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师放,是个孤儿,也是一名金令铁面。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父亲是个业余丹术师,在我十岁的时候被他的宝贝炼丹炉炸得什么也没剩,只留下一本他写的丹药手册和一屋子的古怪瓶罐。
为了生存下去,年幼的我靠父亲的这些“遗产”卖假药为生,其实也不能说是假药,因为病人都被我治好了,但他们问具体的药方是什么,我怕他们知道了追杀我,所以就用各种普通草药糊弄过去了。
就这样我在乡里混了五年,本来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但一个人的到来把我的计划完全打乱了,一个我至今都搞不懂怎么想的人。有一天深夜,一个戴着奇怪面具...好吧我现在也戴着...反正是一个女孩,浑身是伤的撞进我的医馆,进屋就昏了过去。我能看出来她跑了很远的路,因为她衣服上浸满的血都已经干掉了,我知道假如我不做什么,她今晚一定会死。
作为一个善良又帅气的丹术师兼医者,我是绝对不能见死不救的,可是就当我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我犹豫了:呃……好像...我得先脱下女孩的衣服。不过眼看女孩气息奄奄,救人要紧,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剥粽子一样把她剥了个精光,我必须说明一下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顺手收走她腰间那块金饼子,不过嘛...她皮肤真的好白,跟乡里的那些村妇完全不是一个颜色,当我摘下她的面具的时候更是有些失神,怎么说呢,我当时觉得皇帝老儿的老婆估计也就这模样了吧……
我用了一整晚帮她缝合了伤口,又用我的独家秘方加快她伤愈。果然,在我高超的技艺下,女孩第二天中午就醒了过来。我本以为她会像乡亲们一样对我感激涕零,没想到当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记耳光,那力道,险些直接打断我的脖子......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对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解释明白,告诉她是我救了她,本以为她会满怀歉意的为她的无礼赔罪,结果她又是一耳光乎来,呵斥道:“登徒子,把本姑娘的衣服和令牌还回来!”
这就是我跟她第一次见面,简直尴尬到死,不过好在这家伙也不是不可理喻,在我医馆里养伤的那几天总算是有意无意的感谢了我的救命之恩,而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香菇,啊不,冷香。
我当时成天想,要是我讨了她当老婆,估计老爹在地底下都能乐出声来,不过我自己也知道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她万一真是皇帝老儿的老婆那我岂不是要被杀头。就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幸福突然来了,冷香姑娘居然邀请我跟她一起去京城!我当时由于过于高兴,根本没听到她后面说的“金令啊”“危险啊”“组织啊”什么的,以为她对我芳心暗许,在暗示我去见岳父岳母,就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也就因为这,我悲惨的日子开始了,我糊里糊涂地也成了一名金令铁面,尽管如此,我依然相信这是香菇在考验我,所以我一直没有怨言地卖力完成任务,每次都与她组队,保护她不受坏人伤害。
前段时间,我与她完成一个抓捕西洋花卉走私犯的任务后,看她像小孩子一样想抓被满地碎花吸引来的蝴蝶,我就觉得她一定喜欢这种虫子,就花了三天三夜给她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准备约她见面送给她。嗯?她这就来了!
“我说师放,你找我到这树林里干嘛啊?”冷香今天还是一身便服,居然还戴着铁面,一定是怕见到我太害羞了脸红吧!
“嘿嘿,傻香菇,听说你喜欢蝴蝶?”
她先是一愣,然后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啊,是...是又怎么了?”
我为自己的才智暗暗得意:“哼哼,那小爷我就大发慈悲送你我的最新发明,一种让你可以吸引蝴蝶的胭脂哦!”
我明显看她眼睛一亮,不过她又装作镇定地说:“真的?咳...我才不稀罕你的那些古怪东西,你自己留着玩吧!”
我掏出藏在怀里的精美圆盒,拽过她的手一把塞了进去说:“嘿嘿,就不要假意拒绝啦!”
“谁假意拒绝了?你能不能要点脸?”冷香抽回小手白了我一眼,然后打开了铁盒,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尝试涂了一点在脸上,津着鼻子问道,“师放,你这是什么鬼东西啊,黏糊糊的,味道还怪怪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七八只蝴蝶从一旁的草丛晃悠悠地朝她飞了过来。
我见到她惊喜的表情,知道我一定已经进一步俘获了她的心,就得意的说道:“嘿嘿,这可是小爷我辛苦抓了上百种不同的雌性蝴蝶,用它们的腺体碾成的精华胭脂,雄性蝴蝶闻到了就根本抗拒不了,还不快谢谢我?”
然而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的,只见她听后惊呼一声,然后顿时满脸怒容,一耳光将我扇翻在地,将胭脂盒狠狠往我身上一丢,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好疼啊……真是不可理喻!”我捂着脸说,我当真是至今也没搞懂她到底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