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非本意,快意复仇方为真。
在门外蹲伏了有一会的陈寒,本就是有些按捺不住了,特别是见得这几人居然用下三滥的手段,强掳了民间良家女子供自己狎玩,陈寒终于是动手了。
“陈寒?谁呀?刘辟,你认识么?”夏间用他有些粗短的五指挠着头,一脸的茫然的问道。
而本是来了兴致的赖博文陡然听得这名字,却是整个人都有些慌,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间突然出现了,但赖博文在看的一眼那如同人熊一般站在一旁的刘辟,却是心下稍安。
而方才夏间的发问,却根本不是想要知道这陈寒是谁,而是这四人自小便厮混在一起的暗号,而这喊到刘辟名字的意思,便是动手。
平地一声咆哮,那刘辟在接到暗号之时,便已是用他那人熊般的身子堵住了门,不待陈寒反应过来,便是双手成爪,向着陈寒的肩头抓了上来,那出手之时气势,再配合上其人熊一般的体型,整个人竟真的好似化为了一头山中熊罢。
陈寒也没想到,这才进门竟是一愣神的功夫,便是失了先手,忙是收敛心神,立马扎马进步出拳,以拳直击这刘辟的心门,竟是想与这头“人熊”来个硬桥硬马的硬碰硬。
刘辟却是不避不闪,直吃了这一轰向心口的直拳,但同时也是将双手给搭在了陈寒的肩膀之上。
“哈哈,这傻小子,难道不知道刘辟自幼便习练硬气功么?”却是夏间见到陈寒拳头打到刘辟身上,一点事没有,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也顺道解释了为什么这刘辟再吃了一拳之后,竟是一丝反应也没有。
可接下来,陈寒便是双肩一痛,好似被铁钳给夹住一般,随后这刘辟一脚前踏,便是入了陈寒的中门,随后这刘辟腰身一扭,脚步轻移,竟是来到了陈寒的后方,而后双手齐发力,箍着腰便将陈寒给举了起来,接着这刘辟整个人便是往后而倒,身往后仰,竟是摔跤技法中标准的过桥摔。
陈寒见得不好,被这人熊以这力道一摔下去,再以头部着地,脖子都有可能会直接断掉,手中一抖,剔骨尖刀便是从袖中滑倒了掌心,于空中便是往下直刺而去,你要摔我可以,但是我要插瞎你这眼睛,看你硬气功倒是能不能防。
这刘辟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家伙竟是袖中藏刀,眼见这过桥摔是无法完成了,只得是双手再次发力,将陈寒向一旁的给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一张实木的方桌,竟是直接被这人熊一掷而出的力道给压垮了,陈寒也是在方桌的残骸中一个鲤鱼打挺,便是站了起来,所幸背上背着长刀,木桌残骸的木屑跟木刺没有过多的扎进后背。
只是这才一进门的功夫,便是莫名的被这么摔了这么一下,也是让陈寒有些热血上头的大脑冷静了不少,自己确实是有些大意了,特别是在见得复仇有望之后,有些上头了。
夏间却是有些可惜,这摔法都是已完成了一大半,最后没想到居然给溜掉了:“哟嚯,有两下子嘛,居然能在刘辟手中逃了去,不错不错。”
“还真是小瞧你们几个了,没想到你们之中竟然有高手。”陈寒拔着肩膀上刺进肉里的木刺回道。
一脸得意的吴良走上前来:“不然你以为,咱北阳四少能在北阳郡里厮混这么多年,没点东西?早他么被人给弄死了,话说你小子是赖博文在宁城县惹上的事吧?今儿咱哥四个都在,你可走不了。”
“别跟这小子废话,刘辟弄死他。”这赖博文是真动了杀心,他这半年来可是被吓得不轻,特别是在那蒋杰说过张三的些许事迹之后,连觉睡的不敢太安逸。
陈寒将尖刀反手握于胸前:“来试试,看今儿咱到底谁弄死谁?”
真要说这北阳郡“下流无赖”四少纨绔无能,还真的是有些不大对的,纨绔是没错,但这四人却都不能算是无能之辈,只能说是因为他们早年恶事做的太多,才流传满大街的尽是恶名臭名。
但其实这四人却是各有特点,赖博文虽是冷血暴戾,但其实心底里却是谨小慎微的紧,你说他是惜命也好,怕事也罢,但其却能因为怕死,在一个破县衙内躲了半年都不曾出门,这份谨慎与小心,虽说大部分是来自于对江湖中人的惧怕,但又何尝不能看做是其性格的一大特点呢?
吴良,北阳郡郡丞的大公子,郡丞,郡守佐官,掌一郡兵马之权,其父早年因忙于公事,而疏忽了对他的管教,所以声色犬马,遛鸟斗犬,青楼赌坊,这吴良可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会,此人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在四人中的性格却是最为阴狠,也是四个中那个出点子跟带头的人。
夏间,北阳郡郡尉的二公子,郡尉,郡守佐官,掌全郡军事,上面还有一姐姐,与吴良差不多,亦算是家中唯一独苗,其母再生下他不久后便死了,所以,这夏间自幼缺乏母爱,偏好人妻、人妇,而后才是好色,但此人心思机敏,极擅察言观色,也是四人中最会讨巧之人。
刘辟,北阳郡参将府刘参将的大儿子,亦是独子,其父早年不过是军中一伙夫,但因烧的一手好菜,而引来军中一喜好吃食的供奉青睐,遂传下功法,后竟是于军中崭露头角,升至北阳郡参将,这刘辟天生性子坚韧固执,居然是将其父手中这门功法修炼到了几近先天的地步,同时也是四人中的武力担当,兼任四人中的打手一职。
“小子,你这小刀子可能不行,要换大的。”刘辟摇头晃脑的走上前来,一边说,一边冲着陈寒背上背着的长刀努嘴,示意让其拔刀。
“哼,行不行,得打过才知道,少废话了,有什么绝活赶紧使出来吧。”陈寒眼神一眯,脚步轻移,已是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