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卷许我来生第四部分(17)
我多渴望这一刻那个人就站在门前与我相遇，我一定会扑入他的怀中。而我也真的按奈不住脚步抬腿要进嘉运王府，冯清拉住我：“要去找他？你可知他对你的心意？”
我顿住，我只知道他是韩漠的影，只知道陈轩炎结婚的时候是他在放上轻吻了我，让我暗暗欣喜又微微苦涩。我只知道我离开轩炎就是为了他，我知道的应该足够了。
冯清没给我反应的机会抓着我的手臂施展了轻功回到王府。
“冯清哥哥，我出来就是为找他。”我急急说道。
他疲惫的闭紧双眼又张开：“先不要去，再在我这里住几天吧。再让我好好照顾你几日，就亲自带你见他。”
转眼就是十天，我已在将军府住了十天，想不到这一次王爷爹气生的这么大，迟迟不肯让我回府。
又被往日的梦魇惊醒，醒了怎么也睡不着，披上衣服坐起，有人轻敲我的房门，是冯清：“遥儿，还好吗？”
我下地，走到门前打开，他见我神色担忧道：“听到你的声音，来看看。”
“没有事，只是做梦。”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些尴尬转过身回他的房间，我叫住他：“我睡不着，进来坐坐吧。”
于是将衣服穿好，随他坐在桌前。冯清穿的是白天的衣服，并不是里衣，我刚刚瞥见他房内的灯光还有些微亮，难道他还没有睡？
房内寂静的沉默，我们也只是坐着没说话。最后，他还是站起身：“睡吧。”放下话走出房间为我关上门。那房间微弱的灯光彻夜未曾熄灭……
次日，将军府有信来报，启国动兵进犯，进攻陈国边防，战火既燃！接着陈轩炎宣左右将军入宫，命冯清速带两万兵马亲至，抗敌护国，来不及回府便已前往前线。只留下口信，告诉我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府了，言外之意是同意了我去找陈莫寒。
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找他！
我的耐性从冯清离开这一刻便丝毫不见，让蝶儿把那日买回来的衣服统统拿进房间，精挑细选了半天，穿上一件最喜欢的，又让她精致为我打扮，足足花了两个多时辰。
“小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自打蝶儿来伺候小姐从未见您这么高兴过。梳妆打扮得如此美丽，是要出去哪里吗？”
我开心笑了：“这个暂时不告诉你，一会我要出去。”
“出将军府？不带蝶儿吗？”
“不带。”
我拉着裙摆随地转了一圈：“怎么样？”
“漂亮，小姐，您穿什么都漂亮。”
我迫不及待走出房门，正好碰上管家。管家看到眼前一亮：“成小姐这是要？”
我说：“陈管家，我正要出将军府一趟。”
第16卷许我来生第四部分(18)
“既然如此，在下便随您去。”
“多谢管家，不必了，我要自己出去。”
“不不不，将军有令，命在下保护成小姐周全，成小姐出府时在下必须亲自随行。”
我一愣，还是无奈点了头。于是他带着两个小厮随同我出将军府，我磨不开的胡乱在大街上逛来逛去，身后的人像几只甩不掉的跟屁虫，寸步不离守着我，仿佛我会凭空消失一般。看看日头已是正午，不由的焦躁起来，冯清啊冯清，你是要下人们保护我还是监视我？
“陈管家。”
“成小姐有何吩咐?”
