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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文武双星

浑浑噩噩之中我感觉到自己正被人拖行,耳边全是迷蒙的呢喃,时而远离时而靠近,也不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身边似乎有不少人来来往往,我想抬起头去看,却连手指都动不了,眼皮十分沉重,心底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睡吧,睡吧。身体的疲倦卷涌而来,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我卷入其中,让我难以自拔。脑子里不断出现种种画面,前一刻我还在树下纳凉饮酒,后一刻又出现诸葛正山身影,还没看清他的脸,眼前就像起了一层雾气,慢慢的又有许多人四散奔逃,我想拉住一个人问他们跑什么,突然之间天上就开始下起了火雨,火点铺天盖地而来,只在一瞬间就把我淹没了,我连喊的时间都没有,一刹那眼前红光一闪,一个大汉正举着滴血的刀刃,向我迎面劈来,我下意识用手去挡,一眨眼,四周一片澄明,没有火,没有刀,像是进入了一个无人之境,一股强烈的空虚感笼罩上我的心头,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梦魇一般纠缠不清。

我是死了吗?我突然跳出这么一个念头,一股恐惧随之而生。就在这时,一缕清香钻入我的鼻孔,这股味道十分特别,闻到这股味道犹如醍醐灌顶,所有那些不好的感觉在这缕清香的刺激下从我身上犹如潮水一般退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上压着一块千斤巨石突然被搬开了一样,浑身一松,说不出的舒畅,眼前的画面也渐渐开明起来,这时我只觉自己脸庞某处一疼,这股疼痛像涟漪一般荡漾开来,传遍了我的全身,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原来还有呼吸。

眼前所有画面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朦胧的光线,四周的声音开始传入我的耳朵,我短暂的有一些失忆,但开始认识到自己是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了,我用力眨了眨眼让视线变得清晰,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块柔软的地毯之上,扭了扭头看四周,边上围了几个人正神色严肃的看着我,其中一个捏着着一只瓷壶,凑近我的脸,里面飘出一个清新的味道。我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不停问自己发生什么了?我在哪?我长吸了一口气,瓷壶里的味道让我越来越清醒,边上的人看我醒来,其中一个就伸手从我脸上拔走了什么,我一看是一根银针。他将银针收好,便招呼其他几个人一起退了开去。

我仰面躺着,所有意识都逐渐复苏过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因为我看见这个房间的顶上竟然盘踞着一条金龙,正威风凌凌的俯视着我,这条金龙极其霸道,怒目圆睁,五只脚爪顺着盘曲的身体架在房顶的房梁和柱子上,我回过神的的那一刹那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整个人往后缩了一下,这一缩我的头就顶到了什么,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之时,我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那张脸露出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道:“是我。”

这一刻我脑子里那些破碎的记忆一片片拼凑了回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像是潮水般涌回我的脑海中,紧接着一股剧痛从后颈传来,我揉了揉,问他:“梁信亭……这里是哪里?”

他面带微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先清醒一下。”说着他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顺着他走去的方向看去,我正处在一个相当华丽的宫殿之内,大殿内除了梁信亭之外,还有两个人,我此时还跪在大厅的中间,我的面前那是一座由三层台阶构成的巨大宝座,镶金嵌玉,在光线下熠熠生辉,那上面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着一身红白相间的长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我一下就认出了他,他不就是那个“江止流”吗!他这么会在这?这又是哪?梁信亭怎么会在这里?可一下刻我仿佛就明白了,因为我看到另外一个人,那人身着厚重的黑色盔甲,面色如铁,我认得他,他就是那个攻破安平城的大将军魏侵,我脑子里一炸,再去看那个那个能够端坐宝座的人,此人正注视着我,面容平和,但是却浑身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霸道气势,我脑子里马上意识到这人的身份了,这人根本不是江止流,而且常昭皇子!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心里就骂开了,妈的,原来诸葛家的内鬼就是梁信亭!所以诸葛正山会失败也就说的通了,你就是他嘴里说的那个高人!

梁信亭走到常昭皇子身边的一个座位坐下,脸上依旧带着那副和善的面容,此时在我眼里却显得如此虚伪,常昭皇子见他坐下,便开口问他:“这人真如你所说可用?”

梁信亭点头,道:“两者斗,没有比这更好的第三方了。”

常昭皇子听了以后,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深邃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我,良久他才缓缓道:“梁子,你实话告诉我,诸葛正山真的死了吗?”

