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二转身,小步告退,应声关上房门。屋内才开始两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首先是沈凌,佯装一副悲痛不已的表情,长吁短叹,说道:“真是息事宁人,让人惋惜!此起彼伏的变迁。往年我也曾有幸路过岚山镇,当时听说有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温婉娴淑的余大小姐,芳龄也不过花冠年华。本想一览美颜,奈何事务繁忙,便匆匆离去。往昔无缘,今夕特地来此,哪知红颜薄命,天妒芙蓉,香消玉殒,尽然已驾鹤西去。”顾兼有些感伤,很明显,眼神衍射出思故人的眷念。余光瞥见沈凌,嘴上深呼吸之后,振振有词的说话着,更像是喃喃自语的诉说。本就无神的眼睛,更加低沉了些。
“沈公子,芳颜已故去,未尽然伤怀。兹是念莲花,油然赴心田。想说我顾家与余家也是有些生意往来的,如果不是出了这种事故,或许我们两家还有机会喜结连理,邻里乡间总是谈起,说般配起来也是一桩良好姻缘,传古颂今的喜结良缘之佳话。只可惜,良人未得天青睐啊!”沈凌心中偷偷乐了一会,想来余家大小姐也是顾兼的心仪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掀起壮志豪词的轩然大波赫赫。接踵而来的是下一步说辞,沈凌继续感言说:“顾兄,既是有生意来往,想必家中必有余小姐的画像,可否有幸让我观摩片刻,到底是何等美目盼兮,肤如凝脂的月貌女子,竟让如此早逝。”顾兼挽起衣袖,径身走到窗边,看着如日中天的拥挤街市,含恨长歌,说:“沈兄,你可知你的心愿怕是难以实现了。本来芳倾佳人,我也是亲手为余小姐作画,手中一把圆头扇,女子的纯真,裙裾微微飘起,映衬楚楚怜人,亭亭玉立的女子,怕是人世间难寻得的秋水伊人。”顾兼的样貌没有沈凌精致,倒也是温文尔雅的泛泛之辈,只是眉目清纯,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深入人心,似乎早已看透人生坎坷,流离失所。“只可惜当时的心血来潮留下的画像,现如今早已烧成灰烬,还是留给亡人纪念吧,省的总是压抑内心,身心俱疲的度过岁月。”顾兼抽泣起来,想来也是情真意切的流露。沈凌有些瞠目结舌,毕竟是男儿,哪有轻易流泪的。要不是亲眼目睹,还真不容置喙。玩笑不能太不识抬举,于是赶忙起身,言语安慰起来。“顾公子,且慢。现在不是思念故人的节骨眼上,想必你也是感伤余小姐的身世。沈某人听坊间说,这中间还有些蹊跷,不知公子可否解答一番?”顾兼听后,连忙衣袖拭泪,眼神有些凝重,抑扬顿挫的正经起来,“我定当竭尽所能,希望余小姐走的能安心些。”沈凌一看目的达成,言简意赅的大致说起,“听说刘家,钱家,顾家,余家本是镇上的四大家族,本是相互精益求精的关系。后来因为余家问钱家讨要欠款,钱家不肯允诺,导致余家生意资金紧张,余家老祖宗也是气火攻心而亡。有一种说法是余家大小姐积郁成疾,思念奶奶,选择跳井而亡。另外一个说法是余家大小姐同顾家有私通现象被人抓到把柄,遭人陷害而去世。对于这两种解释,顾大公子可有异议?”沈凌语气开始严谨起来,气氛也有些肃静。。顾兼低头不语,闭眼思考,良久,才语气沉重的开口。。。顷刻间,真相逐渐明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