“可否让我一个人走走？”
“这……”陈管家面露难色：“将军有令…”
“好了，我知道了。”我气的一甩裙摆，大步朝嘉运王府走，反正冯清已让我去找他，我磨不开个什么劲儿！
莫寒，我来了。当靠近嘉运王府，我的步伐却越来越减慢，甚至屏息紧张。走到王府门口，守卫拦住我：“嘉运王府闲杂人等不得擅入，来者何人？”
“在下成遥，求见嘉运王爷。”我所有的期盼和急切全数倾尽在这一句看似平静的话里，等待守卫去通报，等待莫寒召见我。
两个守卫相互看了一眼，说：“王爷有令，女子求见者，不见。”
一句话将我的热忱打进冰窟，我急道：“麻烦守卫大哥帮小女子通报一声，我是成遥，有急事要见嘉运王爷。”
“王爷有令，成遥者，不见。”
我如遭棒击，莫寒，你竟然料定了我会来找你，既知我会来找你，为何拒我于门外，若你对我无情，为何吻我，为何来看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陈管家等人均疑惑在场，我沉声说：“去宁家小苑！”你既不见我，我便去等你找你，我不信你如此绝情。我想问一问，你对我的情分究竟是友是爱，你那日一吻是何意义。
来到宁家小苑落座，寻找过往的影子，曾几何时我傻傻得等他等到天亮，不见人影。现在我还要等，即使等不到莫寒，也要再闻一闻那张桌子的味道。
“小姐，天色已晚，该回去了。”陈管家说。
我站起身，走向老板：“老板，请问……”
没等我说完，老板便说：“姑娘，我看出来了，您是要等那位公子吧，那位爷每周有三日会来饮酒，一直如此，不过近十几日却一次没再来过。”
我问：“你可知我等的是何人？”
老板笑了：“小姐这面容，在下怎会不记得。那位爷是光顾小店几年的老客人，你是他的朋友，我们就更留意了。姑娘可有一年多没有来了。”
第16卷许我来生第四部分(19)
近十几日一次没再来过，十几日前正是我刚出宫的日子，他如此躲我。我望向他那张角落里的桌子，怔怔无言。我们也曾有过回忆的，我们其实是暧昧的，你救过我，你抱过我，你吻过我。难道是我的感觉出了错？
“我……我……”“似曾相识。”“陈莫寒！”
“人生就是一个棋局，棋艺越精湛越是环环相扣，围观的人不在乎输赢，下棋的人却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
“你本是可以赢我的。”
“遥儿！没事了，没事了！”
“谢谢你那日救了我。”“应该的，奉旨行事。”
“你还好吗？谁是韩漠？”
“韩漠！！我不要和你分开，不要丢下我！是不是我要嫁给轩炎你就不要我了，我不嫁，我只要你！韩漠，我全部记起来了……”
为什么你不动，你在犹豫什么！
39这是天意
莫寒，即使如此，我决不放弃，因为我不是成遥，我是隋天意，二十一世纪的隋天意。既然你有所顾忌，你在躲闪，那么让我来倒追你吧，只要需要我会试着勇敢追过来。
如果你当真不爱我，那么我追你；如果你爱我却不来找我，那么我找你；如果你还在犹豫不决，不论什么原因，那么我等你。我一定要给你，我们的来生——今生。
于是我每日带人去宁家小苑喝茶吃饭，吃完喝完便走。每天到嘉运王府门前求见，守卫无奈厌烦。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你全部看在眼里。
“成遥姑娘，我们已经跟你说了不知多少遍了，王爷不见，你何必每日到访。而且我们已经破例通报过，王爷真的不见。”
“我知道，谢过二位。”他们未曾动过武力赶我，印证了我的某种猜想。于是我每每坦然笑着离开，次日再来。之后每日天没亮我便起床梳洗打扮，早早赶到嘉靖王府门前等陈莫寒下早朝，一日等不到等第二日，第二日等不到等第三日，一日复一日，没有半点松懈和厌倦。不知怎么，即使这么多天没等到他的影子，却轻松起来，等一个人也有快乐。
守卫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傻子也看得出来我成遥摆明是黏上了他家主子，一传十十传百，京城上上下下立刻传遍我成遥，这个七岁便名满全城的天造奇才女子，厚脸皮的登门示情，被拒门外，若干天如一日，竟然一次也没截到陈莫寒，他居然连正门都不走。抓不到他是我的事情，他回避是他的事情，我只能一如既往。
这件事可把王爷爹更气得不行，王爷爹本就一把火，又被我的举动气到，写信送到将军府骂我不知廉耻，败坏家风，更是不准我回家。
第16卷许我来生第四部分(20)
其实很有意思，那两个守卫习惯了我每日一求，满眼是不解，又不敢多加过问。
