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
此时的王府,灯火通明,府内所有的士兵都在大张旗鼓的寻找凶器的下落。
寂静的夜里,全是忙碌的身影……
太后的屋内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太后愤怒的责骂:“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
紧接着,传来了相国夫人的哭声:“太后!求求您,救救我!”
“你,简直是荒唐!”
廖致远好奇地听着屋内传来的愤怒之声:“哎,哎,这是怎么了?”
李休杰一副惊讶的模样:“不是吧,这你都不知道,听说,沈家那丫头,把下毒之人给找出来了,谁曾想,下毒之人,就是相府夫人!”
剩余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啊?”
顾远航惊讶地问:“不会吧,这同床共枕之人,居然要谋害对方,这……也太可怕了吧。”
李休杰故意压低声音:“嘘,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听说啊,不知为何,相国近日却闹着与夫人和离。”
“啊?和离?”
“传言,相国大人爱上了一位平民女子,坚定要和夫人和离,娶了那位平民女子。这相国夫人可是太后的表妹啊,你们说说,这是皇家多大的一件丑闻啊。可是,奇了怪了,这相国大人丢了魂一样,是铁了心了要和夫人和离,可是夫人死活不同意啊,于是,相国大人干脆不回相府了。在外金屋藏娇啦。你说,这相府夫人能不恨么!”
顾远航深深叹了口气:“哎。这相国夫人也是个可怜人呐。”
廖致远哼了一声:“我看那夫人,简直就是一毒妇!得不到就要毁掉,太可怕了,最毒妇人心呐。”
顾远航嬉笑一声,“休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们之间,属你最风流!小心哪一天,变成牡丹花下鬼啊!哈哈哈!”
李休杰一拳打过去,“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这么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姑娘们爱我还来不及呢,杀我?笑话!”
哈哈哈!
我站在一旁正头疼这个案中案,大老远地就听着这三个家伙在“谈笑风生”。
话说这仨个人怎么一天到晚在一起啊。效仿刘、关、张啊。
话说这三个人怎么那么八卦啊,这种事情居然能谈的这么开心。
话说这三个人怎么越看越猥琐啊,看他们笑的那样子。
廖致远用手肘捅了捅李休杰:“休杰,听说这案子是沈家那大小姐破的。”
李休杰斜着眼看了一眼廖致远:“所以呢?”
廖致远使了个眼色,嬉笑一声:“我看那丫头还是有点姿色的,你要不要……嗯?”
“别逗了,就那张冷死人不偿命的脸,得了吧,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凶巴巴的,我可不想被蛰的满头包。不过,姿色,确实不错。”
哈哈哈!
你们这三个该死的家伙!我真的是气到七窍冒烟了。居然敢说我是冰山脸?你们见过这么漂亮的冰山脸么。
哼,就你们三个那样的嘴脸,还风流倜傥呢!市井无赖才对!
不过也好,三个都在,也省的我一个一个去找你们。
哼!深呼吸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微笑着向他们三个走去……
“三位在说什么呢?真是好兴致啊。”
三人惊吓道:“啊,是沈姑娘啊!幸会!”
李休杰斜了一眼二人,有点心虚地问我:“姑娘找我们可是有事?”
我微微一笑,“就是知道了一点情况,想向三位了解一下。”
“姑娘请说。”
“今日戌时三刻,三位在假山石后,做什么呢?”
三人互看一眼,谁也没说话。
廖致远首先开口:“我们就是酒喝多了,出去散了个步而已,不行么?”
我心里白了三人一眼,“散步?三位真是好雅兴啊。只是,三位在假山石后,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三人异口同声:“没有!”
“哦?这就奇怪了,听闻,王爷府闯进了冷家余孽,劫囚之地就是那假山石后的暗牢之中,你们三个不好好地参加宴会,跑到那里去。”我假装恍然大悟状,“啊,难不成,你们就是冷家余孽的同伙!”
“喂,你别胡说八道啊!”
“是啊,这种事能乱说的么!”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啊!还想陷害我们。”
三人这着急辩驳的模样,还真是可乐,我冷哼一声:“那你们就赶紧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就要去禀告王爷了。”
“哼,吓唬我们,你没有证据,信口雌黄,你觉得王爷会信吗?”
“劫囚之事,兹事体大,我想,就算现在没有证据,王爷宁可错信,也不过放过你们三个的吧。到时候,王爷那里会采取什么措施,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故弄玄虚,只想吓唬他们,套出些话来。
“你的意思是?找人顶罪?”
我两手一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这个丫头说的有道理,丢失罪犯,是何等罪过,更何况,听说现在除了门口那些自杀的劫囚之人以外,什么都不找到。王爷恐怕在皇上那里无法交差啊。”
“若是此时,我们恰巧出现在那里,这真的是,有理说不清啊!”
