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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汤斯维尔(1)

早晨,安娜贝尔在泽米街父母的住宅里很晚才醒来。醒后,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道博是否会打电话或者登门造访。那天,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就开始担心自己误解了他的那些表示。她纳闷,难道她把他对她的冷漠当做了好心的克制?第二天,她不是怀着渺茫的希望待在家里等他的电话,而是拿定主意出门。她发现,忐忑不安地等待太让人泄气了。她和在城里的姐姐伊丽莎白见了面,并且共进了午餐。午饭后,她去办公室拜访了苏珊,并且表示愿意以撰写野外考察报告的方式提供帮助。她心神不宁,焦躁不安,不能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她问苏珊,博正在干什么?苏珊告诉她,博已经把那辆三菱越野车借走好几天了。

“他正忙着什么事情。”苏珊说。

“像往常一样,神秘兮兮的。你也知道,不要问。他们都是那个样子,以为你有洞察力,认为你完全明白。正像我以为已经开始了解他们,事实上,我什么也不了解。我可不愿意总是这样活着。”

她递给安娜贝尔一封信。

“我差点儿忘了,这是写给你的。”她说。信的背面没有回信地址,但邮戳是北卡尔顿的。于是安娜贝尔认定,这封信是史蒂文写来的。“是他的来信。”安娜贝尔说,然后没有拆信便把它放进手提包里。用不着读她就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精心设计的抽象的说教式的论证,连篇累牍,无非是竭力想说服她,作为他的妻子,她负有宽恕他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也许会分析出,迄今为止,一切都是她的过错,因而觉得他被不公正地抛弃了。苏珊正注视着她。

“不用着急,我不打算回到他身边了。”安娜贝尔说。使她断然说出这句话的那种自信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于是又怀疑这种自信是否真实。她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她生活中的那个阶段结束了?这个决定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出的吗?这是一个不无鲁莽的决定。

苏珊仔细端详着她。

“你打算怎么办呢?”苏珊问。她态度温和,小心翼翼,生怕安娜贝尔以为自己刺探她心中的秘密。

“我不知道。”

苏珊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电话,一挂上听筒就说:“瞧瞧,这儿的工作没有压力。可以吗?我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我是说,我必须有个合伙人,只是没有时间物色一个合适的人罢了。”她朝办公室里那一片凌乱景象做了个手势,“瞧瞧这个乱劲儿!连到野外考察的人都没有。”

安娜贝尔说:“谢谢。可是我还没有想过做你的合伙人呢!”

“不要说不,想想吧。”电话又响了,苏珊做了个鬼脸,伸手拿起电话。

“对不起。”她说。

回到泽米街,安娜贝尔不能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在布兰贝找到的那件圆锥状石器放在起居室一张圆桌中间,那是她上次放在那儿的。在父母亲那些笨重的爱德华时代的家具中间,它显得格格不入,看起来好像因为什么事情在指责她。可是为什么呢?她对占有这件石器感到不安,怨恨它,而且在她目前的心境之下,它似乎变成对她不利的预兆。她真后悔把它带回来,要是当初坚持把它留在原地多好。它的最后一位拥有者把它放在溪谷的陡坡上,尔后风吹雨蚀,又把它从那儿剥离出来。她想把去兰诺之前的以极大的热情和充沛的精力进行的大扫除继续搞下去,但她的心已经不再在大扫除上了。清扫不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一听见马路上有汽车驶过,她就跳起来跑到窗口,看看是不是他。发现不是他,在寂静的房子里她就更加孤独。她感到恼怒,灰心丧气。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想翻遍父母亲的东西,以便找到一些乔治·比格斯早年间在哈顿山给他们和祖父拍摄的旧照片。她打开备用房间的门锁,打开众多的旧衣柜。父母亲的许多旧衣服挂在那里的景象,无人照管的衣物的霉味,过时的旧帽盒和旧鞋盒,太像兰诺牧场尼莉·比格斯腐朽的遗物了。她关上门,把屋子锁上。她感到凄凉,悲伤,又感到被遗弃的痛苦。她去街头小店买了一瓶葡萄酒。

下午晚些时候,她坐在后游廊母亲那把藤椅上,硬着头皮读着史蒂文的信。她把那瓶红葡萄酒喝掉三分之二了。那封不隔行打印的十八页信纸的长信像一篇伦理学论文,通篇都是诸如此类令人费解的词语:“你必须明白,我正处于那些神秘莫测的声音的影响之下,而这些声音无法和夫妻之间的正常交谈相比。”她知道这是废话。他的那种以守为攻、傲慢无礼的推理与现实生活毫无关系。史蒂文从来不能区分现实生活与他领悟的那个世界之间的区别。他想让她回去。就那么简单,但以不牺牲他的尊严为代价。或者说,他自以为没有失去,直到他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时,他会作何感想?她不在乎。她不再觉得是报复他。她不想报复,她只想让他不要打扰她。为什么他不能一滚了之,再去操别的贞洁女生呢?

