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姥姥的去世,让柔子一撅不振了好长时间。原先进的一批水果也因此全部坏掉。为了挽回勋失,无奈下,借了本钱,雇了工人,加大投资,做起批发生意,没日没夜的跑市场。
自从二叔的房子翻修好之后,他也从后面的果园里搬到新房。每当邻居故意在他面前夸奖她俩时,他总是难为情的说:“我死了都是她们的。”
但是这话,不敢再在柔子面前提了。上次被柔子听见,狠狠训斥了他:“二叔,都是我们的,那我问你,你有啥,我们念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看着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在果园里住挺可怜的,才帮你翻修房子,我们的钱都是一分一分挣出来的,你别不知道感恩。”
打那后,只要有时间就把小恩带到他家悉心照料。
胖婶离的近,没事的时候,不光帮着看孩子,洗衣做饭也包下了。
她们有说有笑,变着法哄孩子开心,看到胖婶开心的样子,柔子打算忙完这段时间,帮她和二叔摆场酒席,喜结连理,享受天伦之乐。
这天货出的快些,柔子便早点回家了,停下车赶忙去二叔家接孩子。
走到二叔家,小恩,二叔,和邻居哑妮,他们并排坐在床边看电视。
哑妮是邻居家的孩子,今年十四五岁,天生聋哑,但很机灵,因为沟通不好,和她同龄的孩子都不愿和她玩。
小恩年龄小,没有这方面的介意,也很愿意和她玩,平常哑妮没事就来找小恩玩。
小恩见柔子进来,高兴的跑到她身边,柔子抱起他,亲了亲脸颊,跟二叔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家做饭。
小恩挣扎着下来:“妈妈,我想在这在玩会行不行啊?”
于是柔子放下他:“那好吧,乖乖,我去做饭,做好来叫你。”
回到家刚烧好水,小恩就跑回来了:“妈妈,妈妈,二爷爷不让我在他那看电视了。”
柔子真没多想,她觉得小恩回家了,那哑妮肯定也会回家。
于是抱着小恩:“乖乖,妈妈给你买了一些零食,咱们打开电视,边看边吃零食好不好。”
把小恩哄好,便去厨房做了两盘水饺,她想着二叔看了一天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端了一盘水饺给他送去,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
之前就知道,二叔有点聋,忙一天本来就累了,叫不开门就算了。想把水饺给他爸,发现她们两个也没在家。
便哄着小恩吃饭,正在这时,娅妮的妈妈来家里,问:“柔子,你见娅妮了吗?”
“娅妮还没回家吗,刚才和小恩还在二叔家看电视呢,应该和小恩一起出来的,小恩都来半天了,她会不会去别家玩了?”
大嫂边说着边往外走:“你们娘俩吃饭吧,我再去找找。”
柔子无意问了句小恩:“小恩,妈妈问你,你来的时候,娅妮走了吗?”
