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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锋芒毕露

第七章:锋芒毕露

这座九州天下,儒家劳心劳力,鬼谷一脉欲图聚拢天下大势,以抵御外敌,可怜身在局中人,尚且勾心斗角,乐在其中,人心鬼蜮,不外如是。

儒衫中年叹了一口气,今日之事,也算是让那个孩子提起了心气,不再隐藏封墨,鞘中利剑已久藏,一露锋芒事事休。

儒衫中年想起当初遇见那个孩子的时候,街边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孩子被一群大孩子拳打脚踢,独自偷跑出来的王子殿下,冲过去推开那群孩子,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也被打倒,铺在那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身上,死死的将他护住。

见王子殿下衣着华贵,那群大孩子心底也是害怕,打了几下就跑了,王子殿下将衣衫褴褛的孩子扶起来,带他去了医馆,取下自己母亲亲手送他的玉佩,换了药,给那孩子治伤,儒衫中年还记得当时两个孩子很有趣的对话。

衣衫褴褛的孩子哭着鼻涕都出来了,问:“为什么帮我?”

王子殿下抹去流下来的鼻血,扔着疼,豪气干云的说道:“我辈青年,行走江湖,要的就是一个行侠仗义,该出拳处出拳,该拔刀处拔刀。”

“你被打得很惨。”那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拆台。

王子殿下浑然不觉得尴尬,叉着腰,大笑道:“双拳难敌四手,人间谁敢称无敌?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下次我一定能打得过。”

“你还想我挨打?”衣衫褴褛的孩子笑着说道,紧紧的抓住手中的药,抓药的时候,他一直盯着那一枚玉佩,他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是生性好动,时常跑出来玩,听那些走南闯北的江湖人说江湖事,也知道那玉佩的珍贵,孩子不说,却记在心里。

王子殿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别老拆我台啊你,以后我护着你!他们肯定不敢找你麻烦,今天他们就被我金钟罩铁布衫吓跑了。”

“你还在流鼻血。”衣衫褴褛的孩子说道。

王子殿下闭着嘴,不再说话,王子殿下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早之前他随父母出来游玩的时候,不小心走丢了,跑去了一个村庄,坐在田埂上哭鼻子,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孩那时候父母还在,他偷偷从家里取了一个馒头,加了一点咸菜,“喏,给你吃。”

王子殿下是真的饿坏了,大口大口吃起来,“我以前也走丢了,就在山上,自己摘些野果吃,但是我不哭。”

王子殿下抹去眼泪,骄傲的说道:“我也没有。”

衣衫褴褛的孩子就陪着王子殿下坐在田埂上,一直到侍卫找来,王子殿下记得那个天更是给他一个馒头的同龄人的眼神,没有羡慕,没有嫉妒,只是由衷的放松,王子殿下当初很不理解为何是那样的眼神,反正他从未忘记过他的好。

王城后来四大魔王之一,就有那个泥腿子少年一席之地,除了他和王子殿下关系好之外,其他都是自己争的,两个少年曾经许下宏愿,他要征服天下,他愿为他马踏天下。

王子殿下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本性其实是善良,藏在他心里的恶念,从未占据上风,只是随着他的成长,善念愈发弱小,恶念越发强大,天下之大势,王子殿下总是会遇到过不去的坎,那时候他会怎么办呢?

收回思绪,儒衫中年的身影随风消散,陈年的心性,更适合鬼谷派,他记性好,聪明,辅以百家之学,这乱世之中,能走到哪一步都是看他自己了。

陈年离开纪国公府邸之后,并没有前去丞相府邸,而是去了那座老旧学塾,安静的坐在亭子里,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白发中年给他的书,是一本炼气口诀,和基本的剑术详解,陈年看得津津有味,但是并没有尝试修行,而是递给了高召,“是炼气口诀和剑术详解,老高你可以看看。”

高召站在原地不同,这是王上的机缘,他不敢取。

陈年淡淡的说道:“我暂时不想修行,那个当和尚的道士说,我一旦开始修行,便要让那些自诩天骄之人瞠目结舌,给你看看,又不是真给你,犹豫什么?”

高召这才结果,那个白发中年连他都看不出深浅,必然是极为强大的世俗之外的修士,若是真的看中自家王上,那么王上想要做的事情,就会简单那么一点。

老王上年富力强,就真的是会劳累致死?