梁信亭闻言,看向了我,回答道:“应该没错。他身上有流云印,这个不能作假。”

“嗯,这个我也明白。”常昭皇子淡淡的说道,表情却带着一丝落寞,“我本想与之共事天下,可这天意却不如人愿,他说的对,有些东西真的是天不给就得不到的。”

“损失这样一位奇才,确实可惜了。”梁信亭附和道。

“也罢,他信天意,这样的结局正好隧了他的愿。”常昭皇子叹了口气,马上坐正了身子,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度从他身上开始散发出来,”京师那边怎么样了?“

这时站立在一边魏侵立刻拱手道:“禀陛下,围困东临城的军队依然全部撤兵,皇帝那边已经计划北逃,有七成以上的大臣赞同,有三成反对。前日,有八百京师官员抵达东临,欲投诚陛下。”

“果然都是国家栋梁,拥护皇帝北逃。”常昭皇子听闻之后冷笑了一声,“没有百姓他北逃去做谁家的皇帝?”他顿了一顿又问:“那八百官员今在何处?”

魏侵回道:“都被安置在荣华馆。”

“住在区区荣华馆也太怠慢这些大人们了,即刻吩咐下去,命五常司派人把他们关进大牢,登记其司其职,分发官袍,让他们穿戴整齐,拉出去游街三日,让百姓都了解了解当今的朝廷。八百人也不是个小数目,东临城没有养他们的粮,这批人一个也不能留。”常昭皇子冷冷的说道。

“那他们随行的家眷呢?”

“我说的是一个也别留,去办吧。”

魏侵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道了声是就行礼退了出去。

梁信亭饶有兴致的看着常昭皇子,常昭皇子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略带疑惑的问道:“怎么,许久不见不认识了?”

梁信亭失笑道:“真想不到那个曾经躲在奶娘裙褥下的小尤子现在却变成了如今高高在上的君王。”

梁信亭说完,常昭皇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说好了不再提这事了吗?”

“是是,是我不该揭你短,”梁信亭失笑道:“遗憾是这次没能看到你身穿龙袍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便答应我在朝为官,在我左右岂不是日日可见?”

梁信亭忙摇头,“算了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无心仕途。”

“我何止是不知如此,我更加不知道你的心到底在哪里,我能看穿千千万万的人,唯独看不穿你,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子打开看看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梁信亭对着常昭皇子淡淡一笑,说道:“春花秋月非我所求。”

常昭皇子这次没有接话,只是平静的凝视着梁信亭,梁信亭依旧面容温和回应着他的目光。这样暧昧的情景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似乎已经遗忘了我。这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不浅,至少绝不是之前我认为的敌对关系。梁信亭首先注意到了我,他问我:“跪着不累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保持着跪姿一动没动,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了自己膝盖上和后颈传来的疼痛。

梁信亭对常昭皇子说道:“你手下下手够狠的,差点没把我这位朋友打死。”

常昭皇子看向我:“我本想放了他,可惜被那莽汉搅了。不过这人命硬,几次三番在绝境中都死不了,确实如你所说不同寻常,天命加持。然而能者消逝,无能者苟存,真是讽刺。”

“你也开始信天命了?”梁信亭反问道。

常昭皇子却不作答,冷冷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发寒,他的眼光里透出的是一种对我无比的憎恶。

梁信亭让我起身找个地方坐,可是我哪里敢坐呢,对面两只狐狸正对我虎视耽,我如同一只遭到围捕的兔子一般只能瑟瑟发抖,我只好呆呆的站着,心里极其复杂,我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卷进了多么复杂的事情当中,如今我遇见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不是我能猜得透的。我心中很多的疑问,可是千丝万缕之中却抓不到重点,特别是对梁信亭,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在这那么黑袍诸葛正山呢?对了,我马上想起来,我鼓起一口气问道:“峰子呢?你们把峰子弄到哪里去了?”话一说出来我自己都吓到了,我从来没有说话如此颤抖过,差点都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很好,你不用操心别人。”梁信亭开口说道。

“那,那我该操心谁?”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你把我当傻子耍得团团转!”

“你想太多了,你没有必要知道太多你不该知道的事,只是你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才会认为我们在欺骗你。”

“难道你们不是为了诸葛正山的一句遗言而一直在利用我吗?”