将军府上下见到我都开始露出怪异的目光，偶尔有人偷偷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蝶儿一天忍不住说：“小姐，不要再去等了，你知道大家背后都怎么说您吗，他们都说您是疯子，被嘉运王迷去了心智！蝶儿不理解，您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了一棵树苗放弃茂盛的森林啊。蝶儿一直不懂，为什么皇宫那么好，你却连皇后都不要，惹怒皇上，原来就是为了嘉运王。可是嘉运王不喜欢小姐，还不及冯将军待您好，您别在执意了。”
“我自有打算。”
“您不知道，老王爷前几日找过蝶儿。”
“我爹？”
“嗯。老王爷差点没扒我的皮，狠力狠气的问我你倒在抽什么风，蝶儿的胆子都快破了。”
“我爹有没有打你？”我担心问。
“到没有。”
我呵呵笑出来，蝶儿委屈道：“蝶儿都被小姐连累了，小姐还笑。反正我没经历过，感情这东西到底有什么魔力？”
我轻叹息说：“等你将来碰上了如意郎君，就懂了。看来，我爹说的没错，我是真的抽风了，呵呵。”
这已经是十四岁的盛夏。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我隐隐害怕，这样等他的日子会不会遥遥无期。
就在我要失去理智和耐性的时候，陈莫寒终于出现了。
这一天，数日累积的失落感令我无比疲惫。没有抱任何期望的走到嘉运王府门口，第一次没有开口求见，而是压抑的坐在门口，管家一干人目瞪口呆，我失态了，不管它三七二十一。
让人去买一堆吃的和喝的，一坐到正午，连吃带喝发泄情绪，就是不想走。
突然守卫叫到：“王爷！”
我正往嘴里塞着甜粘糕，顿时噎在嗓子口，陈管家叫道：“快拿水！”
我咕嘟咕嘟喝了半壶茶水，又呛了一大口，咳嗽不已，想不到好生打扮一个多月，盼了一个多月，却是这么狼狈的见面！我弯着腰剧烈咳嗽，深黑靴子渐渐走近，心头一紧咳嗽猝然咽了下去，猛然抬起头！
依然是那双波澜不惊深潭般幽深的眼，刀削般深刻的五官，可是，他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我打了一个多月的腹稿，万万千千想说的话只剩下这出棋不意的一句：“你怎么瘦成这样！”
下一刻他张开双臂，在我的错愕中抱住我。
沉沦……沉沦……心跳加速……
“我已经，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多月了……”我像一个孩子一样抱怨着，环住他的腰身，然而所有的委屈瞬间融化在这个怀抱，泪不知不觉流出来，却仿佛浑然不知。所有知觉只剩下狂跳的心，和他温暖的胸膛。
第16卷许我来生第四部分(21)
“我知道。”
我猛然推开他，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他眼中一丝疑惑，我灿烂一笑拉起他的手撇下一胖人拔腿狂奔！跑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认认真真道：“带我去擂台。”
他搂住我的腰纵身而去，不出一刻便到了擂台处。这里人潮人海，马车人流汹涌不息，我裙衫脏污不顾形象的爬上擂台直指着自己的心窝朝下面疯狂大叫：“陈莫寒，这是天意，我爱你！”
“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陈莫寒，我爱你！！！”
这个人声鼎沸的大街只剩下我的破空喧啸，声音坚定响亮，震彻整个上空震彻整条街道，带着回声激荡不已，惊心动魄。人流停了下来，喧嚣停了下来，我们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我要让这个城市见证我的誓言。
而他眼中的挣扎有矛盾终化作乌有，动容的，动情的飞上台来，揽住我要飞下，我阻止踮起脚尖，献上自己的嘴唇。
沉沦，沉沦……
“别推开我，我确定我要你，要和你在一起，是真的。”
于是他收紧手臂，我们拥吻街头，不尽缠绵。台下响起热烈的呐喊声和掌声……韩漠，我来爱你了，你感受到了吗？
莫寒，你是我前世的缘，也许是多情的天意让我们今生再续，是前生的约定让我们穿过千年在这未知的世界里，因为有你，我不再沉默。就让我守在你身边吧。
40简单甜蜜
喜悦让我如踩云端，他带我跃下擂台，一句沉声低语道：“大胆的女人。”脸上却展露笑意，难得一见的笑。那是韩漠的笑容，那久违的笑容。
