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惭愧，云锦虽然是泪家的嫡幼女，却在四岁时走丢，直到后来才是在当今陛下的帮助下回来了。”
“夜泓昀？”
“嗯，”泪云瑟点头，“云锦回来时，已经在江湖上颇有名声了。她曾经救过的一个人，那个人在京城创立了鬼滇，为的就是寻找云锦的下落。”
“后来挽歌回归泪家，改名泪云锦，那人便找上门，将这鬼滇送给云锦报恩。若不是你母亲当真爱上了陛下，这鬼滇的“魂”，或许还是她。”
“那……我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啊，”泪云瑟思索，“就像猎鹰吧。自由，也甘愿平凡。”
“为什么这么说？”
“鬼滇的人都知道她泪挽歌的名号，都觉得嫁入宫中她失去了自由，但她却是心甘情愿的。她从未失去过自由，她的性子，比大漠的风还要桀骜。”她道，“算了，不说你母亲了。你手上的那枚玉，是最独特的一枚。”
“嗯？”夜千凤低头看看手上的玉，“最独特？”
“这是少主玉，整个鬼滇，只有这一块。”泪云锦一顿，“你，就是鬼滇的少主。”
“我？”夜千凤疑惑，“我连鬼滇是什么都不知道。”
“慢慢就了解了。”她又坐了下来，“鬼滇实质上，也是一个地下杀手组织。你是当今安羽公主，应该知道暗谍营吧？鬼滇和那个类似。”
“你知晓暗谍营？”
“在江湖之中，暗谍营的名声可不小，”她笑，“只是很少有人会把暗谍营同太子联想。”
“暗谍营分设有谍者，密者，猎者。鬼滇则类似设了鬼妖，鬼幽，鬼煞。三部的统帅分别是妖，幽，煞。刚刚那个带你过来的，便是现任的幽，负责刺探情报和线索交易。”
“交易？”
“不然你以为，这么大一个组织，靠什么养活？鬼滇在很多地方都有分部，等价交易。你给钱，我办事，这是原则。不接南明的单子，这是规矩。”
“好复杂，”夜千凤说道，“鬼滇现在有多少人？”
“包括你在内，留名者七千五百九十四人。再加上未留名的，大概有一万三千人。”
“还有没留名字的？”
“嗯，这些人只是在鬼滇的名号下行事，不保证以后会不会跳槽。这种人，也不可能和取得内部的消息。”
夜千凤不再说话，因为她觉得，再问，也是多余的。
“我需要时间。”她道，“如果可以，我不想做什么少主。”
“这是你母亲的意思。”泪云瑟说，“至少在太子殿下继位之前，你必须掌管鬼滇。”
“一定要？”
“一定，”她说，“你母亲说，你会有用到鬼滇的时候，但她希望是在你掌管鬼滇之后。”
“母亲，是很早以前就说的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话，的确是你尚未出生时说的。”泪云瑟应，“有很多事情她选择不说，但我想，到了一定的时间，该清楚的事理，你是躲不开的。”
夜千凤还想说什么，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大人。”她循声望去，那女子带着面纱，那双眼似乎……有些熟悉。
那女子不看夜千凤，缓步靠近泪云瑟在低语着什么，看神情不像是好事。但泪云瑟反倒露出了欣慰之色。“我这个侄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侄子？按辈分算的话...夜千凤试探着开口，“嗯……大娘在说谁啊？”
“你说呢？”她反问，“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什么时候你做好决定了，就到那家酒馆里找“幽”。她会带你来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