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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郑庄往事(二)

第一次独自回家,辛然难免有些害怕,加上天色渐晚,并不晴朗的天空似乎顷刻间就要拉下帷幕。小孩子自然是怕鬼的,看着远处一座座荒冢,无人照管的孤魂野鬼似乎也早早钻出土来,在秋风萧瑟中张牙舞爪。近处是无人的田地,一排排卧在山谷之中,焦黄的包谷叶像一条又一条金色的丝带,随着风翩翩起舞,尚未扒干净的烟叶,也只剩下顶端的最后几片,柔弱中透着鹅黄。辛然不觉加快步子,跑了起来,“一条大河波浪宽……”,他唱起在殷坊学来的歌,算是排解恐惧。

总算是到了,几只杂花的狗伸长了脖子蹲坐在大槐树下,身上还留着些雨珠,见了辛然,直争着狂吠。辛然自然明白,不拴狗链的狗是见不得人奔跑的,他放缓速度,犬声也随着缓了下来,似乎这双腿是驻扎在它们身子里的开关,旋钮一样可以控制音量。他注意到其中一只黑白相间的竖着耳朵的,看起来颇有些小将军的风范,除去外表俊朗,眼神也透着威风,这些于万分恐惧后不约而至的小生命,此刻竟是如此的温暖,他停下步子,走到那小将军身侧,附身去摸它的头,想来小狗也是得了安慰,竟躺下身去,翻出肚皮来迎合。又从书包里拿出自己吃剩下的饼干,一并分给了它们,看它们吃了开心,才恋恋不舍回家去。

父母仍旧未归,被锁上的木门沉寂得如同监狱的高墙,一扇门,两个世界。但这情景并不陌生,倘若那日门是打开的,倒叫人忍不住疑惑,是不是走错了地儿。辛然直走到门前,坐到门凳上,静静候着。肚子显然饿了,忙去书包里找食来吃,才忽然想起刚才全给村头的狗狗了,拉链拉开了一半又重新拉将回去,他缩回手来,蜷着身子,插近兜里。自顾自地猜测起白天的种种事来,那男生说学校是他家的,又说父亲不是校长,那校长一定是他的叔叔伯伯吧,也有可能是他的妈妈,难不成?他是校长?哈哈,真荒唐,六年级的校长,辛然忍不住自嘲,这种鬼想法,怕是饿久了才产生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远方的山边生出一道亮来,比朝阳更耀眼,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亮光中正穿过只只黑雀,它们毫无规律地随意翻飞,在瞳中飘忽腾起,又凌乱着滑翔降落,至于落到何处去,却是看不见的,辛然忍不住欣喜,他雀跃着跑到栅侧。肚子又“咕咕”唱了两声,不对,他心中幌过一道闪电,这不是亮光,更不是朝阳,这是山火。

山火?父母还未回来,会有危险吗?辛然心中燃起浓浓的担忧,一面安慰自己这山火也许只是那家烧秸秆也说不定,自己也曾见过,虽说没这般大,万一是谁家大丰收,秸秆太多了呢?无数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似乎上一个都不曾来得及停留,片刻间,便是下一个。又过去许久,父母仍是未归,思绪翻飞间,骤然看到村里也发出光亮来,像夜幕里升起一道赤霞,灰墙黑瓦掩映其中,又像数不尽的萤火聚集起来,直把那三米的高空照得分明。那光亮忽而盘成圈,忽而一缕缕往外散去,忽而又拉长身子在夜空里挪移,辛然早迫不及待,撒腿而去,他不记得在黑暗中被绊倒多少次,也不记得是不是受了伤,甚至不记得当夜的喧嚣。唯一清晰的,是他融入那滚滚人潮后,山火,愈来愈近,山火,也愈来愈大,熊熊大火里,俨然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们走近,强行带回了女人,而男人,众人未得一见。

次日,堂家和婆家都来了客人,他们中大多是陌生面孔,缘是穷人家亲戚不大走动,辛然自然不认得他们。只听奶奶介绍这是叔,这是伯,这是姨娘,这是姑妈……奶奶失了独子,一夜间头发又白了许多,本就花白的头发,顷刻间全染上霜色,她双目深陷,皱纹如同蜘蛛结网,就连眼珠,也哭得满是血丝。女人则像失了魂一般,坐在槛上不言不语,邻近的叔伯们也自然不去理会,婆家一众客人也没能让她开过口。她披头散发,脸上依旧满是烟尘,泪痕看得清晰,像黑色的平原里,冲刷出几条辽阔的江。衣服也破破烂烂,应是村人拉她回家时,她拼命挣脱,撕扯掉的。

