大腿,叫道:“啊呀!那……那该怎幺办?”

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害怕这两个字,那少女两眼直瞪刘知远,“怎的害怕了?想做英雄就不能害怕!”

孟仁贽看看庙外,沉吟道:“如果想活命,最迟明天早上也离开这里。等他们找来时,我们反而逃到了远处。”

“明天中午逃走行吗?”费青橙插言道。

石敬瑭环视几人,叹息着道:“无论如何是逃不过那些人的追杀的,我们必死无疑。只是你们受石某的连累……”

那少女插言道:“一名武士对胜败,看得如同生死一般重要!令我想不通的是,为何你们只想逃命?难道不能放手一搏,杀开一条生路吗?”

孟仁贽缩缩脖子,低声道:“我……我只会逃命!”

刘知远笑着接口道:“只要能逃命,什么事我都肯做!”

费青橙摇头晃脑地道:“我不是什么武士,也不会什么武功。若拼的话,一定会拼掉我这条‘老’命的!”

那少女‘扑哧’一声气乐了,“想不到你这小丫头也如此贫嘴!喂!你们三个大男人,难道缩起脖子做人吗?”

“难道,做人要伸长脖子不成?”刘知远反问。

那少女气得两腮鼓了几鼓,没理会他。

石敬瑭拍拍刘知远的肩,“刘兄,你怎会想到躲在此地?这里距离倚翠楼很近,换做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在此久留的。”

刘知远脸红了,纳纳道“没有想过,只是走累了而已。况且,我害怕出远门……”

“什么?你竟然害怕出远门?”那少女脸色变了,跳将起来大声道:“世上有哪一个少年不是孤身只闯天下,打出赫赫声名的?象你这样如何做英雄?如何闯江湖?”说到这里,一把扯住刘知远的衣襟,怒道:“我问你,你想不想娶我?”

刘知远眨眨眼睛,淡淡道:“刘某从未想过做什么英雄,更不想闯江湖,当然害怕出远门。”

那少女气乎乎地盯着他,忽然大叫道:“你们不要再阻拦我,让我自杀算了!”说完,又走过去拉绳套脖子。

孟仁贽上前一把扯断绳套,“姑娘不要发脾气,俗话说人各有志,是勉强不得的。最好安静一会儿,想个办法逃走才是。”

那少女气道:“于其等他们杀来,不如去找他们拼了。纵然一死也算是有些英雄气概。”

石敬瑭苦笑一声,“姑娘,实不相瞒,石某曾是他们“青龙会”中的一员,在他们中间是最低级的杀手。那些人武功比石某高的比比皆是,又有什么资格与他们拼?”

“比‘夺命金钱’高多少?”那少女动容道。

石敬瑭浩然长叹,“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就连江湖盛传的十大金牌杀手,在那些人中也不过是中等角色,而石某在金牌杀手面前,连一招都走不下来,就必死无疑!”

孟仁贽骇然惊呼:“那么可怕!”

少女的脸色也变了,沉默片刻才叹道:“如此看来,的确是只能选择逃亡了。”

石敬瑭点点头,“等天黑了以后,我们立刻动身去江南。那些人认为石某会逃到荒无人烟的塞外,这次偏偏逃到人烟稠密的地方。”

刘知远连连摇头,“不成!天黑路滑,我怕……”他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打断了,她怒叱道:“你脸红不红?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说出如此话来?”

刘知远挠挠头皮,拉过费青橙道:“怕就是怕。为何不能说?再者,为什么不让费青橙选定逃走的时间呢?”

少女一愣,惊奇地问:“什么?你说她叫费青橙?”

费青橙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和大家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能让我有选择的权利?”

少女哑然失笑,点点头道:“算你厉害!那么,请问费青橙小妹妹,我们什么时候逃走才是最佳时机?”

她这一串称呼,就连费青橙都笑了,“依我看,最好是……”沉吟一下,忽然问:“对了,姐姐叫什幺名字?”

那少女怔了怔,“叫我白七娘姐姐就是了。”

白七娘?这少女居然叫白七娘?好怪的名字。

费青橙歪着小脑袋,上下看了她几眼,“风……四……娘……姐姐的名字比我的名字要好听得多了。”

白七娘笑了起来,“好了,你说什么时候走?”

费青橙道:“那日,老狼婆,白面蛇和大狗熊三人中午渴醉了酒,我才有机会将他们杀了,想不到居然没有人知道,甚至出门时,有人还打招呼‘哟!杀鸡还是杀了猪’。所以,我才能逃到这里来。”

“还不是被人追上了。”石敬瑭应了一句。

“哼!如果我不是八岁,而是十八岁或者二十八岁,跑得与他们一样快的话,他们能追上吗?”费青橙噘着嘴道。

白七娘听完不禁击掌叫好,连声赞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杀人的胆量,佩服!不错,选择中午时分,虽然冒险也出人意料,更不会引起疑心,好计!”

孟仁贽连连点头,“不错,追杀石兄的人,一定估计不到石兄会在中午逃走,想必那时一定会放松警惕,虽险却容易了许多。”

石敬瑭怔了怔,“实在太冒险,我想……”

话音未落,忽听庙外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不必想了,你这次插翅难飞!”随着话音,庙门吱一声开了。

这一次,走进来五个人,俱是身穿羊皮棉衣,是穿厚底快靴,背上插着钢叉,清一色打扮。五人都在三十岁左右,个个怒目横眉,一脸杀气。

白七娘一见惊呼一声:“塞外十八金刚!”