我微微挑眉,什么话也不说。
顾远航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位:“好好好,说就说,怕了你了。当时,我们确实是去圆中散步解酒的。”
戌时三刻:
廖致远:“葡萄美酒夜光杯,今晚这酒可真是不错!”
李休杰:“今晚跳舞的几个舞娘也不错!”
顾远航:“你行了啊,就你这个色模样!”
李休杰:“什么色模样,我这叫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
廖致远:“你拉倒吧,就你这样子。”
顾远航:“嘘,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
廖致远:“嘘,快躲起来!”
就三人不远的前方突然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有几个黑影,在不停的移动。
“快,我们快去找她帮忙。你还坚持得住吗?”
“我可以……噗……”
“糟了,你吐血了,我们快走!”
“该死,跑哪里去了?”
“你们快去通知门口埋伏的士兵,追捕逃犯,我去禀告王爷!”
“是!”
廖致远一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我的妈呀,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顾远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你们看那里!”
突然之间,有一个黑影刷的一下,快速地在三人面前飘过。
顾远航哆哆嗦嗦的说:“那……那是……黎昕?”
黎昕?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可曾看清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廖致远:“东南方向。”
东南?东南是,沐璟瑜的书房!他故意趁乱去那里做什么?
真是该死,我怎么就把这个不说话的假哑巴给忘了呢!
不对,那时,宇飞明明说过:“除了黎昕和金楷瑞二人,案发之时,他们二人就在宴会之上,可以排除嫌疑。其他人,都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这是,什么情况?
夜深了,如今已是三更天了。府兵在忙了半夜之后,也都停止了寻找。结果可想而知,凶器自然是找不到的。
于是,大家也都睡了。
静静地夜晚,没有一丝蝉鸣……
突然间,一个黑影悄悄地来到湖边,张望了一下,确定四周没有人后,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半炷香的时间后,黑影游上了岸,似乎很懊恼的样子。
静静躲在暗处的我,默默地观察着……
黑影似乎没有放弃,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手舞足蹈起来。
这个……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动作如此熟悉?
这个是,千菡家族的,占卜用的鬼步咒?!
此时,突然有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我一惊慌,刚要一拳打过去,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嘘,是我!别怕,是我!”
“金楷瑞?不,雷啸,你怎么来了?”我不满的嘟嘴,这是你第二次捂住我的嘴了吧,“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神神秘秘的。”
金楷瑞撇了撇嘴,“今晚这么大刀破斧的满王府找凶器引凶手,我这个军师当然要来看看你这个小徒弟做得好不好。”
我笑了笑,“你这么自信,凶手一定会中我们的圈套?”
“那当然,我是谁,运筹帷幄的金楷瑞。”金楷瑞顿了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放心,马上我们就可以将凶手捉拿归案了!”
我疑惑的看着雷啸,突然之间,感觉雷啸和平时那个不苟言笑的他好像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跟宇飞久了,冰山脸也会传染。虽然雷啸是宇飞的暗卫,我与他接触不多,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个会开玩笑的他,
金楷瑞神秘一笑:“该来的可都来了!”
我愣住了,什么?
我转过头去,看向那个黑影!这个鬼步咒我很熟悉,究竟在哪里见过?究竟在哪里?
哈!突然灵光一现。是他?
与此同时,周围突然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盯着那个黑影。
我想起来了,鬼步咒,是大法师所创的占卜之术!
沐璟瑜一身华服,身后是一群带刀的侍卫和府兵,很显然,我设局以凶器引出凶手,沐璟瑜在之后坐收渔翁之利。
“居然是你!”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会是他呢?
所以,那个时候……
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这是什么味道,淡雅,清香,似乎也和他本人一般,温文尔雅。
这种感觉……好熟悉……
我突然一时有点慌神。
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气……没错,真的是大法师,他还活着!
沐璟瑜冷一笑,“御史大人,居然是你!”
李涵见到这般场景,依旧淡定自若……
对,就是那股淡淡的香气,那是作为千菡家族大法师的特有的药香。
千菡家族的大法师通常只为皇帝一个人服务,其职责就是为皇室炼丹!
所以李涵一直都在喝酒,是为了要遮盖身上那股特有的药香,大法师!没错,他是大法师!
