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鹏德已然带着福德进了福府,即来拜见福日天。
暴鹏德:主上,此乃小少爷之子,小小少爷福德。
福日天听闻此语,便知前些日子与福蒿珺所言之事一样,心中大喜,便抱过福德,可刚接手,福德便是哭个不停。
福日天:这小福德该是饿了,去寻奶妈喂奶。
暴鹏德:主上,小小少爷刚吃过奶,一路行来,皆有奶妈照顾,共有五人之多,而且方才刚如厕完才带来给主上抱抱。
福日天:想来也是不熟悉,你抱着福德去给他爷爷看看,或许可为他冲喜。
暴鹏德:是,属下先行告退。
暴鹏德抱着小福德来到了福歆仁住处,进了门,告知众人婴儿乃小福德,众人大喜。第五美抢先抱住小福德,心中喜悦,溢于言表,以往的那种乖张傲娇此刻已是不见,虽是因为福歆仁,但此刻的第五美已是蜕变。为让福歆仁知道此大喜之事,于是福蒿珺便抱着小福德走到床边。
福蒿珺:爹,你看看,这是您孙子福德。
睡梦中的福歆仁仍是虚弱,但高兴却用了眼泪来代替,一家人的欢乐虽是短暂,但此刻有幸福便可,管它日后心酸。因小福德,一家人其乐融融,连束服也是兴奋,已是许久不曾休息,但此时亦是亢奋,便是饮酒作诗,舞文弄墨,惬意非常。时间很快,往往幸福的时间过得很快。而私下里,福蒿珺找上了暴鹏德。
福蒿珺:暴将军,惜花为何未一同前来?
暴鹏德:小少夫人产子不久,舟车劳顿,怕是不善。
福蒿珺:既是产子不久,为何你自作主张将福德抱来。
暴鹏德:小少爷,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属下哪敢私自抱来小小少爷,这啊都是第五夫人的意思,而且主上也未反对,属下才敢如此做。
福蒿珺:你们为何如此啊,这样会害死我的。
福蒿珺说完,便想着一人前往莲花村,便连夜带了些手下出了门。
话说濮症早已到了江南翘,可门口满布的卫兵使得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便一直在外等候,希望有可乘之机。而江南翘的眼线早已察觉,便是禀告福日天。
眼线:启禀福主,我们已然见到在府外有天下维财的杀手,此人乃少夫人所说的命落九星·濮症。
福日天:你先退下,替我寻来暴鹏德将军。
眼线:属下明白。
福日天又命左右去请第五美,不久暴鹏德与第五美接连来到。
当福蒿珺离开福府不久,前面的濮症已然挡了去路。
濮症:福蒿珺,你要往何处去?
福蒿珺:濮症,我听说你一直在照顾惜花,我倒是要感谢你啊。
濮症:不需要,照顾惜花,那是我的事。
福蒿珺:那你为何拦路?
濮症:那你为何明知故问?
福蒿珺:你要问什么,为何不直接问?
濮症:好,那我今日便问个明白。第一,惜花怀孕如此之久,你的人在哪?
福蒿珺:我之前便叫惜花随我回江南翘,她并不喜欢江南翘。
濮症愤怒了:他不喜欢江南翘,那你怎么就不能去莲花村寻她。
福蒿珺: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们天下维财发出黑名单,想与我们江南翘一决生死,我怎么会急着赶回江南翘?
濮症: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们天下维财是杀手组织,不可能与你们这般地头蛇一决生死,这纯属子虚乌有。
福蒿珺:有没有此事,吾不知,但千风入耳早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后来你们鲸吞德方门之事,不是真的吗?
濮症:我已经说了,我们天下维财会衡量自己的实力,也会衡量对手实力,你福蒿珺不回江南翘,江南翘也不会有事,谁敢惹江南翘?如果要***南翘,就算你福蒿珺回去了,又能改变什么?
