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马夫人道:“你这人就这毛病不好,喜欢自以为是,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说着又伸手挽住梁晓伟的手臂,身子也跟着靠近一点。
张飞抢上一步,脸上怒色加重,颤声道:“小惠,你……真的不喜欢我?非要和这小子在一起吗?”
刀马夫人听他说的可怜,不忍心让他难过,转过头来,嗔道:“我们刚刚认识没有多长时间,今天在你这里碰见,出来一起说会话,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来大喊大叫啊!还有,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你没有缘份,你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趁早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吧!”
张飞听完,心中暗自欢喜,见她轻嗔薄怒,爱怜之情更甚,陪笑道:“可我……就喜欢你,别的女人再好,在我心中,那能和你相比啊!这些年……我……日思夜想,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本来是我的老婆,可后来阴差阳错成了刀马的老婆。现在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你也是一个人,为何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啊!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改变!你明白吗?”
刀马夫人脸上微微一红,怒道:“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再提这个事情。”
张飞见刀马夫人发怒,道:“我……我以后不提这事了,真想不明白,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后半句已经有点自言自语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刀马夫人看着张飞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对我竟然如此痴心,可我真的对他一点感觉没有,我怎么会和一个我没有任何感觉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着兀自叹息。
梁晓伟一怔,随即明白刀马夫人心中可怜张飞,却又不能委屈自己,内心感慨罢了。道:“你别这样,事关自身幸福,你这样做,也没有错。”
这种感情事情,谁对谁错,他也难以确定,只是觉得刀马夫人对自己有恩,当然应该安慰她。
刀马夫人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心中在想,一个人痴情到如此地步会是怎么一个结果?”
梁晓伟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有听着她继续说,只听道:“梁晓伟,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事情,我告诉你好了。”
刀马夫人双颊微红,轻轻向前迈出一步,道:“我……真名叫方小惠。张飞十几年前和我死去的老公跟着一个大哥,那个时候他就非常喜欢我,可我觉得他身上的女人味太重,看不上他,就跟我老公结婚生活。后来他跟了马仲豪,对我一直没有死心,一直希望和我一起生活。我老公死了之后,他更加起劲。我都不想见他。这种在社会上打拼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因此我怎么会继续找一个道上的人做老公呢!这是不可能的!”
梁晓伟认真听着,这才明白为何张飞见了刀马夫人如此高兴,同时也佩服张飞在众人面前把这事瞒的严严实实,估计知道的没有第二个。
刀马夫人想起张飞爱着自己,而自己心中却装满了梁晓伟,这个年轻人的出现,打破了自己沉积好几年的情感,心里不由得又是甜蜜又是惆怅。想到这里,脸色白里涌红,甚是妩媚,说道:“梁……晓伟,我给你讲这些,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千万别对别人讲。”
梁晓伟道:“好,我不对别人讲。”
梁晓伟见到这等情景,知道刀马夫人心里实在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虽说这事是刀马夫人和张飞之间的事情,自己就是心中再有不解之处,也不能贸然出口提问。更何况刀马夫人几次明里暗里相助自己,对自己照顾有加。他不忍心看到刀马夫人因为此事而生惆怅。又想张飞这人虽然一口女声,但城府极深,刚才在商议之时,并为看出他有任何喜欢刀马夫人的表情,表现得大公无私,一派正气,掩饰的滴水不漏,心想:
“张飞这人确实有点不配刀马夫人,两个人各方面相差很多,即使在一起也很难幸福。”
便道:“姐姐,你长的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
刀马夫人见他说的认真,随即神情放松,觉得他言语之中颇为关心自己,心中不由得高兴万般,叫道:“梁……不,弟弟,看不出来啊!你到会疼姐姐啊!”
