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等人正围坐着大快朵颐之时,从客栈外面进来一伙江湖装扮的人士,为首的叫了二两牛肉、一坛烈酒就坐下了。
这本没什么,客栈里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多了去了,陆松本没可能被这伙看上去也没啥特别的人吸引,但他们的聊天内容倒是引起了陆松的注意,因为他们提到了康国。
自从得知自己的失忆是由心蛊造成之后,陆松下意识就会对康国的信息充满敏感与好奇。
“嘿,那康国的贼女真狠呐,听说是山里修炼千年的狐妖变的,这次下山化作人形,要吸一万个男人的精血才肯罢休呢!”其中一个瘦高瘦高像竹竿一样的剑客故弄玄虚地说道。
“呵,不过是个妖女罢了,怕她作甚,待老夫杀将过去,定将她打回原形!”旁边的矮胖老头有些不屑地说道。
“诶,不可大意,要知道这妖女有蛊惑人心的本事,那康国太子就被蛊惑了,将其娶作太子妃,现在听说那太子已经被妖女吸作了人干彻底控制了!”领头的壮汉皱着眉头提醒道。
“哦?还有这等事,那岂不是太子府的势力都沦为了妖女的爪牙了?这康王难道不管的吗?”先前放大话的老头疑惑地问道。
瘦高剑客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摇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这康王也被妖女蛊惑了吧。”
领头的壮汉一巴掌拍在剑士的后脑勺上骂道:“你个蠢货,都不知道动点脑子,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你我能知道这些消息,按理说这可都是王室秘闻啊。”
瘦高剑士挨了一巴掌倒也不恼,两手一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康王不是不作为,而是已经暗下杀机了啊。”
谈话偷听到这里,后面的已经对陆松没什么意义了,陆松便在脑中好好消化这些江湖人士透露的关于康国的信息。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康王和太子两边的势力似乎火药味很难,至于太子妃妖女说,陆松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康王放出来的谣言想削减太子府的人望,进一步也可以推测出这太子妃可能在太子的势力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而令陆松比较疑惑的主要是,为什么堂堂康王一国之主会和自己的接班人闹矛盾,而且还是用这种看起来十分肮脏卑劣的手段。他隐隐约约感觉康国境内的这场权力风暴中似乎还有别的影子,比如前夏?
如果真如陆松所想,前夏的人掺和其中的话,那么这场政治风暴或许就和自己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了,然而这也仅仅只是一种猜测,而且现在的陆松也没有能力和胆量在康国境内轻易现身。
第二天天没亮,陆松尚且还睡得眼冒金星,就被老邓从床上拖了起来,陆松原本正想发泄一下起床气,结果被老邓告知是剑老的命令,那陆松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跟着老邓走出房门一看,发现不光是自己,乌尔格和x也都已经被叫醒开始洗漱了,陆松只能一边心里暗暗揣测剑老想要干嘛,一边收拾自己。
等到众人收拾完毕,出客栈门一看,才发现两辆马车和几匹马已经停在了门口,一辆马车上已经装满了长途跋涉所需的生活用品,剑老坐在另一辆马车的车头招呼着众人先上车,老邓则被安排着驾驭几匹马。
陆松正准备跟着乌尔格还有x上车时,却被剑老拦住了。
“徒儿,修行从今日便已开始。此去路途上你不可坐马车,只需跟在后面奔跑便可。”剑老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令陆松目瞪口呆的话。
“师父。。。。。。这。。。。。。”
“毋须多言,为师也是替你着想,你没有习武的底子,平日里又少锻炼,身体素质实在太差。”陆松正想说些什么,便立即被剑老打断。
听剑老都这么说了,陆松也没法反驳什么,只好咬咬牙答应下来。
马车在剑老以及老邓的驾驭下开始前行了,剑老一边享用着陆松带来的芍春美酒,一边口中赞叹不已:“好酒好酒,有酒如此,此生无憾矣!”
陆松并不知道芍春有多好喝,能让师父说出这么夸张的赞美,这三罐酒他一口都不敢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一行接下来又要去哪里,因为师父也没和自己交代。其实这些他都不想知道,因为他相对而言更担心自己的双腿能不能坚持下去,好在马车的速度也不算太快,目前跟上也不算太吃力。
但过了大约两个时辰,陆松已经感觉自己的双腿逐渐失去知觉了,但无论他怎样叫喊,剑老都不曾搭理他,乌尔格都几次三番担心地从马车里探出头和剑老交流求情,但也都被剑老回绝了。
在剑老的预估中,这小子的极限大概是能坚持到傍晚,现在还没到他的极限呢,不把他往极限上逼,日后受得苦可要比这多得多了。
然而超出剑老预料的是,陆松比他想象中还多坚持了一个时辰,才终于随着疲惫蔓延全身,两眼一黑累得倒在了地上。剑老心中暗暗点头,自己没看错人,单凭这毅力,就已经让自己非常满意了。
老邓在剑老的示意下停下了马车,骑着马去后面捡起了陆松,众人也在剑老的示意下停止前进,原地驻扎准备过夜。
累晕的陆松被剑老平摆在地上,从袖子里摸出一颗气味浓重的药丸就着酒喂进了陆松嘴里,这是斩王剑派祖传的药,能平气补心,通经活血,对于未曾练过武功的人有锻体筑基之效。
小恩担心地从x怀里蹦出来,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陆松身边,又是嗅又是舔,以为陆松又出了什么事,在乌尔格的安慰解释下才放下心中的忧虑,开始进食。
剑老喝了大半天的酒,显然已经有些醉了,口中念叨着除了老邓外大家都听不懂的诗,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地睡着了。老邓看着剑老如此只是哀叹、摇头,他从见到剑老以来没有和对方主动说过一句话,哪怕心中并不是无话可说,也依旧似乎有所芥蒂说不出口。
乌尔格有些看不透这两位老人的关系,两位老人给她的感觉也不是平易近人的那种,所以她也没有自讨没趣地和他们套近乎,只是专注于培育x,努力让她更像一个正常女孩。
除此之外,她也确实无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