福蒿珺:改变命运。因为这一纸黑名单,我爹娘怕我出事,便从江南翘赶来,却不料被血影教主车叔盒所伤,前两日才清醒,目前病情仍不稳定,身为人子,我怎敢离开片刻。
濮症:不能离开,就不要离开,惜花少了你,还有我。
福蒿珺:我是不能离开,但江南翘派了十七次守卫前往照顾惜花,共一百零三人,我们也非是不管。
濮症:除了暴鹏德这次带的人马,我可没见过你所说的一百来人,不过,在来的路上,我见过不少死尸,可能就是你说的守卫。
福蒿珺:这怎有可能?他们个个功夫都不错,怎么会轻易被杀。
濮症:这我可以确定,因为那些衣物、佩剑、令牌皆是江南翘独有之物。你也知道,我们杀手从不走正路,所以我才能在荒山野岭见到尸体。另外,你说的那些高手,我可以一剑杀三百个。
福蒿珺:好了,我要去寻惜花,你让开吧。
濮症:不行,此次你们叫那暴鹏德走狗抢走小福德之事,怎么解释?
福蒿珺:他是我儿子,我不需要向你解释,让开!
濮症:福蒿珺,我也不想管你们家的破事,但孩子不过一月大,离开惜花,你算不算人?
福蒿珺:所以我才要去寻惜花。
说完,福蒿珺便带着人马朝莲花村奔驰而去。
而在福府内殿,福日天、第五美以及暴鹏德商量着即来之事,计策拟定,便是着手进行。第二日清晨,第五美便是乘轿前往天神庙上香,而濮症紧随其后。第五美进了天神庙,便是虔诚礼拜。
第五美:妇人第五美在此跪拜天神,愿天神保佑我福家福泽绵长,保佑我相公福歆仁健康长寿,保佑我儿福蒿珺健康懂事,保佑我孙儿福德岁岁平安,大富大贵。
就在第五美说完,一侧的濮症便是嘲笑不已。
濮症:第五美啊,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也是毒蝎心肠,保佑的人里面怎么没有福日天啊,哦,想来福日天已是上千岁,早该死了。
第五美异常愤怒:濮症,你这杀人不眨眼的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怎在此大言不惭?
濮症:第五美,你设计强行拆开惜花母子,目的为何?
第五美:目的?我需要什么目的,福德乃我孙儿,这你可承认?
濮症:这事我怎么知道?
第五美:不用你知道,因为福德有我们福家特有的胎记。
濮症:那又如何?
第五美:所以,我才带福德回家啊!
濮症:第五美,你这老女人毫无人性,你抢走福德可问过惜花?
第五美:濮症,你不过一介杀手,根本就不懂人情,更何况你叫宗政惜花唤惜花,看来你们有染啊!
听了此话,濮症已失理智,举剑扬杀。一旁易容的暴鹏德出手阻挡,双方缠斗,你来我往,第五美便夺门而出,直往树林而去,而暴鹏德亦是不作纠缠,直往目的地。
濮症边追边骂:第五美,你这老妇人,为何如此怕死,别跑啊。
第五美也不回应,随即轻功一展,便不见了人影。濮症只能选择剩下的这个硬骨头。
濮症:无法,今日注定你倒霉。
暴鹏德还了模样,曰:濮症,今日你在劫难逃了。
此时,身后一道天地难挡的身影现世,濮症往后一观,虽是第一次见此人,但亦是惊叹老者老当益壮。
濮症:你便是福日天?
福日天:不错,杀手的敏感,确实不差。
濮症:如何,今日便要与我过几招?