那只白猫又来了,蜷缩在她旁边的另一张藤椅上。博曾经鉴别出那张藤椅是她父亲坐的。她一直试图使自己尽早相信,她对博的感情的确是她返回北昆士兰旧地重游的一时冲动,其中不乏心灰意冷的因素。如果她真的返回墨尔本,恢复在大学里的工作,很快就会从这张大网中解脱。可是,一想到返回墨尔本并且努力使自己再按照先前的轨迹生活,她就非常难过,觉得自己被打败了。那简直无异于在监狱里服刑。她已经逃脱了。她现在想保持这种自由。在苏珊的办公室里,她对苏珊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表示的疑问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正确的。她不打算回去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她还没有准备好办理正式的辞职手续,卖掉卡尔顿的房子,和史蒂文离婚,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终归要发生的,回去是不可能的。

她俯身把读了一半的信丢在桌子上,然后摘下眼镜喝起酒来。

“他在哪儿呢,‘白先生’?”她满怀痛苦地说。猫轻柔地喵喵叫着。她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她伸手拿起手机。“喂!”她抑制不住期待的热望。

史蒂文说:“亲爱的!我能感觉到你在考虑我们的问题!你收到我的信了吗?我们得谈一谈。我们必须当面谈谈。”

安娜贝尔没说话。一辆汽车正向人行道开来。

史蒂文说:“别挂电话。星期六早晨我要乘飞机去汤斯维尔。我一定要见到你。这种荒谬的局面该结束了。”

博驾着三菱越野车驶上人行道。

安娜贝尔按下终止通话键,然后站起身,把头发往松抖了抖,关掉手机,然后向游廊的栏杆走去。她庆幸自己穿上了连衣套裙还梳洗打扮过了。博正从三菱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拿什么东西。他转过身来,举起一个塑料袋,咧嘴笑着。

“黑鳊鱼!”他大声喊道,语气坦诚而亲切,好像他自信她一直在期待着他。好像他们的确事先安排了这次会面,而且他的到来不是意想不到的事,而是顺理成章、满足他们相互期待的事。

他对她的态度像往常一样若即若离。不是准确的“弟兄情谊”,但也并不复杂。那是一种自然而然建立起来的友谊。他说他喜欢她的裙子,但似乎是说:你我之间不必着急,我们尚有余生。安娜贝尔竭力强迫自己端庄稳重,做出同样若即若离的样子,但她的努力失败了。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在游廊的桌子上一摆好餐具,就返回厨房,站在那儿看他在洗涤槽旁把鱼切成鱼片。博背对着她。“白先生”趴在地板上,爪子蜷缩在靠近它的塑料薄膜上,好像疼痛或者被鞭打过。它一下子抓住博扔给它的碎鱼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由于极度兴奋,耳朵向后,紧贴脑壳。博还戴着帽子,帽子向上翘着。他旁边的长凳上,一个烟蒂戳在火柴盒旁边。安娜贝尔母亲用过的钢刀湿淋淋的,在他的手里闪闪发亮。切菜板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片接一片的彩虹色鱼片,美味的鱼肉一闪一闪的,发出霓虹般的光彩。

安娜贝尔站着观看,感到一种眩晕,几乎是惊慌。一种灵魂离开躯体的眩晕。时间失去控制,胸膛里,她的心跳加速,好像一切都将逝去,不再属于她。博似乎没有觉察到她的存在。她注视了他好一会儿,等待他转过身来,但他没有。她走出厨房,来到父母亲的卧室,一手扶着窗沿站稳身子,透过百叶窗凝视着人行道。泽米街两旁,树枝被砍得乱七八糟的蓝花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鲜艳夺目。落日的余晖斜射进窗口,把金黄色的光带铺在母亲的床上。马路对面,那幢平房静静地排列在修剪过的临街草坪后面。那里一片寂静,没有像遭遇地震波那样,被她心烦意乱的激情震动。完全是对正常状态的错觉,一如既往。她的心烦意乱对现实生活没有丝毫改变。几只啁啾着的印第安鹩哥在刚刚刈过的草坪上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从邻居家的房子里传来轻轻的电视和收音机的声音。笼中的那只凤头鹦鹉有规律地一声接一声地尖叫。她曾经一连几个小时驻足倾听过那种叫声。不停地尖叫几年,几十年,尖叫一辈子。野外的鹦鹉对它的叫声却充耳不闻,不予回应。叫吧,直到没有一个人听得见,直到这尖叫声变成萦回在脑际的习惯。无声的尖叫,那正是它的开始。寂寞的深渊……街上空无一人。甚至连那位头戴草帽、身穿红色开襟汗衫的老太太也不见踪影。她总是这个时间出来遛她那条狗,每当狗嗅着撒尿时,便在蓝花楹旁边停下脚步。安娜贝尔心烦意乱地轻叹一声,然后转身离开窗口走进厨房。