轻轻走到梁晓伟身前,从提包之中拿出一个事物,递到梁晓伟手中,低声道:“这东西你拿着吧!全当我今天送给你一件见面礼,一支精巧的钢笔,希望你能喜欢。”
梁晓伟低头一看,果见这支钢笔极为精巧,款式虽然陈旧,但做工异常精细,一看便知极为名贵。
梁晓伟道:“这支钢笔这么名贵,姐姐送给我,我怎么能夺人之爱啊!千万不可,再说你好几次出手救我,理应我来谢你才对,你这见面礼我可不敢收。还是你好好保存起来,你每天事情很多,应该能用到它。”
他心里知道,既然刀马夫人将这钢笔随时带在身边,说明这支钢笔对她来说很是重要,可能会用它处理事情。
刀马夫人道:“我没什么用处,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每天带着它,只是偶尔用用,我们女人的衣服没衣兜,只好把他放在包里,也怪占地方的,还是送给你吧!免得占我包包地方。”
不等梁晓伟接话,伸手将钢笔放在他衣兜之中,随后转过身子,迳自走了回去。
梁晓伟没有办法回绝,要是继续拒绝刀马夫人,显得自己不通人情,只好将这支精致的钢笔收了下来。
这时,众人已经复又回到张飞的办公室,只见张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手持茶杯,自斟自饮,显得极为平静,脸上仍然是那种得意而高高在上的表情。
见众人已经基本到齐,张飞这才抬起头说道:“今早晨咱们就说道这里,这中午饭到了,我已经吩咐厨房做好了菜,咱们一起吃个便饭。一会有什么事情,咱们也可以在饭桌上继续谈嘛!”
说完嘻嘻笑了两声。
这会所既然叫“豪会所”,自然便是马仲豪自己的私人会所,会所大概有三层楼,装饰豪华,功能齐全,有展厅、会议室、画室、咖啡室、演艺室,当然也有餐厅。众人跟随张飞一起来到餐厅,远远望去,只见餐厅极是奢华,一桌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很多的菜肴,一看就知极为丰富。
两人走出“豪会所”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已是非常热闹繁华。
梁晓伟此刻方知自己所处的位置,原来是在南大街一个叫做“中大百货”大厦后面的一个建筑里。
刚刚身处其中,只觉得这“豪会所”大气奢华,极尽辉煌,此刻身处其外,回头一瞧,也觉得普普通通,是一座用大理石装饰而成的六层小楼。
梁晓伟回过头来,只见刀马夫人正在接一个电话,神情之中似乎有大事发生。见她通话完毕,他走到跟前。
刀马夫人微微笑道:“小伟啊!我有点急事,要回去了,你怎么办?。”
梁晓伟点头道:“你回吧!我也要回家看看了,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爸爸早已着急万般了。”
刀马夫人道:“要不你先给家人打个电话,说上一声,让家人放心。”
梁晓伟道:“方姐姐,不用了,爸爸和伯父每天都很忙,我们也很难见面。一会我回到家里,如果爸爸不在家,我再打电话也不迟。”
刀马夫人道:“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晓伟道:“那我走了。”
说完转身便走,刀马夫人站在原地,目光怔怔地看着梁晓伟背影消失,才轻挪脚步,颇为不舍的转身离开。
梁晓伟来到出租车停靠点,挥手挡了一辆出租车,打车直接回到在南郊曲江皇家花园的家里。这是一个高档别墅区,整个别墅区为欧式风格,景观美仑美奂。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嘎然而止,梁晓伟下车走进大门。此时正是初夏季节,小区内绿树成荫,花草吐蕊。
他穿过一大片棕榈树林后,继而向北,绕过小区中央的欧式喷泉,走上一条小道,行了大约二百多米,来到一间独门独院的别墅前,站在一人多高的铁艺门前摁住门铃,连摁两下,停了一停,又连摁两下,接着又连摁三下。
只见里面入户大门“吱”的一声,开了一道门缝,一种三十多岁的妇女将头伸了出来,见梁晓伟站在外面,神情顿时大喜,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件绿色绣着白花的连衣裙,皮肤白皙,身材高挑,一脸的喜气。
远远地道:“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梁晓伟站在门外,听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知道自己彻夜未归,伯父和父亲昨晚担心自己,一定等了一夜。想到这里,心下顿感不安,歉疚之情油然而生。
这女人走到大门前,梁晓伟不自禁的叫道:“花姐!”
大门打开,这个被他叫着花姐的女人笑盈盈站在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抬头看着梁晓伟,一双眼睛之中流露出颇为关心的眼神,顾盼之际,神情显得极为愉悦。上前两步,右手已经将梁晓伟的左手攥在手里,轻轻一拉。
说道:“回来啦!进屋吧!”
