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在这里很好。”荣王害怕王妃担忧,事事都说很好。
可荣王越是如此,荣王妃却越觉得满腹委屈,她为荣王感到不值,为荣王不平:“你哪里好了?你遭人陷害,孤身入狱,现在连。。。连咱们王府也。。。”
荣王妃想到王府被围,王爷被冤,又牵连南疆和北境,她就又悲又恨。荣王察觉出王妃不对劲,他这才想到王妃怎么会进到天牢里:“夫人,你怎么了?府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荣王的关心,使得王妃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告诉荣王。此时南疆情况未明?陛下手中的铁证她也未知?府中搜出的往来信函又是谁人所放?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只有靠猜测。
荣王今日也感到奇怪,今日本是大理寺回禀父皇巫蛊之案的调查详情,按照惯例本该宣他入宫,听取父皇的决断,可早朝时辰已过,天牢之中一直未有人来传旨,他等来等去,没等来传旨之人,却等来了自家王妃。
“夫人,你怎么了?”荣王见王妃久久不语,他仔细瞧着王妃,发觉王妃的脸色确实不好。“是不舒服吗?”
荣王妃摇了摇头:“王爷,我。。。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替你守住咱们王府。”
荣王妃突如其来的自责让荣王不明所以,荣王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白翊:“白统领,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翊看着荣王有些焦急,他望向荣王妃,白翊认为荣王府的事儿应是家事,家事应该由王妃告诉荣王。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巫蛊之案有新的变数?”荣王见王妃和白翊神色古怪,他越发心急。
白翊从不远处一步一步走到荣王妃身边,现在他也站立在关押荣王的牢门之外,白翊看着荣王,一会儿之后,却转头劝到荣王妃:“王妃,咱们还是实话告诉王爷吧!如今外面的情形王爷还需心中有数。”
荣王与王妃虽只有一栏之隔,但荣王却一直未放开紧握王妃的手,荣王妃在听完白统领的劝诫后,手中的力道有了变化,力道的变化通常与心境变化相关。“夫人,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如今咱们处于这样的境地,再糟糕也不过如此了。”
荣王妃抬眼对上荣王,她看着有些憔悴的夫君,她心疼地说到:“王爷,外面的情形不好。”
“不好?是出现新的变数了?”荣王轻轻地问着王妃,他现在要小心关注着王妃的感受,因为一旦出事,王妃应当是最着急和最难过的,他不能让自家妻子在述说的时候再次有了糟糕的感觉。
荣王妃点了点头,直觉告诉荣王,今日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所以王妃和白翊才会这般。
荣王妃:今早父皇下旨,派龙羽卫搜府。”
“搜府?”荣王知道成年皇子开衙立府后,他们的府邸向来父皇不会下旨搜查,若是要搜查,那必定是犯了大罪。
“是啊,我同王爷一样,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父皇的意思。”
“夫人,那圣旨上可有说明为何要搜府?”
荣王妃继续告诉起荣王:“圣旨上说今早据南疆来报,我父帅和弟弟欲要助你谋反,篡夺帝位,南疆有证据呈于父皇手中,所以下旨搜查王府。”
“荒谬!”荣王惊闻搜府的来龙去脉,觉得可笑至极。
荣王静下来,想了想,最先想到的就是如果南疆真的有异动,那一定是南疆之人担忧他和夫人的安危,荣王立即问到王妃:“夫人,你没有告诉杨帅我发生了巫蛊之事吧?”
荣王妃:“没有,你亲自让白统领嘱咐,我自然不会和南疆联络,而且就算父帅知道此事,我也相信父帅不会违抗军令,擅自调兵来建康。
“那这事儿就只能是南疆有人在诬陷杨帅,诬陷杨家了。”荣王眼中突然满是愤怒,这些诬陷他之人,不仅对他下手,还对南疆也下了手。
“夫人,除了南疆的事儿,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你怎么知道?”荣王妃点点头:“今早派人搜府时,从咱们府中搜到你与父帅往来谋事的信函,那信函我见过,笔迹与你和父帅一模一样。”
“什么?这帮人还真是计划周密,我荣王府除了顾璇,竟然还有其他被买通之人,好一个蓄意陷害的阴谋。”
荣王妃早就猜到她一旦说出今日的情形,荣王一定是悲愤交加。
荣王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在今日等来王妃:“夫人,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关押进了天牢!”
白翊:“王爷,这都是陛下的旨意,那往来的信函是我从府中搜出来的。”
荣王盯着白翊,白翊这几日在天牢中对他颇为关照,都说患难见真情,他与白翊便是知己相交甚晚。
“这几天多亏了白统领,如今我与夫人都一同进了天牢,外面的事儿现在也只能请白统领帮我们好生打探打探了。”
白翊握拳:“王爷放心,末将定会尽心尽力,决不让奸邪之人诬陷王爷。”
荣王妃听到白翊对王爷的照顾,她回头对着白翊谢到:“多谢白统领。”王妃这一谢,不仅谢他的雪中送炭之情,更是要感谢他对荣王府的信任。
白翊:“这都是末将的职责,王爷和王妃不必记挂在心上。”
白翊抬头,透过头顶的天窗瞧见时辰不早了,他提醒到荣王妃:“王妃,时辰不早了,咱们得进去了。”
白翊指着另一边的牢房,因为陛下口谕让荣王和王妃分开关押。荣王妃不会让白翊为难,对他说到:“好,我这就过去。”
荣王妃取出袖中的手帕,擦干眼角尚未干净的眼泪,现在就算她再不舍荣王,此刻也必须要分开,好在他们现在都在天牢里,虽不在一处,却离得也不远。荣王妃与荣王分开后,在白翊的带领下,她走进了另外一间牢房之中。
白翊安顿好荣王妃,便出了天牢,直奔凤仪宫。
南疆城门处,杨宁在南海十二骥的护卫下毫发未伤,城门处的守卫根本不是南海十二骥的对手,眼见杨宁和南海十二骥要冲出城门时,林勇却正好赶来,他将半个南疆的兵力全部调到城门处,现在杨宁是再怎么也出不去了,除非她能飞檐走壁或挖坑土遁。
“三小姐,士兵越来越多了,咱们怎么办?”南海十二骥虽可以以一当十,可是遇到上百人一起围攻,南海十二骥还是无法招架。
“林勇这个贼人真是铁了心不让我去建康,他这是要把杨家困死在南疆,坐实荣王府的谋逆之罪。”杨宁想到此处,便十分恼恨和不甘。
“小姐。。。小姐。。。”在杨宁思索应敌之策时,她在士兵中仿佛听到了郁浓的声音。
杨宁闻着声音在人群之中搜寻,果然一道绿色的身影越来越近,郁浓在寻找杨宁的时候遇上林勇,林勇一把抓住了她,现在正用她威胁杨宁。
“小姐,你不要管我,你赶紧逃啊!”郁浓在林勇手里苦苦挣扎,但她却一个劲地让杨宁不要顾及她,让杨宁赶紧逃出南疆。
郁浓从小和杨宁一起长大,杨宁早就把她当成了家人,当成了姐妹,杨宁明知她落入林勇之手,决不会见死不救,她摇了摇头。
林勇:“杨宁,你对这个丫头还真是不错,为了她,你竟然不逃了?”
杨宁的眼里藏着恨,而且是很深的恨:“林勇,你快放开她,你要是敢伤她,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就凭你身边的这十二个人?不过他们的身份不简单啊,刚刚我远远瞧见了,个个都是好身手,而且他们是刚从外面回南疆的吧?你们杨府的家丁什么时候变成了打探情报的暗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