五人冷冷一笑,忽然一齐扬手,五件东西立刻钉入庙内的香案上,整齐地排列着,闪烁着洁白的光芒。

赫然是五只纯银打造的蜜蜂!

石敬瑭缓缓站了起来,沉声道:“原来是胡家信、义、忠、勇、廉五兄弟!”

其中一个汉子点点头,“不错!石敬瑭,这一次你会没了命!”

石敬瑭冷冷一笑,“石某与诸位同属一个级别,想杀了石某,却不是很容易的事。”

那汉子哈哈大笑道:“一流高手面对我们五兄弟的联手,尚不敢如此狂妄。石敬瑭,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们四个半人,今天必死无疑。”

孟仁贽脸色苍白,嚅嚅道:“诸位,与我无关,不要牵连在下!”声音颤抖,显得手足无措。

刘知远忙道:“也与刘某无关!”

那汉子冷笑一声,“同在一座庙中,没关系也变成了有关系,谁也逃不掉!”

“喂!”费青橙叫了起来,“你们大人之间的事,和我这小孩子没关系,不准耍懒皮!”

另一汉子狞笑一声,“不要说小孩子,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我们照杀不误!”

石敬瑭冷冷一笑道:“石某久闻十八金刚,俱是心狠手辣的角色,能活到现在,真是苍天无眼!”

原先那汉子道:“在江湖中能保住性命,是靠真本事!”

“呸!十八只狗一涌而上,还有脸说什么靠真本事!”白七娘撇着嘴道。

刘知远奇道:“什么十八只狗?他们是五个人,那十三只狗在何处?我怎的没见到?”

白七娘歪过头,“哦?刘兄的意思是说,他们连狗都不如么?”

那五个汉子闻听怒火中烧,其中一个道:“兄弟们,先杀了石敬瑭,再杀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白七娘冷冷一笑,“你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夺命金钱’的对手!”

其中一汉子越众上前,“贱婢!看你胡守勇大爷一人如何杀了石敬瑭!”说着,反手拔出钢叉。

白七娘冷哼一声,“五条狗轮流上,杀不死石敬瑭,也会将他活活累死,阁下很会安排。”

孟仁贽忽然问道:“白七娘,江湖中人打架都是这样么?”

“不!只有不要脸的人才会如此。”白七娘应道。

胡守勇怒道:“喋喋不休的贱婢!若想先死就放马过来!”

“无知蠢材!可知本姑娘姓啥名谁?”白七娘冷声问道。

那五个汉子一怔,均没开口。

刘知远叹道:“你不是姓风名四娘么?怎么,你竟然怕得不知姓名了?”

为首的那汉子冷笑一声,“老子胡守信管你叫什么白七娘”

“白七娘是我行走江湖的名字,其实我姓姜,名字叫姜……哎……不说也罢!”白七娘冒失地说出这些话。

然而为首的那汉子忽然脸色大变,颤声道:“请问,‘不死邪神’姜宝山与姑娘是何关系?”这胡守信前倨后恭,变化之快实令人咋舌不已。

白七娘冷冷一笑,“放眼江湖,‘不死邪神’的家人有谁敢动一根毫毛?姜宝山前辈的八位弟子和无数徒子徒孙,在江湖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凭你十八金刚也敢与之作对?”

庙中一片寂静。的确,“不死邪神”姜宝山的武功已至化境,无人能出其右。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不缔于圣人,其剑、拳、掌、镖宇内称绝,尤其是其‘掌刀’的功夫纵横天下,堪称武林一绝。

半响,站在最后的一汉子迈前一步,冷笑一声:“如果那老匹夫还活着,当在百岁开外,恐怕老的不能动了。丑丫头抬他出来吓唬别人可以,我胡守忠不吃这一套!”

胡守信犹豫片刻,“胡某听说,凡是姜宝山前辈门下,都有其独门暗器枫叶镖,这也是其门下的标志,姑娘可否亮出让我们一见?”

白七娘皱皱眉,淡淡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可知枫叶镖一现的后果?”

此语一出,五个人神色一紧,个个全神诫备眼着她的手。

胡守忠冷声道:“枫叶镖现必杀敌!请你出手吧!”

白七娘眼珠转动,手慢慢伸入袖中。不停地扫视着五人,却一直未曾取出。

石敬瑭见其神色不变,心中已经明白了十有八九,遂道:“白七娘,银蜂俱是亡命杀手,在执行任务时,不会对生死产生恐惧。否则,任务完不成,那时就会生不如死。”

白七娘叹口气,“原来,说了半天废话。”

胡守勇踏上一步,喝道:“听说石敬瑭八岁杀人,杀人的剑法别具一格。亮出你的剑,让胡某领教一下阁下自创的剑法。”

石敬瑭道:“石某早已将剑扔了!”

白七娘手一翻,自斗蓬下抽出一柄雪亮的利剑递过去,道:“石兄,用小妹这把宝剑。”

石敬瑭按剑在手,道了声谢谢,踏步上前,宝剑斜提,一脚前一脚后,两腿微微分膝盖略弯敞开门户。

那种姿式,绝对不是剑士对敌的姿式。

用剑的江湖人中,也绝没有人有这种奇特的架式!

孟仁贽黑亮的眸子眨动,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看了几眼不由诧异地问:“这……这是什么剑法?”

刘知远忽然扭头问费青橙:“剑法是什么东西?”

费青橙呆了呆,两只小手一摊,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白七娘气得哭笑不得,叱道:“不懂,就不要说话!”

费青橙靠在刘知远身上,反驳道:“你告诉我们之后,不就懂了吗?”

白七娘的眼睛扫了刘知远一眼,咬牙道:“本姑娘偏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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