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茹第一次感叹官府办事效率如此之高,申请牌坊一事还没多久,没多久县令就已经差人将其送来。
有了沈婉茹亲自许诺终身不嫁,再加着这贞节牌坊,说闲话的人也少了不少。
“近日生意多了些,原材料的储备上,略有几分不足,这里我列了个单子,你们几个,按着这上边写的去购买。”
在这日打烊后,沈婉茹就将列好的购买清单交给了采买的六木。
“好。”六木颔首接过。
“过两日我也准备推出一样新品,前几日出了不少岔子,一直耽搁,这上边是新菜品需要用到的菜单,这个便不与平日的采买放在一起,单独采买,就由乔墨来办。”
沈婉茹说着便又将另外的单子递给了乔墨,让他去处理。
乔墨一向心思细腻,将这件事交给他去办,她也放心。
待事情已然交代完毕后,他们也都下班回家了去,沈婉茹几次看向外边,却始终没看到沐枫的踪影。
这几日他见了自己也鲜少打招呼,总觉着比以前要疏离了许多,这让她很是不习惯。
“莫不是有什么事?”
沈婉茹想着,又走到门口瞧了几眼,可店内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沈婉茹轻叹口气,遂也回家了去。
翌日一早,她早早地赶到了店里,也不禁四下看了看,可却还没看到沐枫。
许是她总四处瞧的样子给伙计看到了去,伙计走上前来,疑惑问道:
“老板是在找沐公子么?昨儿我看到他匆忙走了,但也不知道是去了何处,想来应当是有什么急事罢?”
关于沐枫的身份,他们没一个清楚,只知道是个外乡人,是卫宇好兄弟。
“匆忙走了?”沈婉茹凝眸,有什么事不能先与她说一声再走么?
这么突然一走,让人如何承受得住。
但他们非亲非故的,他有事又为何要告诉自己呢?
转念一想,沈婉茹又觉得他并无告诉自己的必要,于是也只得敛去思绪。
“我知道了,你先忙你的吧。”沈婉茹淡淡道。
沈氏药膳的生意愈发大火,隔壁绝味酒馆相较之下,却很是冷清。
“当家的,再这么下去,我们这怕是只有关门的份了,你快赶紧出个主意,看看怎么才好啊?”
赵夫人汪淮拉了拉赵莽的胳膊,着急道。
前几日他们生意还不景气,但自从贞节牌坊一下来,去的人比以前还多了,可咋整。
“昨晚我已经打听过了,过几日他们准备要出一个新菜品,我暗中把菜单给换了,真正的菜单,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生意越来越差,赵莽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在这之前他就已经让人盯着沈氏药膳,一有消息他定知道,这次她想推出新品,那他就在她之前,先一步把新品推出。
抢占市场。
“你换了人家菜单?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担心这么久。”
汪淮埋怨地看着他,还以为他看着隔壁生意那么好却不放在心上呢,原来是在暗中动手。
“我本想等些时日再与你说,但你既是说起这事了,我也不瞒着。”赵莽低笑道。
“你个死鬼,下次可别再瞒着我了。”
汪淮嗔怒地戳了戳他胳膊,害得她担心了这么久,原来他早已暗中有了对策。
一日后,沈婉茹正去检查材料,哪知看到乔墨采购回来的,却是愣了愣。
“你这是按着我给你的单子买的?”
沈婉茹凝眸,她分明记得她给出的单子上分明不是这些,莫非其中有什么端倪?
“是啊,老板给我的单子,我是照着上边买的。”
乔墨心中突然浮现了一抹不祥预感,于是将菜单交给了沈婉茹,让她查看。
“这不是我当初给你的菜单。”
沈婉茹一看,这根本不是她写的东西,眸中也浮现了一抹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乔墨也是惊愕不已,睁大了一双眸子,惊愕地说:
“不是?那是什么?分明这就是老板之前交给我的菜单,怎么会不是?”
“应是有人暗中掉包了。”
沈婉茹略一思索,不禁想起了李翠萍他们来,这次不会又是他们搞的鬼吧?
依着他们的性子,如真是他们,应该会闹出极大的动静才对,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
“暗中掉包?是谁?竟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定要调查清楚才行。”
六木也站了出来,沉声说。
再有下次,如是不单单只是换个菜单这么简单呢?要是在菜上东什么手脚,下毒栽赃,不是他们就惨了。
“先别声张,想必等不了几日,就会知道这么做的人是谁了。”
沈婉茹摆了摆手,这次她倒是认为,不是韩勇他们所做,兴许是同行的竞争对手。
但用这等法子来对付自己,未免也太过分。
“那怕是老板要重新写一份菜单了,这次我定会收好,再重新去准备材料。”
乔墨微微低垂下头去,末了又低声补了句道:
“这次是我办事不力,连个菜单也没有看好,是我的错,还望老板能让我将功赎罪,等重新将材料置办好,再行责罚。”
沈婉茹淡笑着走上前,摆手将他扶起了来。
“我也没怪你,你且起来吧。”
乔墨见她这么说,心下更是暗暗下了决心,这次千万不能再将事情办砸,不然她哪里还有脸面再继续待在这里。
“菜单的事暂时先不管,我们先将现有的菜式准备好再说。”
沈婉茹思虑之下,决定暂时先不上新,等先知道了是谁在暗中动手,再上新,不然怕是又会遇到这等事,毕竟不知店里是否又被那人收买了去的人。
“多谢老板。”乔墨感激地连连道谢。
“这次是老板准备要上新的,要是落入了别家手里,在我们之前上新,那老板岂不是白想了新菜品?”
乔墨思来想去,仍是觉得自责,前几日经历了那么多,这好不容易上新,又出了这等事,饶是老板不怪他,他也无法接受屡次将事情搞砸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