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地的原始森林,它仿佛永不枯萎的世界一般?树林在这里狂野的生长,最后遮天蔽日。
亚索和锐雯站在空地上,四周是己经流干血液的猩猩尸体。在亚索身后,一颗石头停在空中。它不断的旋转,直到失去所有的力量倒在龟裂的地面上,倒在鲜红的血液中。
“你们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你们己经犯下滔天大罪!”草丛中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看起来他的肺活量很大。
“杀几只猩猩,怎么了?”亚索随口说道。
“你们对自然做出了巨大的伤害,所以你们要用血肉来偿还这片大地。”从草丛中走出一个生物,他巨大无比,全身带着青苔。
“哇,你好大一只啊!”亚索站在锐雯身前讽刺地说道:“你身上长着好多花啊,是不是很多年没洗澡了?”
“大自然不许你们污蔑!”那个生物挥了挥手,有一个巨大的石头人从空中跳了下来,使大地一阵颤抖。
这个石头人上面也是布满青苔,头的部位还有一朵小菊花。他在空气中拍了拍自己的手,空气中响起石头猛烈的碰撞声,展现着他的绝强力量。
“小菊!把他们俩个揍成肉饼。”巨大的生物命令道。
锐雯冲上前去,用符文断刃左挥出去。带着无与伦比的霸道之气,符文断刃拍在名为小菊的生物上。符文断刃发出铁器的震荡声,锐雯的手不由地有些发麻。
小菊的双手举起,手上积蓄着沉重的力量。双手挥下,将锐雯原本站着的大地撕裂开一道裂缝。
一颗石头从裂缝中飞出来,最后撞在了墨绿色的符文断刃上。在一阵灰土之下,锐雯轻轻地咳嗽着。
“没用的!小菊是由最为坚硬的磐石组成,你们的攻击对他无效。”那个生物叫嚣着,身体上上下下的跳动。他身上的花朵也跟随着一起在抖动。
“真的吗?”锐雯的语气低沉,声音中带着尖锐的词锋。
锐雯再次挥动符文断刃,这一次是右砍。这件武器中带着奥能,它与坚硬的磐石相撞。
空气中回荡着重物的撞击声,磐石从空气中四散开来。小菊的身上裂开一个大洞,那是符文断刃留下来的伤口。
在充满灰尘的空气之中,锐雯的眼神中带着利锐的光芒,犹如滴留的露珠一般划过。她从空中跳起,抓住小菊石手,用力往外拉扯。
石破天惊般的巨响,仿佛太古风云中响起的巨雷一般,令人震耳欲聋。锐雯手上抓着一长块的石头,那曾经是小菊的手臂。在那一刻她的身姿中流淌着暴虐与杀戮的的美,丝毫没有在亚索身边的温柔与文静。
“干得不错,锐雯。”亚索在这灰尘的空气中走出来,他摸了摸锐雯的头说道。
刚刚亚索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发现锐雯没有危险之后就选择了观战。锐雯之前一副很想表现自己的样子,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让她好好的表现一番才行。
“我刚刚表现的很棒吧。”锐雯表情上写着“快夸我”三个字。
“很好,很好,真得很好。”亚索赞不绝口的说道。
亚索知道锐雯对自己的顺从是来自她心中的罪恶感。锐雯曾让亚索失去了平静的生活,在爱欧尼亚饱受颠沛流离之苦。她心里一直很懊悔,总觉得自己欠这个世界什么。对于失去一切的亚索,她更是觉得自己需要补偿什么。
这种顺从只是在残酷的环境之下,所产生的扭曲的心理罢了。亚索非常讨厌这总心理,他希望自己能帮助这个女孩找回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只会顺从的傀儡。
这是锐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欲望,这种欲望才是正常人所拥有的。所以他笑得很开心。
但是那个身上长满花的生物则恰恰相反,他心情糟糕透顶,欲哭无泪。“你们,你们这群强盗。”那个生物悲痛地抱着小菊说道:“为什么你们要如此伤害自然。”
“伤害自然?我们只是杀了几只猩猩而已,没作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亚索双手抱胸,恢复了平日里的懒散气息。
“胡说,森林里的同伴都告诉我了。有人在森林里面乱杀小动物。”那生物人性化的脸上露出了悲痛欲绝的表情,仿佛面对的是两个冥顽不化的强盗一般。
“动物和你说了什么?”锐雯解除了武装,向地上那个生物问道。
“两只脚走路,没有尾巴。还带着武器。不是你们是谁。”将小菊飞溅出去的石块全部添回去之后,巨大的生物愤怒的指责道。
“那个,我们刚刚才进来这片森林。那些猩猩就来攻击我们,我们也是出于正当防卫。”锐雯看那个巨大的生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很可怜的样子,不禁对他们客气了一点。
“去问问你家的蝴蝶,老子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亚索被突然袭击了,对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没什么好感。
没想到这个生物竟然还真的向路边的蝴蝶问了问。在叽叽咕咕了一番之后,才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是我误会你们了。我叫艾翁”
“那么。”亚索伸出手理直气壮的说:“补偿!”
“……”艾翁表情惊奇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生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大事一样。
“看什么看?补偿。”亚索的手在空气中又扬了扬。
“你不是爱欧尼亚人吗?”艾翁刚刚听蝴蝶说的。
“爱欧尼亚人就不能要赔偿吗?”亚索的语气依旧理直气壮。
但严格意义上来讲,亚索己经不算纯正的爱欧尼亚人了。
“我还以为爱欧尼亚的民风民俗都很讲宽厚待人呢。算了,都六百多年过去了,世界总会发现一点变化。”艾翁回答道。
“能再问一个问题吗?”艾翁把小菊的手修好之后问道。
“好吧,你说。”亚索大方的说。
刚刚艾翁把全爱欧尼亚的思想品德都压在亚索身上,亚索想小气他也不敢啊。
“弗雷尔卓德,现在发生了什么?”艾翁说。
“长年战乱,问这个干嘛?”亚索说。
“我曾经是弗雷尔卓德的一名战士,直到被柳帝所寄生。”艾翁坦率的回答了。
“果然,你就是‘柳帝’寄生的那个人。六百年里你在干什么?”亚索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无法回弗雷尔卓德,因为这些花草无法忍受那里的环境。”艾翁站起来,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说:“好了,你们可以接受我的补偿了。”
“我这里有远古魔像的精魄。”艾翁伸出左手,一朵蓝色的幽花出现在他的左手中。
“还有蜥蜴长老的祝福。”艾翁伸出右手,一团红色的烛火出现在他的右手中。
两件东西中都好像蕴含着巨大的魔力,散发着浓郁的生命力。在幽暗的森林中,显得美轮美奂。
“这两个都是瓦罗兰大陆上的奇珍异宝,一般人是不可能见到的。现在我将它们送你们。”艾翁继续伸长身体,现在他真得像是个巨人一般。
“只有两个,怎么分?”亚索拉了拉锐雯的衣角问道。
“你先选吧,我要剩下的那个就好。”锐雯很客气的说。
“该选那个好呢?”亚索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