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分身措影,看上去身法娴熟,偶有拳脚来往,也看不出到底谁更胜一筹!
郁雪繁好久没有这样轻松愉悦的作壁上观,情不自禁的便慢慢靠了上去。
只见她双眼聚精会神的看着柔兆将那个男子,困在她的追捕范围内逃不出去,便知这不过就是一场她可以随时叫停的表演而已!
可是,她偏不!
近日里,来来去去听入耳的,没一件让她痛快的事情!不是她被人算计了,就是她又被人算计了!
和着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也算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要如何将她置于死地!
想到这些,郁雪繁便觉得心浮气躁!
难得今日巧遇这么一出好戏,若是不看个痛快,她可不能轻易的算完!
若是依着郁雪繁的心思,她巴不得现下便捧着一袋瓜子,搬个软椅上前,好好的坐着看热闹!
就在郁雪繁心中正盘算着她的那点小九九的时候,柔兆猛地扯下腰上的天蚕绫绦,眼看着男子转身又要逃走,柔兆将绫绦甩出,不偏不倚的缠在了男子的腰上!
随着柔兆揪住绫绦猛地向后一扯,男子的身子也跟着不受控的向后甩了出去!
只听到“哐当”一声,男子不出意外,准确无误的摔倒在郁雪繁的脚下!
郁雪繁轻抚裙摆,低头俯瞰男子,一脸惋惜的啧啧两声。
“可惜了这一身的好本事!你说有这样的身手,你且做些什么营生谋生不好,偏偏要来‘神医堂’自寻短见!不过……话说回来,若无这样的本事,你怕是也不敢自恃过高,头脑一热便一头闯进这鬼门关吧?”
男子趴在郁雪繁脚下,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她,“你这妖妇,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害命!”
说完,男子双手撑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弹跳起身,而后直奔郁雪繁抓了过去!
这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若是他能控制住郁雪繁的话,她身边的人也会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到时候,他便逃生有望!
可谁知,就在他的手只差分毫,便可以将郁雪繁捏在手中的时候,紧缠在他腰上的绫绦再次发力向后拉扯而去!
男子不出意外的又一次面门朝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郁雪繁泰然自若,抬手整理了一下腕上卷起的袖口。“你瞅瞅,吃了一次亏还不长记性,非要在同一个地方再摔第二回!现下,你可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断送性命了吗?”
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刚愎自用,以为可以侥幸逃脱!若是人人都如此,那律法规矩岂不形同虚设一般?
年轻就在郁雪繁身后不远处,眼看着男子将要抓住了她,吓得瞠目结舌险些没有惊恐的叫出声!
紧着冲上前,仍旧心有余悸的就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夫人,您没事吧?这狂徒可有伤到您?”
郁雪繁摆了摆手,“无妨,尽快处理了吧,莫要惊了这街上的百姓。”
说完,郁雪繁轻提裙摆,转身将要离去,可没等她走出两步,便听到身后趴在地上的男子放声哭嚎起来。
“救命呀,大家快来看呀,‘神医堂’草菅人命,杀人骗药了!快来呀,有没有好心人救救我,来人呀!”
经男子这么一喊,原本来往的百姓也渐渐围了上来,一群人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郁雪繁倏然顿住脚,缓缓转回身,目光淡扫一周,便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柔兆收好腰间天蚕绫绦,乍听到男子血口喷人,作势便要上前让他闭嘴!
可是,还没等柔兆冲上去,郁雪繁轻抬手臂,示意一下后,便将她拦了下来。
缓步徐行,郁雪繁慢慢走到男子身旁,如今他一杯几位壮汉控制住动弹不得,几个人想要捂住他的嘴,郁雪繁也没有同意。
“为何到了这一步,你仍旧冥顽不灵,还是不肯束手就死?难不成,你以为这样吵嚷便能侥幸存活?那可真是痴心妄想!我‘神医堂’的规矩,容不得任何人存心挑衅!来人呀,就当着街坊邻里的面,给我处置了这狂妄之徒!”
话落,郁雪繁后退两步,手中锦帕轻轻甩了一下。
“我‘神医堂’本是济世救人之处,奈何总是有些宵小之徒,企图以一己之力寻衅滋事,毁医馆于一旦!‘神医堂’从不主动惹是生非,但也不怕是非上门!今日以此为鉴,若还有人居心叵测,便别怪‘神医堂’救人杀鬼两不误!动手!”
随着郁雪繁一声令下,年轻手持白瓷瓶,慢慢走向被反手擒住跪在地上的男子身旁。
与此同时,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随着人数渐渐增多,一个男子打扮的姑娘穿过人群挤了挤来。
“这是在做什么?也是街头卖艺吗?”红衣女子扬声问了有身旁的百姓。
百姓转头看了她一眼,“才不是什么街头卖艺!这是‘神医堂’在处罚上门来寻衅滋事之人!”
红衣女子一脸疑惑的看向跪在地上男子,男子扯着嗓子还在拼命叫喊。
“可他口口声声还在求救!他说是‘神医堂’要杀人害命呀!你们……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不然呢?‘神医堂’赠医施药,妙手仁心,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的情况下做出此等当街杀人之事!想必定此人恶意攀咬,企图逃脱制裁!”
围观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虽说有人亦会提出疑虑,可却没有一人上前替这个男子多说一句开脱之言。
郁雪繁早已料到会是这种情况,“神医堂”在她经手之后,郁雪繁凭借着精湛的医术,不但能够死骨更肉,更是仁心仁术。
凡有百姓身染恶疾无钱医治,抑或是家中老幼常年患病者,“神医堂”都会酌情免减诊金药费。若是赶上了病患肆虐之时,“神医堂”亦会赠医施药,从不图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