福日天:非也,几招太多了,你先与暴将军玩玩,再来,两招,最多两招,便结果了汝性命。
濮症:福日天,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想我濮症外号命落九星,这世上恐怕没人在两招内打败我,更别说杀我了。
【秋风依旧笑,黄叶随风飘。苍天不见怜,刀剑生死遥。】
话不投机半句多,命落九星·濮症率先发招,竟是气功【露重千重水寒深】再现,顿时,周遭露水卷卷而来,一掌杀向暴鹏德。而暴鹏德亦是极招以对,随一声【江南一翘】,两人极端冲突,只见暴鹏德竟是胸口淌血,此时再见濮症迅捷抽剑,意图终结暴鹏德性命,但见福日天瞬身急转,冷然接剑。
濮症:福老头,不差啊。
随即,福日天轻挑剑尖,濮症顺势而退。
福日天:看来,你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濮症:我招式可多得很,随手都是绝招。
福日天:我会记住你之遗言。
随即,福日天祭出日月俏,顿时天地一时昏暗,随即剑光绽放,撕破了黑夜。濮症见状,极招一现。随一声【九星·苍天惊】,绝代剑招再展,直杀眼前老者,而福日天如同泰山之重,螳臂安能挡车,极招过后,日月俏砍落濮症人头。
杀手,杀人,人杀,以前总盼望着有一日能像九弟那般过着平凡生活,直到邂逅佳人,方知这一切都有可能,直至此刻,人头落地,心中可曾有悔,为了一个本不该奢求的希冀。
而在大战之后,数日内,千风入耳便将此消息散布整个武林,当夹谷智听闻濮症死讯,心中愤慨不绝,当即便向远在星辰镇的多行不义·衡德兰发出杀手函,而衡德兰听闻二弟身亡之事,心中亦是感慨万千,想当年与二弟两人带着那么多不同父亦不同母的姊妹一同生活,此刻心中回忆,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此刻心中回忆,当日的天下维财与德方门大战,自己不曾与兄弟并肩作战,虽说己不杀人,但不该让濮症死于非命,定当讨个说法,于是便告别义父,启程前往天下维财。
而另一边,绿柳荚走到了贤聚殿外,但门口守卫并不让其进入。
守卫:来者何人?
绿柳荚:在下绿柳荚,想入贤聚殿,一见众有德之生。
守卫:可有请柬?
绿柳荚:暂无,可有它法?
守卫:暂无,汝便随风去吧!
绿柳荚找遍了全身,只搜得一枚金章,曰:守卫大人请看,此乃书画金章,乃太学师长所赠,如此可进乎?
守卫:不行,汝欲就此收买吾乎?
绿柳荚:非也,非也,大人误会了。
此时一位管事过来,曰:此人乃我太学高生,当可进入。
守卫:是。绿高生,请进。
绿柳荚:多谢管事。
随即伴随绿柳荚诗号响起,缓慢自信踱步入门。
【大雪纷纷落地,水面寒冰起,晶莹剔透,都作琥珀光影。凉风徐徐袭心,美丽色彩飞,五颜六色,教我死生相映。】
不忘此行目的,绿柳荚四周查看,尤其是餐桌之上,后来竟是一人偷跑到了厨房,一番观察,却也不曾得见成精之物,于是便回到大殿。此时,管事急忙召集众人。
管事:众人注意,不克仁玉公子将会来贤聚殿一会众儒生。
不过一刻光景,李仁玉便来了,李祯责亦是随同。
管事:众位儒生,请肃静,有请公子仁玉。
在众人眺望中,李仁玉便映入眼帘,一派潇洒模样。李仁玉说了些客套话便先行离开了。而绿柳荚见了李祯责,便向前打个招呼。
绿柳荚:李祯责,怎么你也会在此?
管事急忙制止绿柳荚:大胆,你怎敢直呼小公子名讳,快向小公子致歉。
李祯责:管事,不必如此,予与绿柳荚是旧识,你去招呼他人吧。
管事:是,属下先行告退。
绿柳荚:李祯责,你家世显赫,未曾想还是天花地坛界的小公子,看来儒门行掌便是你祖父,而之前所见的仁德司司长便是你父亲。
李祯责:你猜对了。
绿柳荚:小公子,失敬失敬,请莫要怪罪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李祯责:绿柳荚,你又何必装呢?
绿柳荚:装?何意?
李祯责:装者,伪装也,抑或假装。
绿柳荚:不懂,是否需要我装懂?
李祯责:这些话予便不与汝争辩。说吧,你来此有何贵干?
绿柳荚:免贵,就是要干耳。
李祯责:如何干?
绿柳荚:此处多有不便,我们寻一处安静之所再说。
李祯责:安静之所,予惧怕汝有不轨行径。
绿柳荚:放心吧,小公子,我性取向无比正常。
于是,绿柳荚拉着李祯责便往外去,寻了一处静谧之处,开始了难以想象的交流,两人神情紧张,拉拉扯扯,不知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