我笑道：“我脸皮厚嘛。我知道，那天飞上房顶的人是你。可是我醒了，你跑了。”
他只笑不语。
他的话很少，却会牵着我的手，在大街上慢走。我们去宁家小苑喝茶，去僻静的小屋下棋。
然后他带我去他的嘉运王府。
“你这里好雅致。”我们穿过花园，进入房厅。嘉运王府从内到外用一个词形容，就是简单。所有的布局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所有的物品和装饰也是简单的狠，没有混杂的颜色，淡淡的有些单调。这的确是他的风格。越简单的背后往往越是复杂，越是难以看透。
和他在一起平心而宁静，我见到了如韵，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我会来，热情的和我说了几句话便走开。
“莫寒，你最近瘦了好多，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嗯，”他低沉地应了一声：“近来一直忙碌。”
“不要再瘦了，我会心疼的。”
第16卷许我来生第四部分(22)
我们过得简单而甜蜜，他不要我再住冯清那里把我从将军府接到嘉运王府，安排住下。其实我希望他能像冯清一样把我的房间安置在他房间的旁边，但是他没有，反而相距很远。他和轩炎一样忙碌，在一起的时候我会问他外面战势怎样了，有些担心冯清的安危，他说冯清带兵打了胜仗，叫我不要担心。
风悬钰不是软柿子，他的兵马训练有素，攻占了陈国两个小城，陈轩炎命史不群带兵夺城，
并令冯清亲率大军杀入启国讨伐，决不姑息。
我坚持要每天亲自为莫寒下厨，声称要让他“长膘”。
“莫寒，从今天开始你的饮食由我负责，本小姐要亲自为你下厨。”
他只当笑话听了说：“你会做什么。”
“不要小看我哦，你未来的小老婆很有本事的，恐怕我做出来的东西，你翻遍整个京城整个大陈国都吃不到。”
他摇摇头：“别把我的厨房烧了。”
他不相信我这较贵的千金小姐会做饭，为了证明我举世无双的本领，我转身就冲进厨房。到了菜肴上了饭桌，莫寒果然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当真是你做的？”
“当真。”我骄傲的搂着他的脖指着桌子上的菜盘子一个一个介绍，这个是什么什么，那个是什么什么，明天要给他做什么，后天，大后天。
“好吃吗？”我歪着脑袋拄着脖子问。
他笑着点点头，突然放下筷子，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琢磨，又像在体会。被他看得不自在，我咳咳嗓子坐直说：“看什么？”
他伸出手缕了缕我额前的碎发，说不尽的轻柔：“很香。”
我怔忡片刻，猛然间看到了温柔的韩漠，我说：“小老婆我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以后我每天都做饭给你吃，你啊偷着乐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悠悠说：“莫寒，你很像一个人。”
莫寒眉角微挑等待我的下文，我哈哈一笑：“就是我未来的夫君啊！莫寒，快点把我娶过门吧，我等不急了。”
他的脸色突然沉下来，我一愣：“怎么了？”
“我要进宫一趟，差一点忘了，你先吃吧。”
“哦。”
他迈出门槛我叫道：“莫寒，我等你回来。”
“我可能要回来晚一些，早点睡吧。”
我和蝶儿在外面院子里聊天，那日的小厮小乔又带着那个老头面色凝重进了府，正好路过我，我闻到了那老头身上的草药味，随口问问：“小乔，这可是郎中？”
小乔顿了一下：“是。”
“府中谁生病了？”
“啊，如韵主子身体不舒服叫郎中来看看。”
“如韵？什么病严重吗？”
第16卷许我来生第四部分(23)
“不严重，不严重。”小乔说着就领着老头儿走开，我掂量着明日该到如韵那里探望一下，或者现在就该去看看：“等一下，我随你们去看看。”我和蝶儿抬脚跟上去。
小乔急急说：“不必了，成遥姑娘，如韵主子只是小染风寒，不碍事，天色已晚，毋须再打扰。”这话摆明了是不让我过去，天色是不早了，我也就此作罢。
次日早上我到如韵那里拜访，如韵热情的招待我，我说：“昨天碰上小乔听说你生病染了风寒，本想来看看但是太晚怕打扰你休息，就没来。今天特意来看看，好些了吗？”
如韵楞了一下，才说：“哦，好多了，劳烦姑娘挂念了。”
我们说了一会话，我便离开。之后的日子我总觉得很奇怪，不止一次撞见小乔带郎中进府，难道如韵身体那么弱？虽然她柔弱一些，可可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毛病，何故常常看郎中？又过些日子，那郎中便留住在了府里。