众人拾了辛博的衣裹,抬出一口漆黑的木棺来,尽数装进去,也十不及一。只管盖了棺,横七竖八的砸上一堆木钉,就算完了事。又吩咐辛然棺前跪礼,家里黄白纸钱尽数烧光,又点了油灯,说是能照亮奈何桥,过得顺畅,喝了孟婆汤,便能投到好的人家去。辛然自是相信,满心虔诚。日过正午,晴朗的天空忽地飘起雨来,定睛细看,还伴着细细麻麻的冰雹,灰色的瓦片哒哒作响,几个姑妈姨母伏在棺旁,哭个不停,直道辛博命苦,一生辛苦,却叫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姐姐妹妹聚在一起哽咽。众人待雨停去,便差人抬出去,辛然走在前面,白麻孝衣直垂到睫毛,手里握着根绑了白纸的竹棒,说是叫“哭丧棒”,抬棺的几人大步跟着,眼中百般滋味,恨不能一步踏到山上去,又恨不得辛然赶紧让来,别在前面徐徐当道。左侧随行的一人扯出跟很长的柳条,另一人在右侧“咿咿呀呀”唱着听不懂的调调,只见一人“咿呀”几声,另一人便“啪啪”往棺上抽,像是农家赶牲畜一般,如此一唱,一抽,一唱,一抽……便把男人送走了。

那日后,母亲变得愈发寡言起来,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哭泣,有时候甚至忘了还有辛然这么个儿子,她日渐疯傻,语无伦次,男人终究没留下点什么,倒是还有这么个不成人的儿子,叫她牵肠挂肚。

岁岁重阳,又到重阳,这秋风眼看就要吹下最后一片落叶,辛然这约莫两月的时光,几乎未提起过。母亲也不过问他的学业,他便也不说,相比获得知识,长大出息,于此时此刻,在健康和安全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她多么希望辛博能忽然出现,她宁愿自己的男人像个傻子,只要他能出现,如此就好!小屋里散着炊烟,她啼啼哭哭好一会儿,直叹辛博命苦,接着又唠唠叨叨起来,说起自己跟辛博的往事,夹杂着又是几声抽泣,又说起儿时回忆,泪尚未干去便噗噗笑出声来……辛然却不知如何是好,只静静陪着,她哭便跟着哽咽,她笑也跟着咧嘴。日子依然是要过的,她默默地在地里埋头苦干,有时天还未亮就到了山上,直到月斜西天才迟迟归来。

“辛然……”,女老师正抑扬顿挫地在台上朗诵诗歌,发现走神的辛然,“辛然同学,请你认真听讲。”,她接着讲起来,从写作背景说到古诗含义,辛然仍是静不下心来,上苍带走了父亲,留下个逐渐疯傻,只知道卖命干活的母亲,他自然操心。那言语极少的长相俊朗的男孩也看出了他有心事,趁傍晚放学后,偷偷跟了他去。

天气明媚,即使是黄昏,依然可以听到沿途忙碌的虫鸣,鸟儿飞过杂木林,歌声把每一片树叶都擦得锃亮,余晖里映照着一座座小山,好似一只巨大的宝盆,盛着无数颗元宝,却又被人弃置荒野,染了满身尘埃。辛然哼着歌,蹦蹦跳跳走在小路上。他满心欢喜,难得开心。

也许真有第六感存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际,辛然后背一阵酥麻,先前的欢喜瞬间消失殆尽,不会是蛇吧?他撒腿便跑起来,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对自己说,别回头,别回头……男孩看到辛然突然飞奔起来,好奇心竟突然藏匿起来,反是得逞的感觉窜到心尖,他决定逗一逗辛然。此刻的辛然,像个逃兵,直觉得身后万马奔腾而来,又似乎成了个大力士,那笨重的书包,哪跑得过身轻如燕的他。

一连翻过两个山头,辛然上气不接下气,逃遁到一灌木丛旁,一屁股坐将下去,“总算把你甩了,嘿嘿……”,他口中念念有词,嘴里呼呼大喘着气儿。“你跑什么呀?”,另一个声音传来,辛然大吃一惊,回头过来,原来是男孩,他顺势坐到辛然旁,像是很熟悉的朋友,“你跑这么快,再跑下去,估计我都要跟你回家了!”,男孩咽了口唾沫,同样喘了粗气说道。“你?你不是住学校吗?你跟着我干嘛?”,“没,我就好奇你一个人在路上都做什么!”,男孩吞吞吐吐,这谎撒得真离谱,像不打草稿的书写,凌乱且毫无意义。“我能干嘛,走路呗……”,辛然叹了口气,起身便要离开。“你不邀请我去你家玩玩吗?”,男孩一脸茫然,这猝不及防的相信,真让他难堪,但转而又满是失落,“我一个人在学校,无聊。”,“你随便吧。”,辛然根本不在意,迈开腿便走。男孩无奈,只得跟了去。一路上男孩说这说那,辛然则不理不睬,就这样,一个自言自语,一个沉默不语,行至了村头。