梁信亭摇了摇头:“那是你的角度,从我的角度来说这一切都是机会。”

“所以我在你眼里还是一颗棋子。”

“这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吗?你好好想想你是因为什么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这一段时间接连不断发生了很多事,发生之快是我有生之年都未曾碰到过的,然而这一切的开始都是源起我对诸葛正山的一个承诺,让我卷进了一个我完全没有认知的新世界中。我的生命或许本该在安平城之战中结束的,可是我现在却站在了这里。

“你才踩进半只脚就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我们又何尝不是这场闹剧的牺牲品呢?你本可以早早抽身,可是你并没有选择退出,如今却在此怨天尤人,何必呢?和你相比,我们只不过知道的比你多一点而已,我们也并不能左右什么,这出戏码的笔并不是握在我们任何人的手中,我们和你一样身不由己。”梁信亭对我说道。

我冷哼了一声:“那些战死的将士,安平城的十万百姓,无一幸免都成为了你们手中可舍可弃的棋子,仗着自己的权力和智谋站在他人尸骨堆砌的高楼上玩弄着你们的权术,争天下,争皇位,你们不过是把自己的欲望强加在他人身上而已,你现在和我说你们身不由己?”

梁信亭和常昭皇子面对我的质问依旧面不改色,仿佛我说的这些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梁信亭吸了一口气对我道:“你目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足以让你看到真相,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善恶是非,你在质疑我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以自我为中心把你的认知强加在我们身上?”

我一下子被他噎住了,想反驳却又找不出漏洞,梁信亭站起身向我走来,他站到了我的面前,他那文质彬彬的脸上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对我轻声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人称为神医吗?”

我愣住了,完全没有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笑而不语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就在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滑下的那一瞬间,我的手心里传来一股异样,梁信亭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手里,我心里一惊,在他转身那一刹那给我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意识到不对,借着他背影的遮挡我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掖进了裤子后面。

梁信亭回到座位上坐下,对我道:“战争只是解决纷端的一种手段,没有对与错之分,士兵领国家俸禄保家卫国是职责,战死也是其职责的一部分,你真的天真的以为国家之间的事不动用武力,仅靠三言两语就能解决?你在这里分对错一点意义也没有,与此同时,你更是在侮辱战士保家卫国而牺牲的性命。”

他这一番话说的我一阵面红耳赤,并是不因为我同意他这种歪理,而是让我想起了我和在安平城的那些兵油子,每天无所事事坐吃等死,关键时刻却连自己的家园都守卫不了,而我这个没有办法遏制侵略的小兵现在却在这里振振有词的控诉战争?

梁信亭继续道:“医者治人,王者治国,不治之人无非一死,但无治之国又当如何呢?我们试图竭尽所能去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这个过程我们不能保证对每个人的有利,得失之间的权衡,牺牲在所难免,而我们依然不得不背负着骂名继续前行。”

我无言以对,前思后想才拼凑出一句话:“我争不过你,但我不认同你们这种杀戮能够换来一个有治的国家,从一开始不就是你们先打开了争端吗?我们以前过着平静的生活,现在全被毁了!”

“哦?”梁信亭马上想说什么,但这时却被常昭皇子先打断了,“你可听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可又听过千里之提溃于蚁穴?”

我反应不过来呆滞的回味他说的话,他紧接着说:“诸葛正山非我所杀,却因我而死,安平城百姓是我所杀却因诸葛正山而死,你若要问对错,请问这其中的对错该怎么判?”

“安平城百姓是你所杀何来因诸葛正山而死一说?”

“他若不与我为敌,安平城又如何会成为一片火海?”

“强词夺理!”我感到了一股愤怒冲上我的胸口,“你烧死所有的人,把罪名嫁祸给他,你现在岂不是贼喊捉贼?”

“所以在你的认知里,他将我和安平城百姓一同烧死难道就是对的吗?”常昭皇子不愠不怒的追问道。

我马上联想到当时诸葛正山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所做的种种行为,要论安平城惨剧的真正制造者,严格来说应该是那个安置火油,设计围困常昭皇子的诸葛正山。

常昭皇子看到我的脸上阴晴不定,开口问道:“你是何时将我定义为恶人,而又将诸葛正山认定为好人的呢?”这一问我愣住了,我感觉到我内心深处有什么地方开始崩塌,对啊,我为什么会认为常昭皇子是恶,而诸葛正山就是善呢?

座上那位皇子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说道:“就因为我争夺皇位,就因为我伐八候夺九鼎?说白了,皇位之争不过是我的家事,我的家事岂容他人插手?我若不伐八候,社稷上下又如何人心归一?我的那位大哥不过比我早生几年,昏庸无能,她如何配得上天子之位?”

他的一连串问题让我应接不暇,我告诉自己他说的绝对不是对的,都是他为一己私欲而找的借口,但是为什么我却说不出他错在哪里?

