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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兰诺牧场(4)

“我们不需要弄清那些石头到底什么时候放在那里,”博心平气和地说,“年代证明不了什么。”

他做了一个环绕屋子的手势。

“这处住宅早已死灭,你可以看到,它只是虚有其表而已。看上去令人伤感的东西并不意味着值得保存。那些白蚁现在正在这儿忙活呢。对于那些小家伙,这儿不过是朽木一堆。这件工作已经完成了。它的时代过去了。比格斯家的人不会为这堆废物再来这里。”

“从某种意义来讲,它和石头运动场没有区别。”

“有区别,而且你自己也明白是有区别的。”

“不,我不明白。”

博抽了口烟,然后看了一下纸烟。“我不想跟你争论,”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平静,“石头运动场和这堆破玩意儿的确不可等同。我再说一遍,它们是不同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只能感到遗憾,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事实。”

博想走开,但又停下来,指着地板,说:“你可要当心那些褐蛇老兄窜到这里。我已经在大厅后面看见蜕下来的蛇皮。老屋里有许多褐蛇喜欢猎取的毛茸茸的小动物。对那些蛇来说,悄悄窜进一间屋子就意味着享用一顿像圣诞大餐一样的美味佳肴。”他转身走出屋子,然后扬长而去。

“我才不怕蛇呢。”安娜贝尔在他的身后大声说。其实不然,她从来就怕蛇。她知道,与其说他警告她不要被毒蛇咬伤,不如说他警告她提防看见什么不祥的东西。她听见博走出门厅时,吐了一口唾沫。她的心在狂跳,嗓子由于紧张而发痛。她仿佛听见父亲对她说:“坚持自己的观点,安妮!”她真想追上博,对他说,她同意他的观点并且看见比格斯家的老宅烧得轰然倒塌时,像他一样兴高采烈。但是,这肯定是谎言。她为逝去岁月的遗址担忧,更不能忍受它在未来也许不复存在的想法。她意识到由于一时紧张,竟然忘记向博打听乔治·比格斯的照相底片可能存放的地方。她不知道她是否正在把事情搞糟。她在书架旁边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很难考虑对博的看法和自己的感受,也难想起跟他一起来兰诺的真正目的。的确没有答案,一切都不清楚。那么,真正的问题可能是什么呢?她想知道。是由于他们的往事既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又有太多的不同之处,以至互相无法理解吗?是因为他现在认为她是个典型的牧场主的女儿、顽固的种族主义者吗?他那么自信,对自己的价值观确信无疑。但另一方面,她正是这样看待史蒂文,管他叫“木头”。她现在真想听见自己谴责博:“你像一块木头!”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他们的自信和固执都是这样令人恼火吗?她闭上眼睛,喘了一口气。她拒绝了这种想法。她必须拒绝。她对这种想法极其反感。她不想变成那种女人中的一员。她们认为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她们永远不能相信男人,并且和他们保持亲密的关系。她不希望她和博的关系已经达到极限。还没有。她忍受不了那种想法。

她感到极度困惑。

从学生时代起,她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困惑过。

她又朝书架上的书看过去,俯身看书脊上的书名。阿普列乌斯的《金驴》摆放在爱德华·吉本著的六卷《罗马帝国的兴衰史》旁边。这些书的小牛皮书籍完好无损,好像这些古老的鸿篇巨制可以从书架上取下来,它们的故事可以再次被人阅读。她不由得想起托马斯·卡莱尔曾经夸耀,年轻时,他能一天读一卷吉本的书,六卷用了六天。对博来说,这些知识,闻所未闻。他一定认为这些书毫无价值。倘若她操之过急,就无法向他解释这些书籍的价值。当然,书的价值依然存在。她确信这一点。这是一种对事物相互关联的感知,而这种联系最终会往回延伸,甚至可能延伸到她自己的起源。与这些表面上似乎不重要的联系有关的东西其实非常珍贵。如果丢失得太多,毫无疑问,你连自己是什么人的判断力都会失去。你失去了自己的文化。她捍卫自己头脑中这种珍贵的联系,不同意认为这种联系无关紧要的说法。这样做的时候,她不安地意识到,她也在捍卫兰诺牧场主住宅在文化上的重要性,而且这种重要性与石头运动场对古老的土著民族的重要性是同等的。发现自己的立场,她有点儿不安,因为她无法说服别人相信它的正确性。不管怎么说,这不是一个冷静地权衡证据的问题,而是一个对感情做出反应的问题。博的石头运动场可能具有某种优先权,但她能从感情出发,对这种优先权心悦诚服吗?她捍卫兰诺则是基于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情。那是一种不可能通过理性的辩论而否认的坚定信仰。接着她又感到疑惑:难道这只是一种偏见?那真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情吗,或者只不过是偏见产生的诱惑力?一种使人激动的东西。她纳闷,在博的心目中可能存在的东西对她来说也许是陌生的,并且给她造成认识上的偏见,正像她对托马斯·卡莱尔的了解对博也会产生同样的结果。但肯定有问题,她确信这一点。她呼吸急促,像在跑步一样,一股激情在胸中涌动。她想取出吉本著的那几卷书中的一卷,可是它与旁边的书粘在一起。吉本的书似乎已经被人遗忘。她直起腰,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忘记爱德华·吉本和托马斯·卡莱尔,人们的生活就一定比现在差吗?她只知道,不做有助于保存这处住宅的事情就转身离开,将使她烦恼。至少要把它的存在详细记录下来。如果她什么也不做,错失良机的悔恨将永远萦绕在她的心头,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向她求救而她却拂袖而去一样。此外,她很想窥探比格斯家不再为人所知的生活。她转向书桌正要拉开其中的一个抽屉时,从过道传来谈话声和脚步声。