“御史大人,你是在找这个吗?”金楷瑞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带血的匕首。
凶手居然是千菡家族的人,我大张旗鼓的想要引出凶手,没想到竟然引出了自己的族人,现在大法师有危险!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金楷瑞将凶器交给明阳王,“启禀王爷,这把匕首经丁仵作确认,确为杀害相国大人的那一把凶器。案发之后,我在案发地点不远处的湖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这些痕迹还很新。于是,我大胆推测,湖中一定有鬼,于是,我在湖底找到了这把凶器。”
明阳王接过匕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
“这把匕首,我在找到之后,第一时间交给了沈姑娘,沈姑娘这招引蛇出洞还真是妙啊!”金楷瑞转头看一下我,挑了挑眉。
我尴尬地笑笑:“这还得感谢金兄心细如发,找到凶器,破了这件案子。”
我满脸堆笑,心里却火急火燎。妙,妙你个大头鬼。该死的雷啸,这下可好了,我要把大法师害死了。
沐璟瑜拿着匕首,走到李涵面前:“你是千菡家族的余孽?”
李涵微微一笑:“余孽?明阳王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
电光火石之间,沐璟瑜气急,突然拔剑,抵在李涵的脖子上:“你不是李涵,说,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突然间,李涵身边云烟四起,趁沐璟瑜不备,李涵一记手刀向沐璟瑜劈过去。沐璟瑜险险躲过,被逼后退数步。周围的士兵见状,纷纷拔刀,团团围住李涵,将沐璟瑜护住。
我这下彻底呆住了,完了,大法师,我该怎么帮你?
“哈哈哈。”李涵在这种情形下,依旧不见惶恐之色,“沐璟瑜,别来无恙啊!”说着,李涵扯下了那张人皮面皮。
沐璟瑜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你……你是……千菡胤?”
金楷瑞突然说道,“你就是千菡家族的大法师?是你杀了相国大人。”
“不错。”千菡胤突然转向我,苦笑,“丫头,没想到,到最后,我竟会栽在你手里。”
我强压下心里焦灼的情绪,“你,为什么要杀相国大人?”
千菡胤的眼眸之中涌动着强烈的怒火,那种感觉恨不得将现场的所有人都撕碎一般,“为了七年前的灭族之仇。”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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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阳王书房……
我向太后请愿,“民女想请太后召集王府内的所有士兵,寻找凶器!”
太后微微皱眉,不解,“所有士兵?”
我点点头,“是,声势越大越好!并且传出话去,就说,丁仵作在尸体伤口处,得到了重大线索,只要找到凶器,便可指认凶手。”
“丫头,你可有把握,你可知道万一凶手不上当,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没有找到凶手的话,可知后果是如何?”太后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看到我一阵发麻。
“回禀太后,民女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按照目前的情况,只能放手一搏,只要我们戏做的够真,相信凶手会上当的。”其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是事到如今,时间紧迫,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去指认那个凶手,只能让他自己跳出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太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丫头,你很聪明,也很勇敢,哀家很欣赏你,但是丫头你要知道,如果在天亮之前,你的请君入瓮,并没有奏效的话,哀家就会按照律法,将你处置。”太后顿了一顿,转身对着身边的公公说道,“张公公,就按这个丫头说的去做,她想做什么,你们配合就是。”
张公公瞄了我一眼,“领旨。”
我叩拜太后的恩典,便走出了书房,事实上,对于凶手会不会走进我的圈套,我一点点把握都没有,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就在今天晚上,真正的凶手没有上当,天亮之后的我,会怎么样呢?我不敢往下想,漆黑清冷的夜晚,只有一轮孤月悬挂在天空,我定了定心神,无论如何,我都不可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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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已经埋伏下了重重府兵,看上去,千菡胤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我一时有些焦灼,不知道该如何救他,现在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再次被推向深渊,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想到是自己设局将大法师引出,我就后悔莫及,该死的雷啸,这次可把我害惨了。
就在我思考之时,突然一道寒光射过来,刹那之间,一柄长剑突然向我袭来,我避之不及,被他划伤了手臂,千菡胤见一剑扑空,举起剑再次向我袭来,一时愣在当场,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族人,曾经是父亲最好的朋友,我是不是应该被他抓住帮助他逃离呢?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金楷瑞突然加我拉向一旁,用身体挡住我,抵挡千菡胤的袭击,千菡胤再次进攻,与金楷瑞扭打在一起,但是,金楷瑞似乎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就在此时,东边的天空似乎冒出了浓浓的火焰和黑烟,是哪里着火了吗?东边,不对,那是太后寝殿的方向。
有人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了,太后寝宫走水了。”
此时众人发现,疑似太后的寝宫发生了火灾,明阳王大惊,立刻命令侍卫和府兵前往太后寝殿救火,就在此时,千菡胤趁混乱之时,打退几个侍卫,忽然一下不见了踪影。明阳王咬牙切齿的望着千菡胤消失的方向,愤怒的转身离开。
我长叹一口气,总算,大法师没有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我一回头刚想对金楷瑞说些什么,却猛然发现他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是,我这心头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姐姐,你怎么样?你的手臂怎么受伤了?”宇飞从远处向我跑来,很担心的看着我。
我握紧他的手,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事。”
东边方向的大火被扑灭,后来证实并不是太后寝殿发生火灾,只是附近不远处的一处柴房被烧得面目全非,看来这只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很明显的是,明阳王府内,有大法师的内应。
事后,我细细地回想着这一切,我的心头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
就这样,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和宇飞回到了沈宅。
宇飞的书房内……
宇飞一直在细心地为我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从回到沈宅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这尴尬的宁静让我有一些无所适从,“总算好在有惊无险。”我率先打破沉默,可是宇飞依旧在帮我处理伤口,没有说话。
此时,雷啸推门而入,“雷啸见过两位主子。”
我看着雷啸,“这次多亏了雷啸,要不是你最后那一剑,恐怕我早已一命呜呼了。”
雷啸微微一怔:“大小姐可是认错人了。属下和主子都是在火灾之时赶到的湖边。属下不曾救过小姐。”
我突然愣住了,“你,你不是金楷瑞吗?你不是伪装成了明阳王的门客,潜伏在他的身边吗?”
