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畀州城的街上,依旧热闹,像是忘记了贫苦,也像是忘记了战争带来的伤痕,看起来是那么祥和。树这一路上,在小女孩住的周围找遍了所有的铁匠铺,当铺,客栈,酒楼,茶馆,都没有找到工作。虽然是预料之中但树地心里还是有些沮丧的,他挠了挠头,打算先回小女孩的家。依旧是熟悉的巷子只是不见那些乞丐,估计那些乞丐已经出去讨饭吃了吧。树,走到小女孩的家门口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本不大的地方站满了人。只见其中一个大汉,这样咒骂道:“再不还钱,我就把你女儿带走,拿去抵债。”树,寻着声源走了过去,这才发现,那个大汉正冲着李夜雪的母亲咒骂。而女人有口,说不出,只能不住地拿手比划,眼中满是泪花。树,走到小女孩母亲的身边。而大汉显然也注意到树的到来,他只是撇了一眼,树,并没有把树当回事。他瞪了一样老妇人,便朝着门外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提醒小女孩的母亲:“你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可等不了多久。”说完,大汉便带着一行人走出了小女孩的家。只是老妇人,在听完大汉的这一席话后,更是泪如雨下,她的双手在不住的颤抖,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背过气儿去。树赶忙将小女孩的母亲,扶到椅子坐下。在椅子坐下后,她激动的情绪才慢慢缓和。而树,看着人群一点点散去,没有人上前关心,更别提去安慰老妇人。他们就是来看热闹的,有热闹就来,没有热闹了就散。似乎热闹中心的人或事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又或者他们仅仅只是把这些,当做无聊生活的调剂品。
等到人群彻底散去后,树才注意到,原来小女孩也在,她倚在门边,就看着这一切,而她黑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树也有些意外,她朝着小女孩走了过去。而小女孩的母亲在看到小女孩时,停止了抽泣。像是极力要隐藏她的悲伤一样,故作镇定的又踩着缝纫机,缝缝补补,和刚才哭泣的人相比判若两人。
小女孩,看见树走过来,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树,对他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树虽然有些不明白,小女孩要干什么。但树知道,小女孩的心里,一定十分的不好受。两人很快就到了,小女孩说的那个地方。原来这个地方,是个废弃的哨塔。两人爬了上去,一同坐在塔楼的木板上。在塔楼上,能够将整个畀州城,都尽收眼底。原本就不大的城,此时看起来就更小了。“我常来这,想说话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小女孩,似乎并不希望树对她的话有什么回应因为现在的她,只想找个人听她说说话。“我爹,在参军钱,因为赌钱,欠了那些人的债,而我爹去当兵之后他们便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因为这我们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真的很想逃出去。奈何他们的势力太大,我们根本无处可逃,这种牢笼简直生不如死。我有时候在想,我要是能从这飞出去就好了,”树知道,小女孩没有半点修为,若是让他飞出去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他这种有修为的,也不一定能这样明目张胆的飞出去。一是因为这里是有结界的,二是他在这里最好不要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和修为。“嗯,能飞出去就好了。”只是树指的是通过这里的界域门。
小女孩,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哭,只是任由这风在吹打这脸。树心里想:“或许,小女孩只有此刻是自由的吧。”两人就这样坐在这里,许久小女孩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开口问道,树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树如实回答,说是并没有再这周围找到工作。李夜雪,听到树的话之后,站了起来,手指指了指畀州城的一处地方,对树说:“这里是富人区,你可以去那试试。”树,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地方的建筑崭新高耸,富丽堂皇,而那里的街道干净整洁。和现在他们待的贫民区,完全是两个世界。树,点了点头,算是采纳了小女孩的意见。“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树,从那个哨塔下来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他发现这个塔哨还是不错的,用来观察城里最好不过。他在心里记下了位置,便随小女孩回去了。回到小女孩的家后,两人将之前被那些人弄乱的房间整理了一下,等彻底整理好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三人吃了饭之后,便各自去睡了。树,躺在草剁上,时不时的翻个身,他想了想小女孩一家白天的遭遇。小女孩一家本来欠他们的钱只差一小部分还没有还完,但耐何利滚利,一直到现在无法去偿还的地步。而即使人人都知道这群人是怎样的嘴脸,却还是没有人能够制止他们。
而这些人就是在这个畀洲城中最大的富商的儿子派来的。他的儿子看起来文质彬彬,其实城府很深,心狠手辣,而他又是七阁中的雨轩的阁主的关门弟子。本身的修为就很高,再加上有轩雨阁罩着,更加的为所欲为。这些都是从小女孩还有街上的人说的。总之,这样的毒瘤存在在这畀洲城里,是个大祸害。
小女孩还有树以及小女孩的母亲,三个人就怀着各自的心思睡着了。外面的天依旧是黑的,但希望光能照到小女孩一家身上。
第二天,树很早就起来了。只是没想到,小女孩和小女孩的母亲已经出去了。树,简单整理一下衣服,便也出门去了。畀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体来说,富人区的地方是贫民区的两倍大。树,穿过贫民区之后就到了富人区。而这富人区和贫民区就只隔这一个街道。只是光从建筑和生活状态来看就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