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我境界。
“缺失内力的瞬步都可以这么厉害,如果加上影长老口中所说的什么内力,那古武不是比天劫功法还厉害了么?”独孤亦可心中感触万千。
“据我们精灵族文献记载,末落失传前的古武者的确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希尔芙点点头赞同道。
“既然你们精灵文献有所记载,那里面有没有介绍什么厉害的武功秘笈,随便教我几招用来防身,以备不时之需。你也知道,这届念师公会橘州分会四名学徒里面就数你的主人我的修为最低了,轮实力,我不够炎超强横;轮速度,我不够冰傲雪迅捷;舒克念灵的活体尽管还没有被激活,但人家现在好说歹说都是念灵一重高手了,你再回头看看你主人的我?哎,总之一言难尽咯。”独孤亦可眼神闪过一抹狡黠,耸耸肩,别过头,故作一番情绪低落状。
希尔芙不留情面,一语点破:“苦肉计也没用,我们精灵族的文献虽对古武略有提及,但只停留在表面文字,并没有详细介绍过哪一种古武。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面说到每一个古武者都是内家拳的佼佼者。而内家拳中,有透劲和绷劲的说法。”
“透劲?绷劲?那又是什么啊?”独孤亦可催促道。
“绷劲就是我用拳头打在你的身上,拳头的力度只是仅仅局限在拳头和身体的接触面上,这样的话你就被我的拳头给绷出去,摔倒在地,但是对你的身体内部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透劲正好相反,拳头虽然打在肚子上,但力度却能由表及里,渗透到身体内脏里面甚至后背,这样的拳头虽然不会把人弹射出去,而是力度在内脏缓冲的同时,对身体内部造成更加厉害的伤害,这也就是古武者常说的内伤。”希尔芙不紧不慢回道。
“照你这么一说,我们现在的念能力造成的损伤效果就好比如古武内家拳的绷劲咯。”独孤亦可若有所思。
“对!”希尔芙肯定道。
独孤亦可细细沉思,少倾,只见他紧皱成一堆旮沓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高兴得大声欢呼:“希尔芙,你还记得洛嫣儿说过的千里传音么?现在看来,洛嫣儿应该也是一名古武者,千里传音也应该属于古武里面的一种武功。殊途同归。你用精力之力将我的话语包裹其中,然后通过空气介质的传播,一样可以像千里传音一样导入洛嫣儿的耳朵里面。那么现在同理,引导我体内的念能量,根据质量守恒的原理,通过你那人类看不见的精灵之力作为传导的工具,造成和古武里面内伤同样的效果。你看,这样可行么?”
举一反三,确实有点出乎希尔芙的意料,沉吟一下,“理论上可以!”
如果这时候独孤亦可足够细心的话就会发现,自己脑袋额前叶的位置,有一团金光灿灿的混沌之气,现在周边已经有了明灭可见的轮廓,尽管还有些模糊不清。
修炼场。
闭目冥思苦想的独孤亦可,猛然睁开双眸,双掌压地借力,跳了起来,环顾四周,其余三人应该早已离开,冷清清的修炼场正中央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吧哩吧哩!”希尔芙轻声吟唱,二度空间出现,独孤亦可大步走进去,能量荡漾的拱门凭空消失在修炼场。
半空中轻拍着翅膀的希尔芙,细细吟唱,右手一抹而过,一块巨大翡翠绿的光墙突兀出现在独孤亦可面前。
“斥候!”鼓红腮帮的希尔芙大喝一声。
只见,光墙前后两面各探出两条触角一样的东西,绿油油的两条,其中一条吸附在不远处的一棵三人环抱大树上,另外一条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空气中辗转几圈,然后准确吸附在独孤亦可右手的拳头上面。
独孤亦可凝神屏气,左脚横跨一大步,将全身的念能量倾注在右手拳头上,骤然会出,用力击打在自己面前的绿墙上。
“嘭!”
一声闷响传来,落叶缤纷,一道拳印深刻在树干上面,几道裂缝蔓延开来。
“嘭嘭嘭!”独孤亦可连续重拳击打在墙体上面,力量经过斥候触角的传导,悉数落在大树上。
“咔,咔,吱,嘭”被积聚在树干上的念能量达到一个临界点,骤然从内部炸开,漫天木屑,在透劲的作用下,参天大树被拦腰轰成两截。
“好,好,好强的透劲!”独孤亦可惊讶到有些口吃。
搽试去额头的汗珠,独孤亦可一顿心满意足,看着眼前透劲所造成的强大破坏力,念灵境界的人应该也吃不消我这出其不意的一击,所以说这一招,于同阶的念能力者来说,应该算是无敌的存在。
透劲的威力居然霸道至此,也深深地震撼到了希尔芙,看着那边有点沾沾自喜的独孤亦可,打断道:“这招虽然霸道无比,但你的念能力等级不够强大,它的威力还没有完全展示出来。倘若对手的感知力足够灵敏,还是会很容易发现,然后将你这股未能爆发的透劲化解卸去干净。所以,现阶段它对高阶敌手,只能攻其不备,务求一击即中。同时,为了减少容错率,这略显生涩的透劲,还是要多加练习才行。”
“嗯,知道了,这仅仅是第一次而已,熟能生巧,我相信我会将透劲练习到如手脚一般收放自如的灵活的。”心里打定注意以后,独孤亦可暴风骤雨般快速挥出拳头,击打在晃动的墙体上。
“嘭”“嘭”“嘭”二度空间里面的参天古树接二连三的拦腰爆炸,声音此起彼伏,彷如一曲优美的乐章被演奏开来。
逝者如斯,念珠颜色褪去,独孤亦可又像清晨舒克他们看到的样子,一个大字躺在修炼场上。
“古人都说要劳其筋骨,呆子,你不会告诉我这小小的练习就让你四脚朝天了吧!”希尔芙发牢骚抱怨着。
“四脚朝天?”独孤亦可嘴上嘀咕,然后一轱辘爬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
六角巷村的时候,独孤亦可就经常和独孤磐拉着他们家的小花去村后面的小山坡放牛。每次那大黄牛痒痛难耐的时候,用尾巴又打不完身上的牛虱,小花都会在那泥浆水坑中滚来滚去,活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大乌龟。
“我决定了,以后我们这招就叫隔山打牛!”独孤亦可一脸兴奋。
“貌似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