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陪自己修行的,结果突然间被炁火所伤,好好的人再回到眼前时竟成了焦炭。
“临凡哥哥!”舞月死也不会松手,只是逐渐恢复感知后,身上的炙烤焚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凉的奇异感觉。再者手掌肌肤上的触感也不再是粗糙硬碎的焦块。
缓缓睁开眼来,除了不太适应的阳光。第一眼看到的,临凡坚实阔展的胸膛,随后是臂膀、腹肌,眼光不受控制再往下滑落。“啊!”
“什么回事,临凡哥哥!”舞月捂住眼睛,慌张道。可自己好像也是一丝不挂,就这样若无其事躺在临凡身上,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没事...舞月没事。”舞月在自己面前被火光燃烧殆尽就像一个噩梦,醒了就好。
临凡紧紧拥裹着舞月娇躯:“为什么这么傻,不是说不要过来了吗!要是你死了,你让我怎么活!”
舞月享受临凡那种有力到透不过气的温暖,他的哽咽里没有责怪,只有无能为力的害怕。“对不起。”
“那现在...临凡哥哥你能把眼睛先闭上吗?”身无寸缕的舞月声如细蚊,毯子下两人肌肤相亲却都不敢动弹,临凡平日开开玩笑过过嘴瘾无妨,可这么个娇滴滴的少女贴挂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敢放肆,自己也没见过这场面啊。
对不起,丢了纨绔少爷的脸。
“呃嗯,我闭眼。”临凡从纳戒中随意抛出几件衣服,红着脸老实闭上了眼。
“把毯子...拿高些...”眼不见是一回事,舞月颤巍在自己身上的动作,那身体间摩擦的声音,他难免想入非非。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啊。
“临凡哥哥...你别动了!”这境地本就不公平,让临凡闭了眼,舞月却在他怀里动弹,这不是在刀尖上跳舞,羊羔在饿狼面前挑衅吗。“临凡哥哥你那...”
舞月都快哭出来了,临凡当然知道她说什么:“你也别看啊!快穿衣服...”
舞月简单套入,也就完成了。看着临凡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没有哪个女孩会拒绝这样的温柔吧。
“临凡哥哥,刚刚那...是什么?”攻守在这一刻便反转了。舞月俏皮趴在临凡身上,古灵精怪问道。
“没...没什么。你...你穿好了吗?”舞月第一次见他脸上如此害羞。“没有,你可不要睁眼啊。”
“看你那样子...会不会很难受啊。”舞月贴着临凡微烫的脸,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融化了。“要不...”
“不!舞月...”临凡冷静道,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人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你还太小,我不能毁了你!”说罢,临凡把毯子裹住舞月,自己天力加持,跑得那就一个快,据说只要跑得足够快,别人就看不到有人在裸奔...
“傻哥哥...”不知为何,这股暖意钻进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处。
临凡与禹天兵分两路,他先带着舞月来到古晋原林短暂修行段时间,禹天则带着人马先赶往二十四方城。之所以支开禹天,也是因为临凡先借机看看自己魂师上的修为如何了。
自己这次破关才是真的没有一点实感,难不成被炁火烤一顿就能增加修为?还是说又是那护阳赤玉救了一命。
还有一件事临凡不得不去思考,官舞月究竟是什么人?
这种还未驯化的炁火,哪怕让魏逸宸过来都不敢肉身接触,自己就算是说先前有过一次护阳赤玉搭救,再救一次勉强说得过去。那舞月呢?一个凡人在炁火下活得好好的?
“临凡哥哥,你要站到什么时候啊?”夜色下临凡想得太入神没察觉到舞月寻迹找来。
仅是瞥一眼,临凡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香艳胴体。“没...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临凡哥哥你脸又红了。”舞月紧追不放,或许这就是有恃无恐吧,知道你爱她,便可以肆无忌惮。
“舞月,伸出手来。”临凡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需要清楚一些事情。
舞月乖巧伸出自己左手,只要是魏临凡,便是无条件信任与服从。
临凡也伸出手掌托在舞月手下。天力匀匀送进,在舞月的掌心一心小小的火苗窜了出来。
“这...”舞月清水眼眸中透着幽幽蓝光,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
“这是冷幽魇火,乃天地炁火,世上少有的永恒之物。”临凡猜到了,醒来时火种已经不在,那便是被人给驯化吞噬了。“它现在属于你了...”
临凡眼中的难受被舞月察觉,“冷幽魇火?为什么在我身上?”