“许兄,这句话我再次重提,我希望你能细细品味,你对世界的认知太浅,早下结论只会让你走向偏执,越陷越深你将会难以自拔。”梁信亭此时开口像是在安慰一个迷失的自我的孩童一般。可这却让我出离的愤怒起来:“你们的世界建立在千万人的痛苦之上,这种世界我确实看不懂,如今落在你们手里,该杀该剐随你们的便,不要再编凑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修饰自己了!”

“无知。”常昭皇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失望地转头对梁信亭道:“看来你看走眼了,此人难登大用。随他去吧,那件事另想办法。”

梁信亭良久不语,最后叹了一口气对常昭皇子道:“诸葛正山一死事态早已恶化,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此关键之物不用,我们将错失良机。”

“哼,此路不通何不自己打通一条路出来,假手他人之事本宫宁可亲自动手。”他说这话的同时浑身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如果可以我们又何必畏首畏尾到今时今日?你的位置不可以轻易动摇,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梁信亭说完又把目光投向了我,上下打量着我,思索着什么,常昭皇子站了起来:“押宝在他身上无异于赌博,本宫不屑于赌,这人你看着办吧。”说罢他起身对外说了一声去五常司,紧闭的大门立刻就打开了,一队侍从和蓝绸金甲武士迎了将常昭皇子护送而去。

大殿里只剩下了我和梁信亭,他端起了一杯茶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喝口茶冷静一下。”

此时他走近我的眼前,我有些不认识的打量着他的脸,他见我不接只好将手缩了回去,叹气道:“你不能一直这样像个孩子一样,你是否还记得诸葛先生对你说的话?他问你何以立足于世,你现在可有答案了?”

我没有接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我没法和他理论什么,我没有你们的才智,认知也不够,更没有高强的武艺,我只是一介草民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我发现我和他说的越多就会被他的思路带得越远,再和他交谈只怕我会被他的观念给洗脑。但是这样坚持着不说话也不是办法,我很想问这是怎么回事,是否是他瓦解安平城的陷阱,是否是他在暗中出卖诸葛家,可是我仔细一想以后就觉得很可笑,这些问题他完全可以不说甚至对我撒个谎,我问与不问其实都是徒劳,我只能再次问他:“峰子呢?”

他笑了笑说道:“你和他也不过认识几日而已,为何如此挂念他?”

“因为他没骗我。”我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我以为他会尴尬,可是他反而笑意更浓了,对我道:“确实,他绝对没有骗过你,你们一个迟钝,一个天真,确实天生一对。”

“我们这些愚笨的人就不该参与你们这些聪明人的游戏。”

他摇了摇头:“我和你说了,我们何尝不是被现实逼着走,有时我很羡慕你们这样的人,认为世界很美好,还可以相信人心,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好好的躺下睡一觉了吗?”他的语气带着浓郁的无奈,我不知道他这是惺惺作态还是真情流露,便反问他:“你不信人心,难道不是是因为你背叛人心?”

“哦?何出此言?”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那日我指出诸葛家可能有内鬼的事,被众人当场嘲笑之事我还记忆犹新,诸葛家及附家如此自信的否定了我的想法,可却没想到梁信亭这个在他们之中看起来比较有地位的一个人,竟然就是那个内鬼,我无情的讽刺了他一顿。

可他反倒笑了,戏谑的问我:“我何时背叛了诸葛家,此话你可要讲清楚了。”

我被他的反应弄懵了,“你都和二皇子串通一气了你还要狡辩?”

“眼见并不为真。”他笑了几声对我说。

我这一刻在心里已经开始极度厌恶此人了,面露不快,问他:“峰子呢,我不想和你再多说什么,你若是看在一丝情面上放我一马我也不会对你道谢,但你若要杀我我也不会怪你,只求你就告诉我峰子在哪,让我知道他安全也就放心了。”

“好吧,看来我们也聊不下去了,本来我准备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不如让你自己去寻找这些答案。峰子现在被二皇子的人关押在大牢里,你的身份特殊,我不会杀你,但是也不能轻易放你离去,我现在就让人带你去峰子那里,让你们这对愚兄愚弟在牢里也好有个伴。”他起身向外挥了挥手,就跑进来两个蓝绸金甲武士,他说道:“把他带去赤字间,这次可小心点,别再伤着他了。”两个武士应了一声,将我双手一扣就往外推去。

我只能跟着他们往外走,在踏出大殿大门之前的一步,我回头最后看了梁信亭一眼,就在这一眼的瞬间,我看到了梁信亭的脸上那种从容的笑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悲无喜的落寞,透着令人心生怜悯的悲戚和失落,但是只是一瞬之间我就被押出大殿门外,眼前一黑,头上就被罩上了一只黑色的布袋,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任凭他们带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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