“姐姐没走,二爷爷非让我来,我不来他就硬把我送到咱家门口。”
她听完感觉有点不对,但很快打消了,觉得不可能。便接着喂孩子吃饭,隐约能听见她妈在街里喊娅妮,都是寻常事,也不觉得奇怪。
很累,就想着吃完饭搂着孩子看会电视就睡觉。刚收拾好碗筷,听到有警车响,出于好奇,她抱着孩子,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时二叔家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二叔也已经被戴上手铐,被一个警察押着站在门口。
柔子急忙走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出啥事了?”没有人告诉她。
她又跑到二叔面前问他怎么回事,二叔把头扭过去没有说话,旁边的警察说:“他涉嫌强**女。”
“啊。”
她又盯着二叔问:“是这样的吗?”二叔还是没有说话。
柔子想进院里看看怎么回事,被另一个警察拦住:“现在正在取证,你不能进去。”
这时胖婶跑过来,愤怒的狠狠抽了一下二叔的耳光:“你咋这么贱呢,你个畜生,你对得起谁。”说完,直盯着二叔,眼里闪着泪花。
接着二叔被警察带走了,胖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看热闹的也没走,大家都心知肚明。
小春哥气得连拖带骂让她回家,胖婶任由他儿子摆弄,只顾着伤心。
柔子把小恩放下来,扯开小春:“春哥,你快走吧,我照顾婶,这里交给我了,别再难为她了。”
然后接着跟看热闹的人喊道:“大伙都散了,都散了吧。”
柔子把胖婶拦在怀里,任由胖婶在她怀里哭,也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劝着胖婶去了她家,帮她拖了鞋,趟在床上,小恩也帮着盖好被子。
胖婶情绪稳定了下来,柔子给她了杯水,她坐起来,眼里不时流着泪。
刚哭过的脸在微光下,更显得雍肿,肿眼袍也明显起来,鼻子上的痣格外的黑,头发乱糟糟的,但是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不能因为表面,扼杀一个人去爱的权利。
胖婶流着泪诉说着:“自打你叔回来,怕村里人说嫌话,有时半夜三更起来去帮他洗衣服,做饭,有点好吃的,我不给孩子们,都是给他送去,他每次都表现的很乐意,还说我们两个不分你我。”
她喝了口水又接着说:“我总抱怨他,付出了这么多,连个袜子头都没给我买过。他倒好,就去集市上给我买了双袜子送来了。”说完又情绪激动起来,两行泪瞬间流出来。
柔子赶紧帮她擦了擦眼泪,有点生二叔的气:“婶,你咋糊涂呢,他就只有买一双袜子的钱吗,一个男人不舍得给你花钱,把你看的还没钱重要,那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胖婶听完,无法克制自己的委屈,趴在她怀里,放声大哭。柔子很揪心:“婶,对不起,是我看着你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以为二叔对你有感情。”
“柔啊,不怪你,是他太会伪装了,我是真委屈,一心一意的对他,不求回报,到头来,他整这出戏,他还算个人吗。”
柔子心里不是滋味,面对这无从料想的事,不知道怎么劝胖婶,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解决。
那一夜,胖婶几乎没有睡觉,看着她难过的样子,联想起她和二叔在一起时,那一幕幕的感动,感受,与快乐,不仅安然心伤。
第二天,胖婶被她女儿接走了,说是在她家住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去拘留所看二叔时,他瘦了很多,从鞋底掏出500元钱递给小辉,让我们给胖婶送去,并让我们告诉胖婶:等他出去一定补偿她。
柔子借机问他:“让人家付出这么多,是钱能补偿的吗?”
二叔低着头,语气低沉:“打从一开始也没想和她在一起,是她自己愿意对我好的。”
柔子立马来气:“那你接受她的帮助干嘛,她欠你的吗,为啥不明确告诉她,活该你被判了七年,像你们这种拿女人的感情当儿戏的就该在牢里待一辈子。”说完拉着小辉走了。
不爱就要明说,不要让别人的痴情,成为恨你的根源。
因为爱宁愿去卑微,如果违心的误导,除了恨,更多的是委屈。
爱在一生之间,情在一世之间,爱和恨却在一夜之间。
所谓欲望:只是人性的生理需求,且是那孤单长夜难眠下,一闪念的念想。
所谓花心:只是人的本资,事实证明,花心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所谓情非得已:只是人性最佳的推脱借口。
所谓牵肠挂肚:只是人性最有良知的底线,潜力股为零。
不管任何人,当爱情来敲门,一定要学会辨别,冲动的一厢情愿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一群乌鸦天上飞,
忽落一只书生脸,
眉飞色舞装可怜,
纵你多愁又善感,
似他珍宝比命贵,
拥你呆腻又呆腻,
不露声色表真情,
贪财贪物又贪心,
不吭不声寻她人,
无奈阴谋已败露,
管你痛哭泪两行,
人家逍遥再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