莫寒最近一直公事繁忙，我和蝶儿时而出府逛逛。蝶儿功夫好，由她陪着莫寒也比较放心。
“陈予衡？你怎么在这里？”他怎么会出现在宁家小苑？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他坐在莫寒的座位上，看着我似笑非笑。
“真是怪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你和我二哥进展不错，那天擂台上的表白可真惊天地泣鬼神呢。大陈国如此大胆之女子，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个了。我二哥真有福气。”
我笑道：“你那几声嫂子没白叫，等我过了门还是你嫂子。”
“是吗？”他的语气有点古怪的意味。
“不是吗？”我反问。
他耸耸肩：“说不准。”
我走上前贴着他耳朵说：“安逸小王爷长了一张乌鸦嘴。”
“你这镯子不错！”他抓住我胳膊说。
我一抽：“蝶儿，咱们走人，别打扰了这位小爷的雅兴。”
“难得见一面，这么急着要走，太不给小爷面子了吧？我又不是你的仇人。”
“无聊。”我和蝶儿继续往外走。
“你可知道我二哥已经两个月没上朝了！”他提高嗓音叫住我。
我立刻顿住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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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卷许我来生第五部分(1)
41天意弄人
“两个月？”我吃了一惊。
陈予衡点头：“这两个月以来非但没有上朝，也不曾进宫过一次。他早就告假了。”
“前几天他还进宫了。”我说。
“进宫？进什么宫？”
我走回去坐下：“你想说什么？”
他定定道：“成遥，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突然成全你放你出宫，你在嘉运王府门前等了一个多月，为什么二哥避而不见？”
我无言以对，怔怔问：“为什么？”
“你已经背叛了皇上，莫要再对不住我二哥。”陈予衡话中有严重的警告意味。我追道：“别卖关子，把话说明白！”
“不说了。”他成功的勾起我的好奇心，又顺手拍个砖头，弄的我更是不痛快。他问的问题
我当然想过，难道我想的单纯了，陈予衡话中的意思分明是提醒我什么，又不挑明。陈轩炎放我出宫是成全，那么莫寒的逃避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不确定我对他感情的真假，也许是我原本是轩炎的人而显得尴尬，这么想说得过去也说不过去，说不过去是由于，因为这两点逃避我似乎都没有必要。然而我不曾问，他不曾解释。
告假……郎中……
“蝶儿，回府！”我心慌如焚回到王府，莫寒走的时候还说出去办公事，又要进宫，都是假话，他骗了我！
“王爷有没有回来？”我正好碰上小乔问。
“还没有。”
“那个郎中在哪里？我不舒服要看病。”
小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郎中出去了，我带您另找一位吧。”
“我就要让他看，他住哪里，我去等。”
“这，这……这不妥……小的说了不算，不妥啊……”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拎起来：“少跟我唧唧歪歪！带我去！”
他被我吓到了，依然嘴硬说：“郎中不在，我给您再找一位吧。”
我发了狠摘下头上的发钗抵在他脖子上逼到：“我杀了你！”
“我，我带您去，我带您去…”
……
我以为真的找到幸福了，想不到，上天喜欢和我开玩笑。
“砰！”房门被我一脚踹开，里面的人震惊的看着我，他正俯身干咳着，一方手帕掩着口，头上青筋暴露。
“陈莫寒！你怎么可以骗我！”
“遥儿！”
我栖身上前一把挥落他手中的帕子，上面鲜血淋漓，叫人看了锥心刺骨。我拾起帕子拿到他眼前质问：“这是什么，这是血！”
“什么如韵体质虚弱，感染风寒，什么要事在身马上要进宫，什么近来一直忙碌？都是你们在骗我，你们全部骗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