“被你所驯化自然便吞噬化作你的一部分。”临凡轻笑着,可舞月总觉得临凡心中有别的想法。“我不要,这本来就是临凡哥哥的东西吧。”
的确,这冷幽魇火能留藏至今,便是因为魏商在此施展了空间封锁,若不是临凡便不能进入。为的就是等临凡修为足够时驯化吞噬,如此一来哪怕不用成为魂师也能成为一个药师。
“我要怎么样才能给回临凡...”舞月不想临凡不开心。临凡摇摇头,严肃道:“炁火一旦认主,基本上没有转移之法,只有寄主身亡才会再次成为无主炁火。”
“炁火是天地亿万年孕育出的灵物,对于修行者很有益处,自然也惹很多人眼红,所以绝不能轻易显于人前。”临凡捧着舞月有些无措的脸,炁火的确珍稀,珍稀到从古至今也才发现记载不到三十颗火种。
炁火又分种火与子火,种火永恒燃烧,人类研发出了从种火中分离一部分火焰出来加以利用,这一部分就是子火。种火与子火虽同为炁火,之间差别就像水滴与海洋的关系,一颗可控制的炁火,足以对抗九州。
而最重要的,种火一旦被驯化吞噬,就不能分离子火,所以九州上已知的五颗炁火都依据协议保护,专门用于子火供应,才使药师器师的数量比战时更稳定的增长。
至于舞月驯化的冷幽魇火,拔地而起新鲜出炉的种火啊。所以临凡才想不明白:“一个没有天力魂气的凡人,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吞噬炁火,说出去没人会信吧。”
“临凡哥哥,我也不知道...”若是个凡人,再累赘临凡都可以安心,可现在自己以凡人之躯吞噬了一方炁火,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自己身上绝对有猫腻的。临凡想没有质疑也做不到吧。
“我探过你的气脉经络,有许多地方以我现在的修为是探不通的,你的心脏有一股力量,试图靠近都会受到反噬。”临凡发现自己看不透眼前这女孩,她的身世越发扑朔迷离。“我还是不能追究是吧...”
临凡眼中失去了光彩。“到头来,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临凡哥哥!”舞月握住临凡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呼唤道。“这就是我的心跳,谁说你进不了我的心,我的心里唯独有你!”
“临凡哥哥,原谅我。有些事,我还不能说!对不起!”舞月知道那种无力感,可自己有必须要保护的东西,当她越走进这个世界,她也知道现在的临凡还承受不起。
舞月死死摁住临凡的手,不让他有丝毫抽出的机会。“我就是官舞月,我就是临凡哥哥的舞月!”
一颗泪珠啪嗒在临凡手上,滑落开一道水痕,晚风吹过,也吹不掉舞月的坚持。“我知道了。”
临凡摇了摇她的脑袋。“我相信舞月,你这个傻丫头怎么骗得了本少。”
“好啦,这么爱哭,哭肿了眼睛不好看,临凡哥哥搞不好就移情别恋咯。”临凡不是担心舞月骗他瞒他,他只是担心当年伤害舞月的人,会是什么角色,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好她,又或者,舞月真的需要自己保护吗?哼,能单吞炁火的能力,你魏临凡算得了什么。
回到木屋,舞月越想越不对。“临凡哥哥,你说探我气脉经络,为什么我没有印象?”
“作为修行者的敏锐你还是太差了,你每日折腾不止,倒床就睡,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临凡躺在床上,今天可谓是死里逃生,身心疲惫。
临凡一句嘲讽舞月马上就不乐意了,可临凡说得又的确是事实。以前还在打工挣钱时,前一天累完第二天都起不来。“你是说,你每天晚上?”
临凡见舞月反应过来,也就不多言。“临凡哥哥每天晚上趁我睡着…”可那丫头突然想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怪不得今天看我一点都不惊讶…”
“喂官舞月你别胡说八道,我除了给你行气舒筋什么都没做过…”临凡可不容你抵赖,可现在只要看到舞月,生理上很难没有反应了。
“那临凡哥哥就一点点都不动心?”舞月低头看看自己。“该不会喜欢涟姨那样的吧…”
“舞月休得无礼,涟姨乃长辈又是我与禹天至亲,我魏临凡从来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临凡坐起身来,他不允许任何人拿他的家人开玩笑。
“至于你…”临凡红着脸瞥了舞月那满怀期待的样子。“自然是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