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卷许我来生第五部分(2)
“你若后悔,进宫去吧。”他淡淡说。
我毫不留情扇他一个耳光:“放你的狗臭屁!你当我是什么,想甩就甩!我告诉你,我不后悔,永远不会后悔!”我扑进他怀里终于崩溃:“是这个病,还是这个病,老天疯了,他瞎了,他故意耍我们…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再续前缘,都是自作多情,全都是******狗屁!”
“遥儿,冷静下来。”
“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要再离开我,这么多年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团聚,我不要你走……”
他单手轻拍着我的背,一只手抹着我的泪:“对不起,我不该心软接受你。我给不了你明天。”
“我想要明天,我想要你的明天。求求你,不要死……这次你要是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说今生等我,怎么可以食言。”
莫寒动容,紧紧抱住我轻叹:“遥儿。”
“我来自远方,一个遥远的地方,为你而来,记着,我是天意,只是你的天意。”
“天意。”
“对,是该死的天意。莫寒,娶我吧。”韩漠,再娶我一次吧。
隋天意,隋天意,难道这就是宿命,一切只能尽随天意么……
相遇如此短暂,这岂是天意在成全,分明是戏弄。
那个郎中是陈国得神医,他说莫寒的病已经很久了,将近两年能维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老郎中一阵子阴阳五行的给我分析半天,说白了就是肝癌,前世得了这个病,这一世又是这个病,这简直是劫难。
难怪他这么消瘦,韩漠病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若不是陈予衡提醒我,我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莫寒越来越虚弱,犯病严重的时候就借口离开,我竟然毫无警觉。
时间又是这样所剩无几,我仿佛回到了21世纪,和韩漠最后度过的那段时光。每天寸步不离依偎在他身边,守着他吃药,为他弄补品,虽然没什么起色,也坚持要每天做给他吃。
“莫寒,如果你一直躲着我,我一定会哭死的。”我像他怀里靠了靠,感受与他共同的每一个瞬间,片刻不敢放松。
他笑着说:“原本只打算看你一眼,让你走,可是看到你的时候却不受控制抱了你。尤其当你站在擂台上傻乎乎乱喊的时候,我知道我躲不掉了。”
“我没有乱喊,我真是你的天意,隋天意。”
他笑笑:“你是我的天意。第一次在大殿听你的悦耳琴声,第二次在聚贤大会领略你的诗,然后在宁家小苑相遇,你惶惶忽忽的走向我,吱吱唔唔杵在那里也是那么傻呼呼的,我虽未抬头,心已动。心想,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旷世奇才傻呵呵的样子,别是一番可爱。居然还奋不顾身要为我挡刺客,这一举动才真是惊了我。最让我怀念的还是那个小女人,迷迷糊糊坐在宁家小苑等我等到天亮,你的举动还真是稀奇。”
第17卷许我来生第五部分(3)
我羞道:“你知道,却不来。那时候我等你多少也有点对轩炎掷气的成分。”
“你怎知我没来,我在暗处观察你的举动,想不明白这姑娘家等我到底有什么企图,也暗自祈祷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打趣说:“呀,你这么刻板冷漠的人也会想这个!”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味,也玩味说:“可是我上了你的当,那小姑娘后来进了宫,明明进去的时候满腔不情愿,最后不知怎么却和皇帝真的好上了。不过,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对你来说做皇后是件好事,我万万不敢多加招惹你。”
42千年之恋
我羞道:“你知道,却不来。那时候我等你多少也有点对轩炎掷气的成分。”
“你怎知我没来,我在暗处观察你的举动,想不明白这姑娘家等我到底有什么企图,也暗自祈祷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打趣说:“呀,你这么刻板冷漠的人也会想这个!”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味,也玩味说:“可是我上了你的当,那小姑娘后来进了宫,明明进去的时候满腔不情愿,最后不知怎么却和皇帝真的好上了。不过,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对你来说做皇后是件好事,我万万不敢多加招惹你。”
“莫寒,都怪我,是我来晚了。莫寒李郎中医术高明,也许他可以医好你,也许你的病还有可就药,你一定要好起来。”
他咳了两声迅速掏出帕子捂住嘴,鲜血又染红了淡蓝色丝帕,正如我的心在滴血。他捂住腹部,脸上痛苦的隐忍,我担忧极了却无法为他分担半分:“莫寒很疼吗?”
