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一。”
“两千一？”兰雅皱了下眉，“就不能在便宜点了吗?一千二？”
江小川在旁边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这也太狠了吧，一下少了将近一半。
店主顿时露出为难的神情，“美女，这……两千一也不赚多少的。我最多再折个零头，两千怎么样？”
兰雅咬咬嘴唇，装出犹豫的表情，瞥了眼江小川，说道，“老板，我跟我……哥还是学生，也没多少钱，一千四，再多会被骂的。”
江小川心里暗自苦笑，也太拼了吧，为了少付点钱，连哥这种慌言都说出来了。
店主连忙说，“美女，这样吧，一千八，这是进店的价格。看你们还是学生，就用本钱卖给你们。”
兰雅仔细观察店主的表情，往后退了步，鞠躬说，“抱歉，实在……”
“一千七，最低，不能再低了。”
兰雅瞥过头，瞄了眼店主，心知不好在折价了。眼睛看向江小川，眨了眨。
江小川不懂她的意思，像对暗号似的也眨了眨眼。
兰雅气的发笑，跺跺脚，“哥，付钱啊，你不会让可爱的妹妹付钱吧？难道，你出门没带钱？”
江小川愣了下，见店主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顿时有点吃不消。看看女孩，心里闪过明悟，靠，这是仗着美色讹我。
他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好、好，给你买。”
他用手机支付后，店主把两瓶精髓放进包装盒，装进袋中。递给江小川。
他转手给了兰雅。
女生顿时笑逐颜开，“谢啦，前天的事，我就原谅你啦。”
江小川叹了口气，原谅他，明明他先被女生用麻袋捆紧教室好不好。
他苦笑道，“嗯，你喜欢就好。”
“嘿嘿，其实，前几天制作卡片失败了，一时拿不出钱。等我成功后会还你的。”
江小川没好气的反问，“失败呢？”
兰雅顿了一下，蓝宝石般的眼睛瞥向两边。
江小川心想，这是不打算还的意思吗？
“喂，哥。”
江小川摆摆手，“我不是你哥。”
“谁知道呢？”她小声嘟囔了句。
“什么？”
“没、没什么，你来帮我，应该不会失败了吧，赚钱后，我会还给你。”
江小川沉默下来，“这、这个……”
兰雅瞄到他犹豫的样子，挑了一下眉，生气的说，“还剩七天，你会给我肯定答复的吧。”
“呃。”
电话铃声忽然想起，兰雅瞄到手机上的显示，赵紫莹。退后了几步，朝江小川挥挥手，“我有事，先走了”。
“哦。”江小川点点头，朝卡师协会的方向走去。
兰雅走了几步，倚着身后的树干，问道，“喂，老妈，有事吗？”
电话传来有些哽咽的声音，兰雅听后，手中装精髓瓶的包装袋蓦然掉在了地上。双手拿着手机，焦急说，“没事的，妈，没事的，你等我，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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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红透的太阳从金色的霞云中缓缓坠下。江小川伸了个懒腰，把关于“蝴蝶结卡片”的笔记整理好，叹了口气，跟小梨道了声再见。
他一直走到家，楼外停着一辆加长车，蔚蓝色的流线形，嚣张的占据四个停车位。
他转过身，准备去武铠家躲一会儿，等姬幼蕊离开。
这不难理解。江小川不爱收拾，家里乱糟糟的，成堆的垃圾散落在地。书桌还有些不可描述的杂志书刊。
假如他碰巧遇到姬幼蕊和女仆，人家想进去打扰。看到那些东西，在两人间的形象肯定会大打折扣，从颓废的卡师变成龌龊的流氓。
他转过身，弯腰低头，准备悄悄离开，一瞬间撞到软绵绵的东西。
江小川倒退了步，抬起头，，看到女仆捂住胸口，平淡的说，“老师是要去哪儿？”
他脸色一烫，有点纳闷，这是从哪冒出来的，瞬移能力吗。
“这个……忽然记起师父要见我，准、准备赶回去。”
他扫了眼，并没有发现姬幼蕊的身影。
“是吗？”女仆拨弄了一下长发，江小川的视线她随着飘散的发丝移动。嗅嗅，心想，好香的兰花味道，刚洗完头发吗。
忽然，他想到家里的洗发水，有两瓶。一瓶是给桂琴姐用的，兰花味，非常香甜。心中蓦然闪过一种可能，连忙摇摇头，心里对自己说。不可能，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他放下疑惑，瞎编道，“是的，师父好久没见我了，说怪想我的。”
“嗯。”女仆轻轻颔首，从裙边的口袋中掏出白色的手机，输入一个号码，“喂，是李老师吗?”
“嗯，你是……艾清雅？”
女仆和姬幼蕊见过江小川的师父，柳满楼拜托江小川的老师，李唯一帮忙，他推荐了自己的徒弟。
女仆寒暄道，“是的，李老师。您今天准备见江小川老师，急吗？”
“嗯……不急，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哦，是这样啊。好的，明天我们会带他见您的。”
江小川尴尬的站在旁边，心想，她怎么会有师父的手机号。
女仆关掉手机，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哈哈，那个……先回家一趟、哈哈。”
他走在女仆后面，不情愿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女仆在身前说：“对了，先生，你有把握让小姐成功吗?”
他犹豫的回答道，“啊，这个啊。没、没太大把握。”
女仆嘴角的笑意一瞬消失，平静的说，“呐……先生可要加油啦，看到小姐痛苦的样子，我会很伤心的。到时候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哈哈，我、我我会努力的。”
“对了，小姐很纯洁的，请不要教她一些奇怪的知识。”
江小川挠挠头，奇怪的知识？不懂女仆什么意思。
女仆准确推开江小川楼下的门，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楼梯一级一级的，女仆穿着黑色蕾边的长裙，低端接近脚踝。江小川心中可惜，只能在后面欣赏女生美丽的背影，同时闻到馥郁的女子香气。也不像其他女生，打扮得那么清凉。楼梯口，风一吹，令人羡慕的意外。
女仆准确走到江小川家门前，他手伸向口袋里的钥匙，想进去先收拾一下，说道：“那个，能等一会儿……”
咔嚓一声，门正好被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