王后来历不凡,本身就是修士,岂会被一个凡俗丞相轻易坑害致死?少年时期的王上本就知道,他很清楚,所以王上对于修士并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憎恶,不恨他们不讲规矩,只是恨他们害死了自己的娘亲。

高召将书收入怀里,并没有着急观看,问道:“王上今日为何不许老奴杀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

陈年眯了眯眼,淡淡的说道:“他们修行之人要讲因果,将来我大虞铁骑踏破他山门之时,便是还这因果之日,至于那个白痴以为是杀了那个人是斩断和他的因果,那真是愚不可及,若世俗之外都是这等人,我不用修行,也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言外之意,就是若果都是这样的傻子,那他真的可以单凭阴谋诡计杀死他们。

陈年走进学堂,温先生最喜欢的戒尺还放在上边,已经布满灰尘,陈年拿起戒尺,仔细的擦干净上面的灰尘,那张略显犹豫的脸庞之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走了,回宫。”

藏拙太久,都以为他是一个不争气的年轻王上,只是伤心过度才白了头发,陈年背着双手,迈着八爷步,高召亦步亦趋的跟在年轻王上身后,宝剑藏锋已久,是该出鞘的时候了,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热血,总是暮气沉沉的多不像话,以王上的样貌,若是多些朝气,那才是真的浊世佳公子。

纪国公府的糕点和月饼,年轻王上都留着呢,当天晚上年轻王上便去让高公公询问了卧虎赈灾事宜,并问了聂丞相一些事情,例如,往年赈灾是如何处理,有了问题又该如何去做,官员办事不利又当如何。

当然代为问话的自然是高公公,说王上在在纪国公府受了气,他作为大内总管,又是年轻王上的亲信,王上喜欢美丽女子自然是无妨的,可不能因为女子,便失了王上尊严,该出气还是得出去,王上不怎么精通政事,但是他高召好歹也是老王上的心腹,只需要他高召提点一下年轻王上,对付纪国公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二天清晨,一向喜欢睡懒觉的年轻王上,早早的便坐在了龙椅之上,手里提着食盒,一腿放在龙椅之上,斜靠在上面,他吃得极慢,他不喜欢咸的月饼,便扔在地上,踩得稀烂。

不许任何人打扫,就那样在显眼的地方,朝臣陆陆续续的走进来,看见年轻王上的坐姿,又看了看满地的踩扁的月饼,不知道这位年轻王上又在胡闹什么。

纪国公来的时候春风满面,笑呵呵的给聂丞相打了一个招呼,聂丞相脸上温和的回答,心里却在冷笑,国公之位,是老王上给你的,但是新王上也可以收回来,他自然知道纪国公傍上的拢月宗,一个在修行界的三流门派,就给你乐呵成这样。

“卧虎赈灾一事,进展如何?”年轻王上淡淡的说道。

纪国公心头一跳,这往日年轻王上是从来不会主动提出具体事宜的,昨日受了气,今日便要来提点提点自己?纪国公心里嗤笑,还真是傻到家了。

朝堂六部,礼部中立,吏部一般归丞相,一半归纪国公,刑部和户部属于纪国公一派,工部和兵部属于丞相一派,就实力而言,是纪国公大于聂丞相的,但是聂丞相门生遍布大虞,那卧虎郡驻守将军,以及知府,都是聂丞相的人。

聂丞相正准备拱手说话,年轻王上抬起手阻止了他,“聂相有话,可以放一放,昨儿个寡人睡得极好,今日咱们有事情可以多谈谈,免得我大虞百姓,说我这王上当得不像个样。”

年轻王上话锋一转,举起一块月饼,淡淡的说道:“昨日从纪国公府邸拿了些月饼和糕点,也就几块入得了口,寡人又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无礼之人,稍后寡人自己掏掏腰包买了。”

陈年指着地上被踩扁的月饼,讥诮的看向纪国公,“纪国公有所不知,这几块月饼实在是难吃至极,不知道是哪家的月饼,你且拿回去问问,以后莫要他再卖了出来,来折磨寡人这张贪吃的嘴啊。”

纪国公脸色略显阴沉,礼部尚书闻大人拱手说道:“王上,按照我朝……”

“寡人说了,有事说事情,但要一件一件来!”年轻王上粗暴的打断了闻大人的话,盯着纪国公,“纪国公,您还不动手捡起来?”

“昨日老臣也吃过这月饼,味道并无差错,是不是王上身体不适?”纪国公抬起头来,看着年轻王上。

“那你自己捡起来尝尝啊,万一这些和你吃的不同呢?”年轻王上冷冷的说道,“还是说,寡人的话已经不管用了,你们这一个个老家伙,都看着寡人年轻好欺负,要你收拾收拾殿堂你都觉得寡人是在羞辱你?”