博停止切鱼片,突然从洗涤槽旁转过身来。他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安娜贝尔,期待着,手指紧紧地捏着钢刀和软绵绵的鱼,亮晶晶的鱼眼紧贴着他的手。

安娜贝尔立刻意识到他明白她的心思。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消失。

“白先生”紧张地望着他们,粉红色的唇撅了起来。

博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中的鱼被遗忘了。

她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伸手把他的帽子摘下来放在长凳上。她深深地吻着他的嘴唇。她闭上眼睛,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他腹部的热力穿透了她的连衣裙。

“你会弄上一身鱼腥味儿。”他说。她的嘴唇堵着他的嘴,他的话听起来闷声闷气。

她伸手从他的手里拿过钢刀和鱼,然后把它们放在长凳上,让他的双臂搂住她的腰。

就这样,他们站在洗涤槽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闭上眼睛,俨然一对年轻的恋人。白猫抬头望着他们,悄悄地估量着跳向黑鳊鱼的距离。

安娜贝尔悄声对他说出她的渴望———她心目中的萨梯,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她****的双臂。在她的想象之中,那么年轻。博俯身抱起她,她紧贴着他的胸脯,愉快地柔声细语。他把她抱进她父母亲的卧室。夕阳的余晖穿过敞开的半遮式活动遮板,在床上洒下金色的光带,百叶窗把阳光分割成金色的条纹,洒在大床上。他们就在这下午温暖的阳光下做爱,淋漓的汗水在他们****的肢体上流淌,他们好像一对乘着自己的船秘密沉入海底的情侣。她呻吟着,睁开眼顺着他绷紧的腰肢望去。那有纹理的像蜂蜜般金黄色的皮肤,那像镀金的深咖啡色的……她闭上眼睛,随着进入高潮的第一个巅峰而大声喊叫起来。

安娜贝尔醒来时,如梦如幻的情景犹在眼前。博在她身边坐着,她蜷缩着身子紧贴在他身上。他的背垫着枕头靠在黑色橡木床头上,一条胳膊挡着她****的肩膀。她仰视着他。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屋子那边的百叶窗,目光悠远,仿佛穿透对未来的思索。

她凑过去吻着他的肚子,嘴唇尝到他的皮肤的浓烈的咸味。“你是我理想的爱人。”她柔声说。

他低下头看着她。

“你也是我的,安娜贝尔·贝克。”

一辆汽车从泽米街上驰过。笼中的凤头鹦鹉的尖叫声停息了。博说:“年轻的时候,我和道格尔在那一带的灌木林里追踪那些牲畜,日复一日地从一个窝棚转移到另一个窝棚,一直见不到别的人影。我一边骑着马一边梦想着像你一样的姑娘,连自己在哪儿都忘记了。我一直将信将疑,有朝一日,哈顿山的那位红头发姑娘一定会和我在一起。”他抓起她的手举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手指。

“仅仅是将信将疑?”她戏弄他。

“那天,你和苏珊一到布兰贝我就意识到,这事就要发生了。”

“我也一样。”

他们笑了起来。

博说:“现在我们可以说,梦想成真了。”

安娜贝尔凝望着墙上的残阳余晖,突然想起在布兰贝的那个夜晚。正是因为他的陪伴,她当时的痛苦才减轻了。太阳刚刚落山。百叶窗上方红蓝相间的彩色玻璃窗,把一条条的图案映照在他身后母亲那个擦得闪闪发亮的雪松木五斗橱上,红蓝相间的光条也映在他那凌乱地贴在大脑门儿上的黑发上。

博把手从她的肩膀下面抽出来,然后伸向床那边的衬衣,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烟叶包,重新与她躺在一起。

“阿尼尔从玛丽维尔赶来了,”他说,“他住在南汤斯维尔我妹妹家。”他把一些烟丝倒在手掌里。

安娜贝尔坐了起来。

“为什么?”

博向窗外做了个手势。

“我要带他去沃尔比纳。我们将去看看石头运动场。那个小伙子打算看看他的先人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什么时候去?”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闪烁,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噢,你一准备好就动身,亲爱的。对我来说,不要早于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就行。”

她俯身吻了吻他。

“我现在就准备好了。”

他因她的热切而笑了起来。

“三菱越野车都准备好了。上午,我们在中途带上阿尼尔一起走。”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她说。

“计划?你要是把这说成计划的话,我就搞不明白了。”

安娜贝尔握住他的手,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决定把史蒂文一再含糊其辞地威胁她的事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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