“不疼。”
“我去找李郎中。”我慌忙起身,他拉住我:“不必了,一会就好。”
他的脸色已越发暗青,没有半点健康的颜色,每看一眼都令我浑如刀绞。病痛的折磨太过残酷,我只得轻轻为他擦拭额上的细汗,每一次几乎都要忍不住流出眼泪。而他总反过来安慰我,告诉我没有想象的那么疼。
我要莫寒早早睡下,独自到庭院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角落里一个萧瑟的倩影正提前我一步暗自垂泪,是如韵。她看到我没有笑,我说:“他睡了。”
她点点头:“成遥姑娘,你跟我来。”
我随她走,她带我来到莫寒的书房,我说:“你要我进去?”
“进去看看吧。”她说。
“莫寒从不让人进来。”
如韵一笑:“难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不让人进去,姑娘进去一看便知,王爷日子不多了,这里你该知道的,所以我才带你来。”
带着好奇心我缓缓推开书房的门,房门启开一刹那间我彻底震惊了!
第17卷许我来生第五部分(4)
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身着红色夹袄的十一二岁的少女,闭着双目展着双臂躺在梅树下,皑皑洁白的雪地中,脸上泛着红,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片梅花瓣,较好的唇线微微上扬,那本极不雅观的姿态竟是如此楚楚动人,美的匪夷所思。她在宁静的呼吸,游走在梦中,像个睡在人间的仙子,忘了醒来,四周一片安详静谧,只剩下观赏者蠢蠢欲动着荡漾的心魂。
轩炎曾赞过我当时有多美,原来真的这么美,如梦如幻,不像是真的。
这幅壁画铺满了正面墙壁,栩栩如生,让人无法移开眼睛。而其上温温洒洒着一首四言绝句……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是首在二十一世纪幼儿班的娃娃都会背诵的诗句,连没念过书的的傻瓜都不屑一顾的诗句,破天荒的赚足了我的眼泪,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我来自远方,一个遥远的地方,为你而来,记着,我是天意,只是你的天意。我也是遥儿,你今生的遥儿。
如韵说:“我偷偷发现了它,你在王爷心里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你不怨我吗。”
“为什么怨你,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都喜新厌旧,他对你却如此专情。我爱他,更胜过你。有劳姑娘陪他走完最后,如韵在此谢过了。”她深深向我鞠了一躬,我急忙拉起她:“如韵姐姐,我怎么承受得起!”
她站直关上书房的门,微微含泪一笑转身离开。
我回到莫寒的房间,他已睡着,我缓缓走到床前,仔细描绘他的脸,俯身轻轻烙下一吻,他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伸出手将我扯倒在床,搂紧。
我靠在他怀中轻轻说:“如韵刚刚带我去了书房。”
“嗯。”
“你画的很漂亮,比本人还漂亮。”
“嗯。”
“你应该早一点亲自带我去看。”
“嗯。”
我惩罚的扯了扯他的胳膊,忍不住又在他脸上亲上一口。他睁开眼睛,深沉的看我,下一刻紧锁住我的嘴唇。他的体温开始发烫,我想把自己给他,主动勾住他的颈项,动情的鼓励他,他却点到为止,不再进犯。
“莫寒,我想为你唱首歌,一首我曾经一点都不喜欢的歌,那时候觉得它不够经典,背后没有故事。可是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唱,好想唱给你听。”
“好。”
我清清嗓子,头枕在他的胸膛幽幽轻唱……
竹林的灯火,到过的沙漠,七色的过渡,不断漂移风中。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漩涡,将我卷入了迷雾中。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
第17卷许我来生第五部分(5)
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
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候......
.......
温润的触感划落在我微凉的脸颊,我知道,那是天使的眼泪。
“天意,你好美!”
“天意,不要紧张,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倒下去……”
“我知道,你喜欢花。”
“去寻以后的幸福吧……找一个和我同样爱你的人替我爱你……”
“不后悔,今生不悔!”
“不,我很幸福,我的泪…是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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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灵魂陨落
在莫寒最后的两个月里,我们抛开了一切。带上蝶儿小乔带上里郎中,抛开政治,抛开王府,抛开一切去游历陈国的大好山河。我们感受了大陈国最美的杨柳岸边的晓风残月,感受了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感受了野外风光无限的天地苍茫。我在莫寒的怀抱中迎接日出,等待夕阳,倾听叮咚不息的泉水,我们随处而安。
莫寒的病已入膏肓,面色青黑,只有笑的时候增添不少光彩。他看着我的眼永远是那么温暖明亮。后几个星期里,他开始行走吃力,需要我和蝶儿搀扶。多数时候我们还是坐在马车中,为他节省力气。
“落霞与孤鹜齐飞。莫寒,秋天又来了,好美。”
“嗯。”他微笑着点头。
“天色不早,我们找地方歇息吧。小乔,这里距离市镇近吗?”