女人仍是未归,但天色已渐渐暗下来,西天里生出半弯残月,秋风过后,空气渐渐凉了下来。辛然扔下书包,坐到院墙上,男孩也跟着坐上去,“你说,人死后真的能化作星星吗?”,辛然挤出一句话来。“啊?”,男孩顿了顿,“我听祖母说起过,每个人死后,都会化作星星,飞到天上去,伟大的人变成的,就明亮,凡人变成的,就黯淡一些。”,辛然静静听着,眼角窜出几颗硕大的泪珠,“我不信,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来的星星。”,“我也不知道,我祖父曾经是郑庄的大财主,庄上许多房舍都曾是我们家的祖居,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都分给他们了,我父亲刚出生,祖父便去世了,祖母病了几十年,日日里咳血,但仍旧坚持把我父亲抚养长大,后来有了我,算命的说父亲金火相合,炼得出一条好路来。可后来却在矿上出了事,母亲便也抛下我走了。祖母病重,好多次从鬼门关转回来,似乎是为了抚养我,才多活了这些年。学校见我无依无靠,祖母又年迈,便让我住在学校,免费给我吃喝,周末我才回家,看祖母一趟。我想,如果是真的,祖母以后一定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平日里寡言的男孩此刻竟说出一大堆话来。辛然方知他并不是最不幸的,相对于男孩,自己已经幸运多了,他回头看看男孩,“也许真的会变成星星吧!”。

女人回来的时候,星光早洒满了大地,屋旁树影婆娑,像是一池清泉泼到人间,散着幽静和凄冷。两个孩子坐在院墙下,挨着睡得正香。女人诧异,忙叫醒辛然,又问了另一个孩子的情况,才进门做饭,睡意朦胧中吃了个大饱,各自睡去了。

次日,两人一起去了学校。这近乎半年的时光,他才知道,原来男孩有这般不幸的身世,才知道原来他唤作郑清。郑清也一改往日的冷漠,对辛然倒是多了几分在意。也许,有着同样的遭遇,才谈得上缘分吧。自此,辛然和郑清走得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熟,郑清的成绩日胜一日,逐渐开朗起来。辛然则慢慢发现,自己早已不是昔日里那个被欺负和冤枉常找上门来的胆小鬼,许是离家的这一年,和这接二连三发生的种种不幸,让他在思念和伤痛中逐渐成长起来了吧!

这般平常的过完一学期,成绩出来了,辛然理所当然是第一,郑清则从之前的后进生变成了中等生。

又是一年,只是这年的春节,家里没有贴新对联,也没有去看斗牛赛,时间仍匆匆而过,三个人的春节,变成了两个人的潦草度日。辛然自是心疼母亲,可依旧手足无措,元宵节刚过,便又把所有家务农活一并还给她,新的一个学期开始了。

“辛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辛然使劲把书包向上提了提,扭头过去,不远处,郑清咧着嘴笑。“郑清?你这么早?”,辛然一路小跑过去。“我猜想你肯定会早早来,成绩你是第一,到学校,总该让给我了吧?”,调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行,只要你乐意。”,辛然乐起来。“走吧,去报到!”,他顺手接过辛然手中一把棕绒的帚子,“我帮你吧。”,俩孩子有说有笑,报了到,去了教室。

“同学们,这是你们小学的最后半年时光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老师希望你们,在最后的一学期里,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健康成长,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大家也不能忘了自己学生的身份,学习是大家的任务,更是事业,所以,老师还希望大家,认真学习,抓紧复习,争取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初中,上学期辛然同学表现非常出色,大家一定要向辛然同学学习,另外,江露露,郑春峰,郑舟,郑清……这几位同学,进步也非常大,尤其郑清同学,进步了二十多名,放到整个乡,可就进步了五百多名呀!……”,台上中年男人的声音一直持续了一整堂课,辛然端正坐在椅子上,竖直了耳朵听。

“辛然,辛然。”,同桌低着声音叫,眼睛却不看,一派瞒天过海的模样。辛然听见声音,转头过去,那孩子右手端放在书桌上,左手轻轻从右手胳膊下递来一团揉的皱皱巴巴的纸,示意辛然接住。辛然接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了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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