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望着畀洲城三个大字,想起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树开始对这个城市有了更多的期待。时隔五年,整个人族,整个位面,甚至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一些势力,衰落,一些势力又逐渐新起。而当初总处在事件中心的柳家,如今也已经被人遗忘了。但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策划最后那场大战的人是谁,因为就是在那场大战中柳家被灭。
人族被分为很多帮派,但拥有实权,决定人族走向,一种有四大帮派,分别名为天海,山,河,而在四个帮派下还有七阁四十六府。而这些势力每一个都是顶尖的。他们每次需要做重大决策,就通过投票决定。而当初做下决定去攻打柳家的的便正是这天,海,山,河。而树此行的目的,便是在天势力中找一个名叫韩方龙的人,因为就是他提出要攻打柳家,要得到五帝传承的。而天,海,山,河,他们的势力驻扎在宗域,而若想到达那里就必须得通过霜北畀州城的界域传送门才能过去。可是,他现在他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要进这门,就需要钱打点,可他身上早就身无分无。于是他决定留在这畀洲城中,等存够了钱再启程。
来到这畀州城,他又将以新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下去,想到这,树,嘴角牵起一抹笑,但因为嘴唇已经干裂,那笑容看起来有些牵强,他将身上的包裹紧了紧,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径直从城门走了进去,那个背影像他又不像他。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在畀洲城中发生那么多事。
走进城中就会发现,这畀洲城和普通的城并无什么区别。大战的痕迹似乎一点点被抹去,看上去一切都是新的,错路有致的房屋建筑,热闹的街市,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有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将整个街道打造的热闹无比。而这些似乎与树无关。树,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活下去。树,走在人群中间,似是被动的被拖着走,树走了那么久,那么些天没怎么吃东西,体力有些不支,可是身上早就没钱了。树,从人群中脱离出去,走到了一个石阶前,坐了下来。
树,望着这人群,人群中并没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少年。树,有些疲累的,靠在一个木桩边,半眯着眼,看着周围。偶然有人停下来,看他,不过也只是把他当做乞丐,望一下就很嫌弃的走开了。树,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他觉得不以为然,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高林一样。就这样树不知道坐了多久,树才觉得身体好点了。于是,他便起身,决定去找一份工。
树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药房,于是便走了过去。结果掌柜的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赶他走,但一听说他是来找工的,便把他轰走了。掌柜那笑嘻嘻的脸,现在想来都十分的讽刺。树,连着去了很多地方。但是,那些地方不是因为他穿的破烂,看不起他,要么就是不打算招人。这样的情况,树,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即使他想继续找工,身体也不允许了。他走到一个石阶坐了下来此时的他,更虚弱了。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小半块口粮,咽了咽口水。树是修行之人,可以以源气为食,但是对于初入巅峰帝境的树,来说还是有些不习惯。饥饿加上劳累,让他此时的状态很差,他不得不歇一歇。树双腿就那样随意的搭在台阶上,望着街道怔怔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此刻,倒真的希望能遇到什么贵人,给自己一口,吃的,可是他是没那运气的。至少他坐在这很久,是没有遇到了。于是他转而又想,罢了,罢了,就在这躺一夜,明日再去找吧。
树就这样躺着,不知何时身旁多了一个小女孩,她只是望着树,没有说一句话静静地坐在树的旁边。只是小女孩的情况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只见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有些脏,手指甲中也沾满了黑色的污垢,脸上都是黑色的煤灰,乍一看很容易被她吓着。她的嘴唇有些干裂,皮肤也起了干皮,整个人看起来骨瘦如柴,看起来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导致的。树,本以为自己这样已经很落魄了,但看到小女孩时,还是心生了怜意。
小女孩,依旧看着树,似乎是很久没有看到人的感觉他看人的感觉有些空灵,但不觉得突兀。两人对视了几秒,树还是把口袋中最后的一块干粮给了她。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接过树底过来的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树看着小女孩,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是因为树心疼,这样一个人,还是为自己忧虑。
空气中难得的安静,小女孩舔了舔嘴唇,又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转而又盯着树望着。树,看见她依旧在那,一开始以为,是小女孩还想找他要东西吃,但许久不见不见小女孩有所行动,便以为小女孩也是无家可归。于是两人就这样坐着。这一段时间,小女孩一直抿着嘴,像是想说些什么,但一直在犹豫。直到树给她东西吃,她才不再抿着嘴,而是离树又近了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空气中,突然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很干涩,却依旧柔弱。树,顿了顿,抬头回答:“我叫花煊,”树,在来畀洲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会一直用一种身份活下去,在高林那,他叫树,而在畀洲城里,他叫花煊。
小女孩,轻轻的笑了一下,说了句“你的名字真好听,你要不要去我家。”面对小女孩,无厘头的这一句话,让树觉得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意外,因为他没想到小女孩是有家的。树想了想了自己的处境,觉得和小女孩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便点了点头。
夜幕即将降临,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