特丽斯和马修走到门口。他们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向屋里张望。脸上的表情既疑惑又好奇。她看出,他们已经形影不离了。他们肩并肩,身体的接触简单而直接。她想,他们恋爱了,自然天成。

“你们好。”安娜贝尔说。

特丽斯说:“你在干什么呢?”

“哦,只是四下看看。令人吃惊吧?”

“你在这儿不觉得冷吧?”

“感到冷的是你。你只穿着那么一件湿透了的T恤衫。”

特丽斯咯咯地笑了,然后他们转身向走廊走去。安娜贝尔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接着是关门声。从游廊传来他们的笑声、马修的马靴踩在木头地板上沉闷的咯噔声。接着他们就消失了。房屋里一片寂静,她独自一人。她从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打开。她想给苏珊打电话,告诉她有关兰诺牧场主住宅的情况。她要把这处住宅的情况向苏珊说明,苏珊会支持她的。手机屏幕显示:不在网络覆盖范围。她关掉手机,然后把它放回衣袋。她得孤军奋战了。

“好吧,我不会放弃的,”她大声说。她站在那儿倾听。屋子里有一种声音陪伴着她。她听见这种时断时续的声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什么东西在暗中迅速窜动,也许就在钢琴的后面“舒腰展背”呢。博说的“褐蛇老兄”正在窜动……可是那声音不是来自钢琴后面,而是在她周围响动,就在附近。这时她恍然明白,她听见的是白蚁的声音。她把耳朵贴在书上,然后闭眼倾听。从书里传出隐隐约约的沙沙声。一声紧张的长叹,宛如浩浩荡荡的朝圣大军拖着脚步在广阔无限的田野行进,百折不挠,满怀永不停息地前进的强烈欲望,进行这场没有终点的旅行。数以百万计的白蚁隐蔽地从事着它们的工作,使万物循环,把它恢复成某种宇宙尘埃,没有感情,没有意识,没有生命。她屏住呼吸,倾听着,神情专注,想起大学期间吸引过她的弥尔顿《失乐园》中生动的诗句:“像密集的秋叶,飘落在瓦卢布罗萨的小溪中。”然而,她发现,那不是无数的亡者,而是众多从天堂降临的天使———我们自己。她睁大眼,在书架上寻找弥尔顿的著作。可是比格斯家的书架上没有那本诗集。她又环视了一遍屋子,然后转身离开,沿着走廊走向灿烂的阳光。她从侧门出来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骄阳下,九重葛紫红色的花朵发出炫目的光彩,乳品间挤在巨大的花蔟下面。

阿尼尔正坐在厨房外面枝叶下垂的淡紫色醉鱼草下面,一双像他父亲那样虚肿的大手紧抱裸露的双膝。安娜贝尔举手向他打招呼,他没有回应。毫无疑问,墨镜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闭上了。他一动不动,陷入漫无边际的遐想。安娜贝尔把他想象成白蚁的蚁后。在那个没有时间概念的三维空间中,居住着他属下非常庞大的部落。他正在向落部中那些盲目而任性的劳工们下达秘密指令,授意王命。有一位过世的老朋友,倘若在世,可能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他本来是史蒂文的朋友,后来与她的过往更密切了。他是一位波兰知识分子,联邦德国前总理威利·勃兰特曾经是他的门生。一位老前辈,犹太人,是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如果命运称心如意,何必匆匆忙忙?如果命运坎坷多磨,何必匆匆忙忙?”