雷啸偷偷地看了宇飞一眼,“大小姐,我是黎昕。”
我一时间愣在当场,你是黎昕,那,金楷瑞又是谁?
金楷瑞,你,既然不是雷啸,又为何要屡次三番的帮我?
“这是一个局,是明阳王设的局,若是刚才你打开了那道暗门,明阳王和他的伏兵就会在另一头等着你。”
“趁现在还有时间,赶快回去,切记,万事小心。”
“明阳王自你进府,便派了暗卫暗中盯梢,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明阳王的眼皮子底下。”
“来不及解释了,快走!”
“我找到了那把凶器!”
“别怕,是我!”
金楷瑞,你,到底是谁?
“少爷小姐。”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闯进一个暗卫,他一脸欢喜地告诉我们,“二小姐,醒了!”
六月初十,明阳王世子生辰宴当天,也是我们准备救出冷家二小姐冷念薇的日子。
我和宇飞一开始的计划便是偷梁换柱。
首先,由三姐冷芷巧带上人皮面具,伪装成我的侍女银儿,随我一同正大光明地进入名阳王府,之后在宴席上,我假借要献火蝴蝶舞曲的机会,在跳舞之前,并假借换衣服的机会,在客房与三姐冷芷巧互换了身份。由她代替我在宴会上跳舞,我真正的侍女银儿则混在其他沈家的侍女之中,并趁机会跑到客房里面,将事先准备好的夜行服和鞭子递给了我,而我则穿上夜行服,来到了名阳王府的暗牢,带上了几名暗卫,准备劫狱。
谁知这个计划在实施的过程中出现了纰漏,和三姐冷芷巧换衣服的时候,名阳王的侧妃殷以蓝突然来到了我的客房,说是准备了一些首饰让我挑选,可令我在舞会上大放异彩。无奈之下,我只能让银儿假装身体不适,请求侧妃殷以蓝的帮助,以此来拖住她,也正好利用她,来做我的证人。而伪装成我的三姐冷芷巧,则出现在宴席上面,为众人献舞,为我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可是,我在暗牢内与明阳王的侍卫交手之时,不曾想被侍卫扯下了我的面纱,我的身份被当场曝光。
情急之下,我命令暗卫将二姐冷念薇带出王府并快速与三姐冷芷巧互换身份之后,将三姐冷芷巧一同安排出了王府,而我自己则换上了舞衣,坐在了宴会之上。
就在我快速的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身份曝光之事时,我万万没有想到,相国大人就在此时被人刺杀,更加令我惊讶的是,这不仅是一个案中案,而且凶手更加伪装了我的容貌去杀人,情急之下,太后命我在天亮之前查清此案,更加戏剧性的是,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三个地点的我,令这件事情看上去扑朔迷离,可也就因为此,我的嫌疑反而下降,因为显而易见的是,这绝对是一种陷害。
就在我找到了相国夫人下毒的事实之后,我一直对伪装成我的容颜去刺杀相国大人的那位凶手一筹莫展,就在此时,金楷瑞的出现,让我燃起了一线生机,我不曾想,事情会变得如此顺利,也不曾想凶手就这样中了我的请君入瓮,也不曾想,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找到我的族人大法师。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依旧是迷团重重。
首先,金楷瑞作为明阳王的门客,为何屡次三番的来帮助我?再者,大法师为什么要易容成我的模样去刺杀相国大人呢?更何况,我总觉得大法师的认罪过于简单,以大法师的睿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圈套呢?最后,大法师所说的千菡家族的覆灭和相国大人究竟又有什么关联呢?
事到如今,依旧扑朔迷离,很多事情千丝万缕,可是我又找不到其中的关联……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或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