年轻王上站起身,俯视着纪国公,笑着说道:“捡起来啊。”

“老臣遵命。”纪国公压下怒气,便是真要吵闹起来,他也不可能就在这里说,那就是自己往火坑里挑,那个年岁已经不小的国公爷,就蹲在地上捡踩扁的月饼,在严肃的朝堂之上,显得有些滑稽。

年轻王上站在龙椅之前,“丞相似乎刚才想说关于卧虎赈灾一事?”

“启禀王上,卧虎郡灾情愈发严重,听闻纪国公昨日接待贵客,也不曾理会那边送来的信件,老臣无事便事先查看,得知纪国公派人去赈灾的官员,中饱私囊,以次充主,将那么糟糠混在其中,卖与百姓,开设粥铺,一碗不见三粒米,”丞相沉声说道,“卧虎郡百姓皆言王上……”

“昏庸无能。”年轻王上淡淡的说道。他不在乎这样的评价,而是看向丞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卧虎郡民怨沸腾,饿死百姓已有数百之众,当地官员奏折之上,那字字如哀嚎,痛在臣心啊。”聂丞相痛心的说道,陈年心里冷笑,你要是真的痛心,就不会去阻挠纪国公赈灾事宜,想要扳倒纪国公,独揽大权,却枉顾百姓生死,这等人便是坐上了高位,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年轻王上单手背负,双眸平静,淡淡的说道:“户部拨款,粮食从各地郡县筹集,以最快速度送往卧虎郡,另,”年轻王上俯视纪国公,“纪国公负责赈灾一事,行事怠慢,致使卧虎郡百姓百余人饥饿致死,凡所涉其中之官员,有刑部抓捕审问,纪国公年岁已大,寡人特许纪国公于府中修养,颐养天年,可每五日上朝议事,若身体不适,亦可不用上朝。”

“再则,诸位可有合适人员,派往卧虎郡治理赈灾一事?”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纪国公送到家里,不再参与朝堂之事,年轻王上没有贬谪纪国公,那些办事不力的官员,也受到惩罚,而刑部握在纪国公手中,也吃不了什么大苦头,但是实实在在是削了纪国公的面子,这位未来国丈,似乎和这女婿不太对付?

又或者昨晚年轻王上去纪国公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处罚对于纪国公而言,无伤大雅,不痛不痒,但是如果站在聂丞相那一边,这就是压下纪国公的大好时机,那个草包王上,若是娶了纪国公的女儿,和纪国公站在一起,还能好好当他的王上,可惜现在真的是一个草包。

可是他们没有站在年轻王上的角度,他只是打压纪国公,却未曾对纪国公做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因为现在他还需要纪国公和聂丞相角力,等大科举一事彻底定下来,那么到时候就是他大刀阔斧整顿的时候了。

“老臣倒是有一个人选可以推荐。”聂丞相微笑着说道。

年轻王上温和的说道:“寡人幼年之时,父王便说聂相办事牢靠,既然聂相早已有人选,便派去吧,无需向寡人禀告,闻大人,你方才想说何时?”

“启禀王上,如今天下局势变幻莫测,大虞富不如有熊国,军力不如大刺国,故老臣有一想法。”闻大人平静的说道,王上今日处理的事情,比之于以往大有不同,已经会打压臣子了,让礼部尚书又看到了一点希望,而且今日重在科举一事,王上胡闹习惯,那等小事,以后再说也可以。

接下来便是陈年给他们的科举事宜相关政策,闻大人扶着贵族世勋,他这里说完之后,李子然看向年轻王上的眼神有些畏惧,更多的是怨恨,但是这件事他只能藏在心底,将招徕寒门士子的科举策略说了一遍。

此前已经和聂相通气,他也十分赞同此时,对那位温先生也是赞不绝口,所以李子然对于此事尤为卖力。

“科举一事,既然闻大人和李大人都有各自想法,不如你们各自负责自己所想那一面,”年轻王上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很快就被掩饰下去,“文武前十,寡人亲自设宴接待。”

大大小小的事情,今日的王上都过问了一遍,但是除了赈灾一事,和科举一事,年轻王上说过话,其他的他基本上是和以前一样的,不是嗯嗯啊啊的敷衍,就是打哈欠,满不在乎,也懒得听。

“纪国公,寡人之前见过一个叫纪微雨的女子,可是你府中之人?”年轻王上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寡人见那女子生得美貌,正巧寡人如今已二十有三,想要纳妃,不知纪国公意下如何?”

这就是要借大势逼着纪国公就范了,但是纪国公却是想错了,“可这般有些像是逼迫,美人虽好,若不得其心,便就不好了,愁人啊,退朝退朝。”年轻王上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背影孤单,只有纪国公心里有些阴寒。

年轻王上还是王子殿下的时候,便喜爱青楼,常常夜宿不归,嘴里说着不逼迫女子,哪个被他看上的女子,不是被逼的?

