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的常府,位于平城的繁华地段。
常砚田今天早上起了床,就感觉不好。说不清哪里不对,总感觉要出事。
早膳没吃完,就有军营里的士兵过来了。
士兵是张怀文的亲兵,带来了张怀文的口信。说是最新的消息,最近伤兵营那里,有士兵疑是感染了瘟疫。让常砚田亲自过去看看。
常砚田自是表示知道了,会顺路过去看看。让下人送走了张怀文的亲兵,常砚田独自坐在那里。
伤兵营的事情,向来不归他管,用不着他去管,自有官阶比他低的,去负责这些事。
可张怀文的口信,也找不出毛病。瘟疫向来是大事,张怀文最近在家养身子,不放心了,就派他常砚田过去看看,表表对疫情的重视,这也无可厚非。
可常砚田总是觉得不对劲,又说不来哪里不对劲。
“算了,也许是太过于小心了。去就去吧。顺路看看而已。”常砚田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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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营,听说常砚田来了,这里的人没什么反应。管他谁来呢,还不如多来几个军医或者大夫更让人激动。
伤兵营的负责人,带着常砚田等,来到了住着疑似感染瘟疫的几名士兵这里。大家并不进去,只是隔着大大的窗子,看着里面的几个士兵。只有窗框,没有窗纸,看的还挺清楚。
常砚田:“都有些什么症状?”
伤兵营负责人:“主要是拉肚子,还有其他的并发症状,怀疑是疟疾。”
常砚田神色一紧,“疟疾?可有让军医诊治?”
伤兵营负责人正欲回答,屋里就有士兵又开始腹痛难忍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常砚田不忍再看,转身走了。由着伤兵营负责人把他带到了负责人的办公区域。
跟对方说了几句官话,常砚田就准备走了。可没想到在伤兵营的门口,有士兵拦住了他。
自有属下上前质问:“大胆!你们想干什么?”
士兵面无表情,“上峰有令,最近瘟疫横行,凡入伤兵营者,只进不出。”
常砚田的属下恼了,“这可是常将军,你看清楚!什么命令!谁下的命令!”
士兵继续面无表情,“无可奉告!”
常砚田属下气笑了,“让开!你他*妈*给我让开!”
士兵毫无反应,反而上前一步,睁大眼睛瞪了回来。
常砚田属下心说这都什么小虾小米的,居然也敢在他面前放肆,他伸了手就去拔了兵器出来。
士兵看着不对,也刷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双方的兵器,当的一声碰在一起。眼瞅着就要冲突,整齐划一的脚步呼啦啦的水一样蔓延了过来。
士兵稳当当的拿着兵器,格挡着常砚田属下的兵器。没有回头。
常砚田还有他的属下,却是被吸引去了目光。士兵,外面好多士兵,把伤兵营围的密不透风。
常砚田属下的兵器,下意识丢到了地上。
常砚田则是心里一抖,事情不简单,果真不简单。
外面围营的士兵,领头的是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走上近前,常砚田认了出来,这是周长玉的人,叫做何田。而敢在这里拦着他,周长玉没有权利,那么,没错了,怀疑他的人,就是——张怀文。
常砚田只觉得有冷汗在背后开始流。
何田:“常将军,冒犯了。为防止把瘟疫带出去,还请您暂时在伤兵营安置。”
不必再多问了,今天这阵势,无论如何是走不了了。再多问都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常砚田愤愤的冷哼一声,转身回了伤兵营。他的属下们也纷纷冷哼一声,一行十几人跟着常砚田走了。
何田看见目标归笼,兀自笑了,心想着一个个拽什么呀,真好笑!我家玉少爷那么厉害的人物,不都翩翩公子模样吗,也没见这么拽,真是小人多作妖!
…………
何田嘱咐了他的手下,看管好常砚田等人。今天围着伤兵营的士兵,数量大的很,完全不用担心常砚田等人脱逃。
又亲自给假扮疟疾的士兵,发了赏银。
何田带了几个人上马,回去找周长玉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