“差不多要赶一个时辰。”
“好,走吧,找店住下。李郎中有劳你再为莫寒把把脉。”我掏出药瓶倒出一粒喂到莫寒口中。李郎中为他把脉,我说:“怎么样,说实话就好。”
李郎中面色凝重摇摇头。
“停车。”莫寒突然开口,吃力地坐起身说:“停车。”小乔停下马车拉开门帘问:“王爷,有什么事?”
莫寒拉着我的手吃力的下了马车,我们搀扶他缓缓走向路旁的也花丛,花开甚美,芳香怡人,我说:“这野地里的花也能开的这么漂亮。”
他摘下一朵,轻轻插在我头上:“人比花美,鲜花配美人。继续赶路吧。”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站在客栈的高台上仰望朗朗星空,莫寒躺在室内床上看我。我悠悠感慨:“我爱陈国,我真的爱陈国。这个美丽的陈国给了我家,亲人,给了我太多记忆。尤其是你。”
第17卷许我来生第五部分(6)
一个流星划过,我急忙闭上眼双手合十,尽管那是个奢侈的愿望。流星瞬间泯灭,留下一片黯然。老人们说过,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人灵魂的位置,每当有一个灵魂陨落,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个人要离开。
“遥儿快要及笄了。”他若有所思说。
“嗯,莫寒,等我及笄的时候要你亲自为我束发带簪。”
“好。”
“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一言为定。”
“好。遥儿及笄时样子一定很美,我会为你束发带簪。”他笑了:“遥儿,扶我起来。”
我跑过去将他扶坐起身靠在床头,他看看我仔细说:“我从来没为女孩子束过长发,还不会,今日让我先试试。”
“好。”我一把将长发散落开来,将簪子放在他手中:“我的头发太长了可不好束,你可要仔细练练,否则那天会把我弄得太丑,见不了人。”
我背对他坐在床角,他双手缓缓缕起我的长发,又轻又柔。他的动作很生疏,略显笨拙,一点一点将头发盘起,许久才弄好,终于将簪子插入发中,我转过身问:“好看吗?”
他点头,我走到铜镜前,带着甜蜜看着头上的发髻,不禁怔住。这不是我刚刚递给他的那只簪子,而是两年前在雪地中丢失的那一只我最心爱的梅花簪!
“小姐你最喜欢的那支梅花簪不见了,八成落在雪地里了,一会我去找找。”
“算了,不要追究了,被哪个下人拣去了也是好的,典当些钱过个好年。”
“小姐的心肠真好。”
那时候我以为这只梅花簪许是被哪个下人拣去典当了,不成想竟然出现在莫寒手中,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我的头上。我微微颤抖着抚摸它,只觉得越来越沉,重如千金。回首望向他异常明亮的眼睛,哽咽住。
我们的爱如平淡的烟火,太过短暂,次日他走了,嘴角残留着情人的细吻,还在满足的微笑。他的身体已经冰冷,我抱着他坐到窗前看了最后一个日出。一屋子人默默抽泣,只有我在微笑,莫寒,谢谢你为我及笄,没有食言。
“小姐,小姐!……”
梦中依稀又看到你的影子,萧瑟又清瘦,然而你的笑容好灿烂,还在对我说:“遥儿,去寻以后的幸福吧,找一个和我同样爱你的人替我爱你……”
大陈国嘉运王陈莫寒英年逝世,遗体被火速送回王府,轩炎帝亲主葬礼,虽时逢乱世征战,亦厚葬之。入葬之后,成遥昏迷数日不省人事,太医陆续诊治,无迹可寻,只得听天由命,循本人意志或死或生。
一个月后。
第17卷许我来生第五部分(7)
“醒了,醒了!成小姐醒了!!!”我醒来伴着几个丫鬟震耳欲聋的叫喊,稀里糊涂的坐起来,灯光刺的眼睛生疼,刚坐直有些眩晕摇摇晃晃,只见一个明黄色的影子瞬间冲进来半跪在我面前着实吓了我一跳。
消瘦的棱角,泛青的胡子,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是狂喜和急切,沙哑地叫道:“遥儿,你醒了,终于醒了!”于是紧紧抱住我勒的我几乎晕厥:“放手,咳……”
他受了惊吓似的松开:“哪里不舒服,传太医!”
