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新任摄政王接了旨,就留京常住了,几位王爷私底下安慰了他几句,然后连夜就回了封地,一天也没有多留。
当天青幼元徵站在墙头看着兄弟们离去的车队心中心中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这群狗娘养的,生怕我撂挑子不干还是怎么着,跑得这般快……
因为摄政王的府邸太后早就差人收拾了出来,所以,当天夜里就住了进去。
符钰见着他呆滞的神情,不由得同情一番,她在大鸢国的都城游玩了几天,发现这里是一个海上国家,连都城都四面环水。
渔业很发达,最出名的还是他们的鲛丝和鲛绡,其料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卖到千金一匹。
其次是珍珠,当真是好品相,还有珊瑚簪子,蝶贝步摇,东珠耳环,那行首饰都精致的不得了,她一个不爱红妆的人都忍不住慷慨解囊,买了许多。
再有就是他们的饮料,什么雨后青梅,杨枝露,樱桃冰水,其滋味口感简直就是人间珍品!为什么沧澜国没人搞这些,天天都是茶!喝多少年了!
苏芽跟着小姐,发现她真的忘了许多事,行为也奇怪的很,怎么大鸢稀疏平常的事,她却大惊小怪的像个外地人一样。
因为是青幼元徵的门客,所以有大把的钱用,他这两天忙着置办东西,符钰也跟着满世界转悠。
还要召从前王府的管家侍婢们进都城,需要人手,朝堂上又要他去熟悉业务,分身乏术,一些事都是符钰代劳。
但她其实也是假公济私,用别人的钱买东西是真的爽!
这天,虽然天气不好,下了雨,符钰的兴致依旧不减,她正逛着,苏芽在身后给她打着伞。
您猜怎么着,正遇见一落魄男子与她擦肩而过,那人身材修长,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也还是看得出其容姿倾城。
符钰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他腰上的玉佩特别像她送给君寒的那块……
似乎是察觉到我在看他,他也回头瞥了我一眼,然后倒在了地上。
符钰当即愣住了,是幻觉吧,竟然真的是君寒!
揉了揉眼,他还在哪!不是幻觉!她急忙夺过苏芽的伞,跑了过去,自己也顾不得打,连忙给他撑着伞。
“醒醒!”符钰推着他,她仔细盯着他的脸,的确是君寒,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君寒的眉头紧皱,衣服各处缓缓渗出了血,又被雨水冲淡,她这才看见他身上的伤,若非是衣服上各处淡红的血迹,她也不知道他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苏芽连忙奔了过来,用手挡着雨“小姐,他是谁啊?”
符钰急道“一个故人,快,帮我扶起他。”
苏芽也顾不得其他,只好帮我把他扶到了摄政王府,又请了大夫,上了药,包扎妥当。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伤我国太子!让她逮到了必定把他碎尸万段!
我的太子爷啊,怎么会一个人流落至此,阿碧青阳他们呢?
符钰让小厮给他换了干净衣裳,擦干了头发。衣裳是还是她前几天上街原是给青幼元徵买的衣裳,他还没顾上穿,都是最贵的料子,符钰二话没说就给拿了来。
摄政王会缺那点衣裳吗?先紧着我们太子再说!
符钰守了他一夜,天才蒙蒙亮,她就去给他熬药了,怎料,她才出去了这一会,煎个药的功夫,他就没影了。
虽说她熬药的时间是长了点,可大夫说了,非得熬够两个时辰不可!
眼下他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药得趁热喝才有效呢!符钰气呼呼的放下了碗!该死的君寒,病死你真是活该!受了伤还到处乱跑,跑吧!真是气死活人!
还没等她腹排完,苏芽又咋咋呼呼的喊“小姐,渊主派人来找你回去呢!”
符钰一愣“我不回去,要回你回,我才不回呢!”
苏芽急道“可是奕笙他们已经埋伏在王府外面了!只有您一出去……”
“那我就不出去,看他们能怎样!”符钰不屑道。
在王府里闲逛了一天,实在是无聊,正碰上青幼元徵散朝回来,我俩唠了会磕,聊不一会,他又要去批公文去了。
符钰抓着把瓜子在院里闲逛,正磕着,老远看见君寒手里提溜着一块玉佩从偏院里出来。
她把瓜子往兜里一塞,连忙向他奔过去“你没事吧,伤怎么样了?”
不料君寒拱手一礼“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来日自会报答!”言罢就要走。
符钰正欲喊他,忽然墙头跃上一群人,因为王府的管家奴仆还没到,防御就更别说了,奕笙带头道“墨沁儿,这回跑得够远的啊!快跟我回去受罚!”
这会苏芽也从哪边走了过来“小姐,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相信渊主她肯定不会罚你的,你可是她亲女儿啊!”
“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回!”符钰气势汹汹的撂下这话,挑衅的瞪着他。
奕笙咬牙“行啊,少主!你出息了啊,来人啊!上!”
符钰正待出手,君寒把他的玉佩往怀里一塞,走到我前头道“看来今日就能报恩了!我帮你解决他们!”
说罢,出手如电的飞身至前,与奕笙等人打了起来,别看他受了伤,武功依旧深不可测,几招就打得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奕笙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行,算你狠!我们走!”
青幼元徵在远处微笑着看着我,鼓掌道“精彩!明天早上你就走!”
在他府上械斗,那还得了,改天连他也一起杀了,这沧澜的麻烦他可不能惹!
符钰苦着脸“不要吧!”那厮扭头就走,翻脸无情。
君寒因为回来找玉佩就花了不少功夫,此刻又打了一架,伤口又裂了,他白了脸,还是想走。
符钰一把将他拉着他的胳膊“你还要去哪啊?都伤成这样了还到处乱跑!早上煎的药你也没有喝,走吧,还能再住一晚,你喝口药吧!我又不会害你!”
她这一回在屋里熬药,以防他逃走,她开了窗好散烟,边熬边问“你怎么会流落到这里的?”
君寒皱眉“你认识我?”
符钰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该死,她忘了这幅身体不是她,既然他不知道,不如就将计就计好了,她笑了笑“不认识,可是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他敛了眉目,怪不得,那一日大雨,她那样慌张跑来的给他撑伞。
好一会,符钰端着药,递了他,君寒吹了吹,慢慢的喝完了,他面无表情道“你这药,放了双倍黄连。”
符钰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早上收拾剩下的药两包混到一起了,不好意思,双倍药效,对身体好!”
他扯了扯嘴角“多谢!”
符钰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喝了药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