梁晓伟“嗯”了一声,起步向里走去。
这个被梁晓伟称为“花姐”的女人是家里的女佣,真名叫赵曼花。是一个纺织厂的下岗女工,在十年前来到梁晓伟家做佣人。
这女人心灵手巧,聪明伶俐,将家里家外处理的甚为妥当。对梁晓伟的伯父和父亲照料的极为仔细,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十余年来兢兢业业,毫无怨言,和梁晓伟一家相处的极为和谐,如同一家人一样。
家里人都不叫他真名,而是都叫她“花姐”,显得亲近,没有隔阂。她也喜欢这家人,自从走进梁家大院,主人从未给她难堪,而是处处关心,相互理解,这让她倍感庆幸,内心身处一直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
赵曼花比梁晓伟大十几岁,两人十几年的相处已经感情深厚,在梁晓伟心中,赵曼花如同他自己亲姐姐一般,有什么心事,也愿意讲给花姐来听。而在花姐心中,梁晓伟和自己的亲弟弟没有二般,对他任性的行径倒是经常牵肠挂肚。
昨天夜里,梁晓伟彻夜未归,她心如火焚,几次出去要找梁晓伟,都被梁晓伟的父亲和伯父拦住。刚开始还有电话沟通,后来电话也无法打进。今日一大早,早就盼着梁晓伟平安归来。
两人走进屋里,梁晓伟四下一看不见自己伯父和父亲,道:“花姐,我伯父和我爸爸呢?”
赵曼花道:“两位老爷都上班去了。”给梁晓伟倒水,低声说道:“你昨天晚上没回来,两位老爷可担心了,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睡觉,一大早早餐也没吃就去上班了。”
梁晓伟心中隐隐内疚。
赵曼花将水递给他,道:“先喝点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梁晓伟用手接着水杯,道:“你别管了,我喝杯牛奶就行,不太饿。”
赵曼花突然“啊”了一声,急道:“少爷,你头上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有点发青。”
梁晓伟想起昨天夜里被人毒打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于是伸手摸了一下,装着不在乎的样子,道:“你说这里啊!没事,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碰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赵曼花一听没有大碍,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略带责备道:“这么不小心,还好,没有大碍,要有点问题,那可怎么得了。”
梁晓伟不想在此事上过多话题,道:“花姐,你忙你的,我一会洗个澡,休息一会。”
说着将手里的牛奶举了举,言下之意他要吃饭,不能和她说话了。
赵曼花道:“别忘了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平安回来了,免得让他继续为你操心。”
梁晓伟心中颇感甜蜜,低头笑着,喝了一口牛奶,大声道:“知道啦!”
赵曼花道:“少爷,给大老爷也打个电话,他昨天在也在这里等了你一夜,你记着给他也说一声,告诉他,你平平安安回来了。”
梁晓伟有点不耐烦,冲着她的背影道:“花姐,我知道了。”放低声音道:“怎么这么多话。”
喝完牛奶,用家里的电话分别和爸爸、伯父通了电话,报了平安。觉得全身酥困,没有丝毫力气,睡意渐渐袭来。于是来不及洗澡,快步走进自己二楼卧室,倒头便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恍恍惚惚醒来,睡眼迷离,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坐在床上,抬眼透过窗棂向外望去,只见暮色已浓。惺忪之间,顿觉自己与外界失去联系很久一般。
伸手在裤兜里一摸,手中多了一张小纸片,不知何物,拿在手里一看,见是刘婷婷昨夜在丽都夜总会递给他的名片,当时因为事急,未细看名片样式,现在一看,发现这名片印刷设计的非常简单,纸质也很一般,名片上仅仅有一个名字、电话及地址,其它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一个警徽也没有印上去。
看着名片,觉得刘婷婷似乎站在自己身边一般,嘴角轻轻一笑,好像这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心道:“这小警察也有名片,不过就是太简单了。”
他是美术班的高材生,对于名片设计的好坏当然有发言权。一看粗制滥造的名片,心中顿时没有了兴趣,随手将名片扔在一片,刚扔下又想起什么,复又将名片拿在手里,走出卧室,来到放置电话的精美茶几旁,坐在沙发里,拿起电话就拨打刘婷婷的电话。
电话响声过后,里面传来刘婷婷的声音。
梁晓伟此时全无睡意,呆在家里百无聊赖,十分无趣,且心中有意要见刘婷婷,于是两个人约好见面时间。
搁下电话,梁晓伟向赵曼花大声说了声自己要出门,不得回答就径直跑出家门。
出租车司机问明路途,提档加速。这司机看来也是开了三五年车的老手,对西安城的大街小巷异常熟悉,得知梁晓伟要你城南分局,自是轻车熟路,不到一根烟的功夫便将车稳稳停在城南分局的大门前。
梁晓伟见这司机车技娴熟,为人又热情大方,实是西安出租车司机的榜样。
打开车门之际,眼光朝前一看,只见方向盘仪表出有一个“优秀的哥”的小旗帜,说道:“多谢了!”便伸手拉开车门走了下来。。
在城南分局刑警大队办公室,刘婷婷坐在伏桌正写什么。
梁晓伟见里面没有别人,情步走到刘婷婷身后,呼了一个气,突然“啊”的喊了一声,道:“人民的女警察这么夜以继日的工作,真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刘婷婷并未回头,知道是梁晓伟和自己开玩笑,头也不回,道:“梁晓伟啊梁晓伟,你胆儿也真够大的,在我们警察局还这么大喊大叫,小心我逮你啊!”