“轩炎?”我看着眼前的人大吃一惊,将他的狼狈尽收眼底。四处一看,正是遥香梅苑,我又回来了,又回到这个宫墙中。
太医摸了我的脉,露出喜色,陈轩炎当场赐其金银豪宅,令其退下。
“轩炎,放心吧,我不会有事。谢谢你,给了我最后与莫寒相处的机会,这几个月我们生活的很快乐,很幸福。”这是我清醒过来最先对他说的话。
他无奈的叹气,叫蝶儿准备吃的东西,转身离开。不多久,面又貌一新得回来,刮了胡子,换了衣服,面容不再紧绷。
他一直仔细的向我碗里夹菜,吩咐下人为我做这个为我做那个。接下来的日子,每日如此。他从不跟我提起莫寒这个伤口,不敢碰触,即便这样我依然迟迟不能从莫寒的死去中走出。有些回忆,太过凄美,任凭时间悄悄冲刷,也无法抹去。我的头脑中全部是前世的韩漠和今世的莫寒相互交替。几个月来和莫寒在一起的一幅幅画面,是那书房的惊心动魄的壁画,是他的温柔轻轻为我插上梅花簪,是擂台上不顾一切的拥吻,他微笑着对我说的:“不及你美,鲜花配美人。”是房顶上恍然间的轻吻,是他和韩漠在梦中一遍又一边对我说,去寻以后的幸福吧,找一个和我同样爱你的人替我爱你。
……挥之不去。
眨眼之间又过去了三个月,秋去冬来。
44重新开始
这刚入冬,天气有些冷,但是还没有下雪,外面战势却火热。冯清的兵马在启国已经打了几个月的仗,几胜几败,胜负难分。恐怕是要拖成持久战,要打个一两年。宇国的分量还不足以构成大威胁,主要在战斗中起着配合启国的作用。而我陈国主攻也是启国,攻破启国,宇国自然蹬腿投降,但启国确实不好打,且不说地理位置战略上占了上风,我国兵马粮草的供应相对也有些困难。
“小姐,宫外有人送件礼物给您,你快来看看,是一个有一人高的大箱子。”蝶儿说。
我踱出门去,看到这大箱子心里有了数。叫人打开箱子,里面躺着那张完好卷着的壁画,和莫寒一样的平静。
“小姐这是什么呀?”蝶儿奇怪的问。
第17卷许我来生第五部分(8)
摸着这光滑的纸张,我微微一笑,蝶儿喜上眉梢说:“小姐,你终于笑了!您好久没笑了!”
我轻轻解开绳子,让蝶儿拿着一端,我缓缓将它延展……
身边响起轻叹和抽气声,只为目睹那画中美轮美奂的人。
“哇,您的画像,好美!”蝶儿目不转睛不禁赞叹:“这是谁画的,简直是神来之笔啊,把小姐您都画活了!”
我定定的望着画面出神,轻轻抚摸,许久才说:“你们几个把它表在我房内墙上。”
“是,主子。”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大家跪了一地。
“平身。”
蝶儿欢天喜地的说:“皇上,小姐今天笑了。”
轩炎露出难掩的喜悦,走向我盯着我的笑脸怔忡半晌说:“遥儿难得心情这么好,一定是有值得开心的事。你终于笑了。”
我说:“皇上请进来坐一会吧,蝶儿泡茶。”
陈轩炎随我进房,望见墙上的画当头站住,目光中有惊艳,有矛盾,有失落,又似乎复杂不明。脸色猛然下沉,翻滚波涛骇浪,片刻后又缓和下来坐下淡淡说:“很美,你开心就好。”
“谢谢。”
我走到角落摩挲着曲殇,他见我碰琴,心情大好,说很久没听我弹琴了。我坐下,轻轻拂动琴弦,还是那一曲忆故人。
砰!茶几竟被他击裂,我一惊琴声嘎然而止。他紧咬下颌,终于无法隐忍,扯住我的衣领将我拎了起来又推开:“够了,他已经死了,你还活着!”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这是自我回宫以来他第一次动怒,可是晚上他还是照常来这里,即使我不理他。第二天,我的爹娘被宣进宫,而且特准来到后宫梅苑来探望我。
又过一月。
某天,梅苑来了一批小太监,拿着锄头工具在亭子里大刀阔斧的挖坑,我问是要做什么,原来是轩炎命人在这里栽下京城最好的梅树,小公公说是把各个地方往年开的最好的梅树移植了过来。院子转眼间栽得满满的,恐怕要冬色满园关不住了。
“小姐,外面好大的雪,把咱们院子里的梅树枝都盖住了。”
听了这话,我打开门,好生动的景致!胸口泛起一股热浪,竟是难言的激动。连夹袄都没穿便忍不住闯入一片银白色中,来到梅树下摘下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
太美了,比成王府的梅花园美的多!
我开怀的小跑在园中,许久没有过得轻松情绪瞬间释放,在厚厚的积雪上踩出一个一个深深的脚印。咯吱…咯吱……
不料深雪里藏着一块石头,一个不稳崴了脚向身后栽去,却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