这年轻王上,若是真铁了心要得到纪微雨,对于纪家而言,若是不同意,恐怕不是什么好事,那世俗之外的仙人,也不敢妄图害死一国之主,否则平白沾惹大因果,自然是不能做的事情,只能早些将纪微雨送走了。

陈年走在去玉香阁的路上,淡然一笑:“想要送走纪微雨?你们行吗?”

高召跟在年轻王上身后,今日打压纪国公只是开始,年轻王上虽然说给纪微雨一个月的时间决定去留,但是他既然定下要于八月末迎娶纪微雨,那就绝对不会改变,对待敌人,年轻王上从未有过仁慈,年轻王上想到这里,心情又好了一些。

那个白痴修士,以为就自己那点能耐,真能挡住他陈年的计划?实在是可笑至极,“我要出宫一趟,若是明日不会,便说寡人身体抱恙。”

他偷懒的时间难道还少了不成?

陈年要去见见那位想要去那世俗之外的山上修行的女子,舍不舍得下纪国公一家人,那位不算厉害的三境修士,又能不能强硬的将她带走,在大势倾轧之下,任何个人都只会显得无比渺小,他要改革大虞的大势,谁都阻挡不了。

若是人心凉薄,走了也就算了,同样喜欢荷花的女子,断然不是薄情之人,纪微雨是他的第一个目标,第二个就是聂丞相的小女儿了,这群头发都白了的老家伙,生孩子的能力倒是冠绝一时,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儿,也亏得他们腰这么好。

陈年换上了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如天上谪仙落凡尘,气质卓然出众,一改往日暮气,朝气蓬勃,似那向阳莲花,清莲高洁。

陈年就在上次和那白发中年喝茶的茶肆之中,等着纪微雨出来,他的耐心一向极好,直到夕阳西下时分,纪微雨才从府邸中出来,依旧是不带丫鬟,只身散步,只是这一次屁股后面多了一个跟屁虫——那个年轻修士。

陈年不在乎他在不在纪微雨身边,付完茶钱,走过去朗声喊道:“微雨。”

纪微雨转过头,微微皱起眉头,但是停下了脚步,“有事?”

“一起走走?”陈年温和的说道,似乎并没有因为被那个年轻修士打飞,一脚踩在身上而感觉羞辱,心态很平和。

纪微雨扭头就走,遇见这个草包王上,比身后跟了一个修士还难受,还不如不出去,陈年一把拉住纪微雨的手,柔声说道:“世俗之外的山上,有什么好?”

“人间百态,酸甜苦辣,皆尝过,才是人间至味。”陈年看着纪微雨的双眸,真诚而深邃,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年轻修士微微皱眉,陈年看了他一眼,立刻松开了手,笑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的话,你当作耳旁风?”年轻修士淡淡的说道,已有怒火生气。

陈年双手拢在袖筒之中,平静的看着年轻修士,笑着说道:“我和我未来媳妇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在找死。”年轻修士低沉的说道,只要下一刻这个一国君主还不知好歹,他不介意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陈年挑了挑眉头,一步不让。

“噗!”陈年蓦然吐出一口鲜血,滴落在洁白的衣衫之上,年轻修士一个扫腿,陈年仰天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脚踝骨折。

陈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满身灰尘,白衣上尤为显眼,“够了。”纪微雨冷声说道,陈年再不济事,那也是一国之君,如此对待,实在是太过火了。

“你还是关心我的啊。”陈年笑着说道,冷汗从额头上滴下来,但是却半点看不出他痛苦的表情,纪微雨扭头进府,命人准备马车,将陈年送回宫里,这个人是真的喜欢自己吗?这么被动的挨打,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所谓的草包皇帝。

等纪微雨转身进入纪国公府邸之后,陈年原本笑容满面的脸才淡漠下来,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年轻修士,没有说任何话,他转身走开,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但是很稳。

年轻修士微微皱起眉头,他打断了陈年的腿骨,要他趴在自己面前,像一条狗一样;他击碎了他的丹田,让他无望修行,陈年身体本就虚弱,也活不了多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这里,多以势压人一分,他的山门,便多残破一分,白发中年横剑腿上,嘴角微微扬起,很不错,是鬼谷派的弟子,这等忍耐力,他很喜欢。

白发中年回头瞥了一眼那个不入流的拢月宗,若不是要留给小师弟造势,他早已经一剑灭之,世外仙人,山上修士,哪个不是从凡人走来的?谁给他们的权利,欺压师叔祖之人,还当作理所应当?

昔年儒家定规矩,可没有这一条!

师哥说这世道人心还可救,在他看来,还不如一剑灭之!落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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