说完转过头来,站起身来在梁晓伟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道:“还想吓着本姑娘,没门,小心我拧你啊!”
神态调皮亲热。
梁晓伟道:“哎呀!你拧疼我了。”使劲将胳膊向外甩了一下,继续道:“我哪敢在你地盘上惹事啊!只是见你认真,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嘿嘿一笑。
刘婷婷道:“你来的还挺快的。”
梁晓伟,道:“能不快嘛!我这小腿一听我的眼睛要见一个绝世美女,小腿就对眼睛说,我跑的快点,你也帮我多看几眼啊!眼睛说没问题,所以小腿跑得很快。”
刘婷婷装着生气的样子,道:“呵呵!也就十几个小时没见,你怎么越来越贫了。好了,好了,你走吧!我可不喜欢油腔滑调之人。”
说完推着梁晓伟就往外走。
梁晓伟笑道:“真撵我啊?”
刘婷婷严肃的道:“是!”
梁晓伟心想:“小样,还跟我玩。”说道:“刘婷婷小姐,既然你一定要我走,那好,我走了!”
说着向刘婷婷将脸一拉,抬脚往外走,走了几步还不见刘婷婷挽留自己,心道:“这丫头胆儿真是,不和她玩了。”又转身走到刘婷婷面前,刘婷婷道:“你怎么不走了,有本事走出去不回来。”心中确实高兴万般。
梁晓伟嗤的一笑,道:“喂!你以为我真走啊!和你开玩笑啦!”
梁晓伟轻轻跨出两步,道:“晚上有什么安排?”
刘婷婷笑道:“怎么?你打算请我么?”
梁晓伟道:“好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出晚饭了。算我请你吧!”
刘婷婷笑道:“看你神气样,不稀罕。你自己去吃吧!恕我不能奉陪。”
正在此时,外面走进一人。这人身材高大,脸色冷峻。
刘婷婷道:“队长好!”
那人“嗯”了一声,径直往里面走,走到梁晓伟跟前,看了一眼道:“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梁晓伟回答,又道:“这里是公安局,你们两个吵吵闹闹,我在外面都能听到。”
梁晓伟看他神情严肃,大气也不敢出,看这刘婷婷不知如何是好。
这人便是城南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长王旭东,梁晓伟昨天在丽都夜总会的案发现场碰见过,当时见面,就觉得他不好相处,此事近在咫尺,更觉得此人不好接近。
梁晓伟道:“我……是找刘婷婷汇报情况。”
王旭东道:“汇报情况?汇报什么情况?”
这最后一句话是问刘婷婷,刘婷婷虽然在梁晓伟面前任性调皮,但见了何旭东却异常乖顺,见队长问她,嘴里结结巴巴道:“他……他刚来,我……我们还没谈呢?”
梁晓伟脑子一转,急道:“就是昨天晚上丽都夜总会的事情。”
王旭东闻言没有再问,只是看了看刘婷婷便转身走了。
梁晓伟便将自己昨天晚上在丽都夜总会的经历讲了一遍,如何从夜总会两个小姐哪里套出案发细节,如何在马向东的会议室偷听信息,又如何被人打晕送到“豪会所”等等,总之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刘婷婷。
梁晓伟觉得自己犹如复又经历了一般,发生的一幕幕事情,在他脑海不停闪现。
刘婷婷听道后也新潮起伏跌宕,有如梦幻般,一听说梁晓伟冒着生命危险,获得的信息竟是为了让自己早日破案,心下大为感激。心道:
“我和他刚刚认识,为了我的事情,他却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看得出他也是一个性情众人啊。”
见梁晓伟讲的口干舌燥,于是拿起纸杯,为他盛了开水,递了过去,道:“喝吧!慰劳慰劳你!”
