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的内心并不像他的表面那样平静,他希望能够帮助江小惜。像每一次看到那些学霸,旁边围拢听学霸讲题女生。他都会投去羡慕的眼光,恨不得那个男生是自己。
他最初想成为一名卡师,也是因为一个女生,长相很是甜美。心里想着,我将来想要遇到她,娶回家做媳妇。因此才对卡片刚兴趣。
如果是以前,有女生用请求的眼神拜托他,他一定高高兴兴的接受,然后尽力帮她解决问题。
现在,他害怕被别人知道那个名字,如同生存在阴影下的妖魔,不想见到阳光。
他扶着江小惜,大口喘着气。推开小诊所的门。
小诊所不大,是普通的社区医院,横着排列三间房。每间都跟学校的二人宿舍差不多。最左边是药房,中间是打针的地方,右边坐着穿着白衣的女医生。
江小川把女生扶到椅子上。坐在旁边,浑身虚脱,眼前发黑。双手扶着膝盖,低下头,茫然看着汗液滴滴溅落在干净的瓷地板。
诊所还有三四个人。
江小惜视盲,什么也看不见,脑海黑蒙蒙的,犹如漆黑的深渊。她使用能力,渐渐变得清晰,左手边是黑白色描绘的江小川。她悄悄靠近了些,纤弱的右腿隐蔽碰触到男生的裤角,稍稍感到安心,就像在茫茫黑夜中抓住了拐杖。
她接着关闭能力,轻声说,“江小川同学,我和兰雅姐一样,会等你答复的。”
江小川擦擦将要浸入眼睛的汗水,口唇干燥,咽了口唾沫。挤出笑容,小声说,“我不认识叶落的,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江小惜心情低落的埋下头,“对了……兰雅……”
“兰雅,怎么了。”
江小惜犹豫了下,慌张摆手,“没……事没事。”
等到太阳落下,天色黯淡,轮到江小惜。医生熟练的给她消毒,脱下女生的鞋袜,露出幼嫩的小脚,扭了扭。江小惜倒吸一口凉气,紧闭的眼睛憋出眼泪。
“不严重,只是普通的扭伤。”
医生扭了扭脚,咔吧一声。
江小川心里一哆嗦,暗想,很痛吧。
“谢谢医生,嗯……需要开什么药吗,多少钱?”
“药就不用了,只是普通的擦伤,修养几天就好了。三十。”
江小川站起身,腰和双腿传来一阵酸痛,宛如军训被教官罚做俯卧撑的时候。
江小惜低着头,在地面轻微活动了下,慢慢走到江小川旁边,小心用手背碰到他的衣服,松了口气,弱弱的说,“谢谢,江小川同学,钱的话,明天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嘿嘿。”江小川挠挠头。
“那怎么行。”江小惜坚持说,“还有衣服。明天的话,请带到教室,抽时间,我会帮忙缝起来的”
“真的不用了。”江小川摆手,“衣服也是,这是我小姨做的,不值钱。”
“唔、可是……”
“没事的。”
江小惜低下头,一只手捏着衣角。她不喜欢这样,就像兰雅一样,偷偷为她庆祝生日,想报答,却不停被拒绝。说什么“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吗。”是朋友就应该好好接受来自朋友的好意,拒绝掉是为什么,让人生气。
她不由得咬了下嘴唇,小声说,“江小川同学,我……不想只说谢谢的。你还有什么其他可以让我帮忙的。”
“呃!”他顿了下,挠挠头,“这……好吧,明天我会把衣服带给你的。”
“嗯,对了,江小川同学。今天一直看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呃,那个,那个……你不是叫江小惜吗,我叫江小川。哈哈,有点,有点,那个……好奇。”
他转过身,推开门,“走吧,最近治安不怎么好。天已经晚了,我送你回家。”
江小惜忙摇摇头,晃动双手做拒绝的动作,“不用了,我已经好了,这里距离我家很近,不用担心。”
江小川想到先前,女孩偷偷捏着邻家女孩的衣角,又想到她频频做揉额头的动作。说道,“别逞强了,你的能力不能长时间使用吧,走路也不方便。天色有这么晚了,很容易遇到危险。”
“唔……”女生迟疑了会儿,缓缓点头,“谢谢。”
“哈,不用客气。”
江小川说完,从地上捡了跟细枝,“我领着你走吧。”
“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