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幼蕊怯生生站在江小川跟前，穿着亭亭如荷花的衣服，伤痕处依旧有袖套。后面背着卡通的双肩包。
“那个、江小川前辈，晚上好。”
他愣了下，心想，这是怎么进来的，他记得有锁门。溜门撬锁可是犯法的。
他急忙走进门，原先地板散布的瓜子皮，桌子上的方便面桶、可乐瓶、一次性筷子……墙面乱七八糟精髓留下的痕迹，全都清扫干净。
一切整洁如新。地板亮的可以当镜子用，墙壁还原回白色。
饭桌还有精心准备的食物，飘散着难以形容的诱人香气。
另外，墙壁挂着的几副动漫海报没有了，书桌的书籍刊物也不知道在哪儿。
他瞥了眼女仆，估计是她做的。心想，这家务能力可以算满分了，人也漂亮。要不是因为喜欢桂琴姐，他就想办法娶了她……当然，能不能娶得到……他幻想一下不算犯法吧。
姬幼蕊从背着的双肩包抽出一沓纸。他接过，翻了一下，里面是绘制精致的草稿图。
姬幼蕊期待又拘盯看着他。
他瞥了饭菜一眼，摸摸肚皮，犹豫了一会儿。忍受着期待的目光拒绝，“先去吃饭吧，饭菜凉了就不好了。”
“唔……好吧。”
他拿着草稿纸走到卧室，里面收拾的整洁如新。他瞥了眼门口，没有人，打开柜子最下面一层。里面的cd盘和存储卡不翼而飞。他心里一痛，瞄着打开的电脑，D盘目录下原本有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被删除的几乎一丝不剩，回收站也没东西。
还剩最后，他掀开铺盖，最下面原本有一个小盒，现在也没有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喃喃着，表情欲哭无泪，打开卧室门。
女仆朝他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江小川老师，最重要的是健康，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不是吗？”
他脸色一烫，尴尬的笑笑，“哈哈，对、对。”
江小川坐到饭桌。菜肴精致，味道令人感动。假如世界有爆衣设定，他相信现在一定会成为光溜溜的变态。
饭后，他在卧室搬了张椅子，和姬幼蕊面对面坐着。
姬幼蕊打开笔记本，旁边还有个小册子。神情专注紧张。
江小川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女仆在旁边盯着，他也有些紧张了。
“那个……很晚了吧。我今天看一下你的草稿纸，明天在教你？”
姬幼蕊低着头回答，“唔……没事的，老师。你看稿纸，我在旁边等着。”
“这……要玩游戏吗，我这有ps4。”
“不用了，前辈。”
“外面还有电视，看那个也行。”
“不用了，前辈。”
“对了，电脑……”
“不用了，前辈。”
江小川看着她的小脸，生出一种无力感。
姬幼蕊心情沉闷下来，小声说，“前辈，你是觉得我在这会打扰到你吗。”
他看了眼盯着他的女仆，挠挠头，眼神飘忽，“不、不是，我不太懂怎么跟女孩打交道。有点、有点紧张。”
“为什么？”
“这个、这个……”
“好吧，我出去，等老师。”
女仆站起身，“江小川老师，要喝点什么吗？”
他记得家里还有一些成条的咖啡，回答说，“咖啡吧。”
“好的。”
他坐回到位子。女仆走到瞥了眼，一皱眉。走到旁边，双手捏住他的肩膀，往后拽。然后抵住他的下巴，向上抬。
“老师，坐姿请端正。”
女仆手掌抵住江小川的下巴。细腻的感觉使他不争气的脸红，心脏颤动。
“呃，好……好的。”
他翻开姬幼蕊的草稿图。细细看了一下。不得不赞叹，姬幼蕊设计的相当漂亮美观，两个刻印连接像一只随风飘逸的蝴蝶，栩栩如生。
卡片有一个要求，刻印组合神似制作的物品。
主刻印是蝴蝶，辅助刻印是清风。
双刻印卡片分主副，主刻印实现外形，辅助刻印增加特殊的效果。
江小川仔细观察两个刻印，蝴蝶刻印类属生物系刻印。他没想到姬幼蕊会有这个大胆的设计，生物系刻印向来以难控制著称。有些猛兽类刻印形成的生物型卡片甚至会袭击主人。
蝴蝶刻印连接处有极细的断裂，分离出细小的衍生。他想，应该为了形成另一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
另一个刻印是清风，环绕在蝴蝶刻印旁边，
作用是增加飞行的速度。
思路挺不错，比他想的要好。他制作这样的卡片，绝不会像生物系的蝴蝶刻印，而是像布片、纸片这样的刻印模拟出蝴蝶主刻印，飞行方面也不会用清风，而是用一个特殊的灵活刻印，增加纸/布蝴蝶的灵敏性。
两个人都有好处，他的简单、不容易在制作方面出错。姬幼蕊的大胆，更加灵活，但难度系数大。
虽然，错误有点异常的多。但在他能接受的范畴。
他搔搔头发，心想，如果能改进好点，对手在弱一点的话，没准能成功。
女仆推开门，端着杯热咖啡。
姬幼蕊站在门外，借女仆的遮挡，透过门缝往里望。
女仆问，“怎么样？”
“思路挺不错的。”江小川挤出笑容，回答说。
门外姬幼蕊蓦然高兴了起来，嘴角咧开如月牙般的笑意，接着憋住，恢复端庄的消融。
女仆一皱眉，瞄了眼江小川勉强的样子，“其他呢，很差劲。”
江小川沉默下来，没有否定。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用自己的设计，代替小姐。”
江小川愣了下，急忙摇头，“不行，我如果那样做，那设计图不成我的了吗。她学不到什么的。”
女仆反问道，“那你觉得她能通过吗？”
江小川盯着姬幼蕊的设计图，眼神闪烁。
“失败的话，小姐会很痛苦的。”
“我尽力吧。”
“好吧，我期待着，叶落老师。”
女仆放下咖啡，“混合咖啡，我加了糖。”
江小川尝了口，不是家里的咖啡粉，特别香醇，味道浓厚。而且精神一振，想来今晚很难睡着了。
“谢谢。”
“嗯，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