梁晓伟笑道:“就用这个慰劳啊!”
说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正在这时,办公室走进三个人,年纪不算太大,看样子只比刘婷婷大几岁。三个人都穿制服,一进门看见梁晓伟正在里面,均感意外,三个人嘻嘻哈哈,纷纷笑道:“师妹,你男朋友啊?”“师妹,你动作挺快,昨天还吆喝自己光棍一条,今天便成双成队,你想气死我们啊!”“师妹,我天天给你放电,你不会没有感觉吧?”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刘婷婷见众人话多,严肃道:“少胡说啊!警告你们,他是我……的线人,是来报告线索的。”转头又对梁晓伟道:“对不对?”
梁晓伟听见他们开自己的玩笑,不觉心中一笑。此刻听闻刘婷婷当面求证,毫不犹豫道:“是!”
三人听完,均露出怀疑的神色,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梁晓伟问道:“刘婷婷,你们还不下班?”
刘婷婷见三位师哥在场,语气也不再刁难,道:“我们可没有上下班时间,也没这个观念,自从踏进公安局大门,我还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呢!不像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休息,真是两种不同的生活,羡慕你啊!”
梁晓伟道:“羡慕我?呵呵!我羡慕你还差不多,你们多神气啊!身着制服,腰挎手枪,多威风,多神气啊!”
刘婷婷道:“你看到的全是表面现象,你知道我们多危险吧!天天跟我们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梁晓伟道:“当然是坏人了。这个我知道。”
刘婷婷道:“那你还认为我们神气吗?”
梁晓伟一不小心被人家套进去,倒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只见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回头对三个师哥道:“三位师哥,你们继续坚持,我要走了!”
其中一人道:“师妹,外面既无明月,也无树荫,花前月下就不必了吧!”
说完三人同时大笑。
刘婷婷知道三人爱看玩笑,又拿自己和梁晓伟取乐,便喜道:“谁说没有明月和树荫,就不能花前月下啊!我现在就去试试,你们要不要看看啊!”
说完回头莞尔一笑。她一直脸色严肃,此刻嫣然一笑,明眸皓齿,竟是一个美丽灿烂的阳光少女。
梁晓伟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走在大街上,身旁人来人往。夏日傍晚凉风习习,花草清气扑面而来。梁晓伟心道:“夏夜美景,玉女相伴,实乃人生之乐啊!”
突然后面有人喝道:“让开!让开!”
路灯光下,一对男女青年飞身从梁晓伟和刘婷婷身边跑过。两人身穿红色情侣短袖,样子极为慌张。两人跑的甚快,似乎身后有人追赶,神色极为匆忙。
刘婷婷本事警察,且好管闲事,打抱不平。正准备向前追去,还未起步,一看前面两人瞬息之间便没身影,也就没有向前追赶。于是和梁晓伟继续向前走着。
只走片刻,只见黑暗中远远跑过来一群人,个个杀气腾腾,前面行人纷纷让路,瞬间便跑到梁晓伟和刘婷婷身边。
这群人大约有五六个,人人手持一把长刀,领头的是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光头。这群人二话不说,先将梁晓伟和刘婷婷团团围住。尚未说话,其中一人便举长刀劈将过来。那长刀三尺有余,刀光闪闪。劈下速度疾快。
刘婷婷见对方长刀劈来,急忙将梁晓伟一拉,这下速度也是极快,好在她临危不惧,反应奇快,这长刀砍落之时,刀锋已经挨着身体而下,只听得“嚓”的一声,将梁晓伟的后背衣服削去一片。
眨眼工夫,两人纵出丈许之外。梁晓伟回头看去,只见这几人将自己和刘婷婷围在中间,领头的光头正在恶狠狠地看着梁晓伟。
刘婷婷破口大骂:“你们是什么人?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难道你不懂法律吗?”
领头光头汉子一听此话,哈哈大笑起来,道:“球!你也配给我提法律,老子今天就将你们这一对淫贼好好治治,看我能犯什么法律。”
一幌眼神,其他人飞快将刀架在梁刘二人脖子上。其中两个人拦了两辆出租车,将梁刘两人推上汽车,左右两人将他们牢牢控制起来,还用黑色头套将梁刘两人的头脸罩了起来。汽车猛然开动,片刻间消失在夜色之中,周围很多人尚未明白过来,事情已突然结束。
——第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