她仿佛看见他正面带微笑看着阿尼尔。这话她虽然只听他说过一次,但却觉得那是他对命运最好的总结。他是她认识的唯一一个真正心灰意冷的人。他似乎除了对“听天由命”自我解嘲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与别人分享的东西。而正是这一点让她感动,让她着迷。她怀念他,现在,他的缺席在她心中留下一片空白。爱上一个人,就会永远爱他们。

厨房里弥漫着浓浓的洋葱烤肉味。他们五个人坐在餐桌旁边,吃着牛排、香肠和博做的炒洋葱,还有安娜贝尔煮的土豆和花椰菜。他们从包装袋里取出几片白面包,然后用刀子把热得滑腻腻的人造奶油涂抹在面包上。盘子上的刀叉磕碰着,发出叮当声。餐桌中央,放着一盏从比格斯家餐厅里拿来的造型优雅的煤油灯,油灯高高的球形玻璃灯罩擦得锃亮,修剪过的灯芯发出的暖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和手上。他们默默地吃着饭,宛如一个正在用晚餐的劳动家庭。

博舔舔牙齿,然后喝茶,不时看安娜贝尔一眼。有一两次,特丽斯发觉他在看安娜贝尔,两个人便会意地动动脑袋。阿尼尔吃着,态度威严,无论在什么样的餐桌上都俨然是个王子,他又一本正经地伸手从博放在他们面前的平底铁锅中取出一块牛排,瞧也不瞧别人一眼。

马修说:“真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你和我们在一起让我们非常愉快,马修,”安娜贝尔说,“再吃点牛排和香肠吧,我们得把已经做好的都吃完。”

“好吧,谢谢。”他又伸手把一块牛排和两根香肠叉到他的盘子里。

阿尼尔遮遮掩掩的目光向那个小伙子扫视了几次,然后垂下眼皮。他想知道,这个蓝眼睛陌生人为什么对他的妹妹有如此强的吸引力。他想按照自己的“编目”方法,把收集到的信息放置到他思想中类似房屋的长廊和房间的不同的“存储地址”中。信息的排列次序令人难以想象,要么极其简单,要么复杂得超出了排列的次序和结构的范围。那是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如梦如幻的景象,它流动而不衰减,永无休止地重演着,信息的存储和检索问题都解决了。安娜贝尔纳闷,是否由于对他和自己种族不同就有误解他的可能。在他身上可以看到德莱顿作品中的高尚的野蛮人,崩溃世界的生态救世主。他那半遮半掩的扫视也许表示完全赞成马修的意见,即食物丰盛、汁多味美。但是如果这就是他的看法,他却没有像马修那样坦率地表示出来。她对他的疑问更多了。

晚饭以后,安娜贝尔走出敞开着的房门,站在外面的夜色中。星星照亮了巨树黑色轮廓上方的夜空,寂静而寒冷。河流淌过岩石,汩汩的流水声像山坡上树林暗处的低声絮语。远处星光闪烁的夜空下,一道道灰白色的闪电摇曳着划过山岭的上空,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西边传来阵阵闷雷声。没有月亮。她身后的厨房中,马修和特丽斯一边清洗餐具,一边互笑逗弄,好像在玩过家家游戏。在他们主动表示的亲密中显得愉快而无忧无虑。他们以为这是没有痛苦就可以放弃的游戏。

博走出厨房,站在安娜贝尔身后。他卷了一支烟,然后点燃,火柴的火苗在帽檐下闪了一下便突然熄灭了。他吸烟时,烟头一闪一闪地发亮。

野狗在山里哀嚎,悬崖峭壁回荡的凄厉的嗥叫声决不是真心的哀叫,而是在它们中间呼唤过的某种渴望的回应。

“天气要变冷了。”安娜贝尔说。他们早些时候的争论使她对先前的分歧还耿耿于怀,她希望能冰释前嫌。

“沿河而来的微风被阻挡在这里。”

一时间,博的香烟味,火炉里的柴烟,厨房里年轻人的说笑声,隔壁鬼魂出没的房子的黑影,所有这一切都充斥在寂静而清冷的夜色里。

“我们在哈顿山有一处破旧的厨房的废墟,”安娜贝尔说,“像这间厨房一样,和住房是分开的。”

“他们把厨房和住房分开盖,这样在夏天会保持住房凉爽。他们怕火怕得要命。如果看见干草和废物堆到门口,老尼莉一定会寝食难安。”博提到比格斯家族的最后传人时,好像他相信这位寡妇依然在某个地方,而且还可能走过来听人议论她的房子周围无人照管的情况。

安娜贝尔手扶厚厚的木头木框。

“白蚁还没有殃及到厨房。”

“那些令人讨厌的老兄们还没有到达。它们有充裕的时间为去厨房做准备。”

安娜贝尔转过身来看着博。从敞开的厨房门里射来的灯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另一半处在黑暗中。博从帽檐下向她投来一道犀利的目光,好像他在考虑某种顽皮的行动。安娜贝尔说:“你打算带马修沿河寻找那些野牛产下的牛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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