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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困惑新职业 策划时代(1)

老郑就很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他的婚礼来,可奇怪的是,新娘却不让他碰,还指给他看她渐隆起的肚子,老郑的面色一下就变了。老郑近乎愤怒地眼神瞪向新娘,你说,是谁的种?!新娘非常奇怪地看了眼老郑,问,你不知道吗?他没告诉你?!老郑说,是谁?!新娘说,是老王啊,老王说让我和你结婚,把孩子生下来,还说这是他的策划……

超级代驾

阿黑是个浪子,每天在街上东游西逛,无所事事,靠小偷小摸过日子。

一天,阿黑看见一则广告,某代驾公司急招员工,替一些喝酒的人开车。

阿黑以前学过开车,拿过驾照,他拿着假证件去报名,不想竟然顺利通过了。

阿黑的第一单业务来得很快。那天晚上,公司通知他去富豪大世界接客。阿黑急忙赶到,发现要代驾的是一位女郎。女郎倚在车子后排,长发披肩,凤目微启,粉面桃花。

女郎抬起头,对阿黑说,请把车子开到水榭天品小区!阿黑忙说好的,就启动车子向前驶去。

阿黑开了一程,感到无聊,就嬉皮笑脸说,美女,晚上一个人带车出来,还喝酒,危险呢!女郎笑着说,谢谢提醒,我今天做了一单生意,一高兴,就喝了几杯!

很快到了小区,女郎从钱包里抽出三张大团结,丢给阿黑,说辛苦你了,不用找!说完,女郎又倚在座位上,微闭着双眼,像是在等人似的。

阿黑高兴地接过钱,熄了车灯,顺手把车上三包香烟和一只手表塞进包里,轻轻关上车门,若无其事地走了。

阿黑次日上班,惴惴不安,生怕那女郎打电话前来投诉,但一切都平安无事。

一天晚上,阿黑去天外天娱乐城接客。匆忙赶到后,阿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满脸涨得通红,原来客人就是上次那个女郎。

女郎倚在后排,好像没有认出阿黑,她笑笑说,麻烦你吧车开到滨河苑小区!

阿黑开了一程,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又跟女郎套近乎说,美女,夜这么深了,你怎么不早点回家呢?怎么不带上男朋友呢?女郎一笑,说,谢谢你关心,单身贵族不好吗?有你这帅哥当护花使者,难道还不安全吗?

阿黑一笑,丢给女郎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起来。

不一会儿到了,女郎随手丢给阿黑四张大团结,说不用找了,一点小费!

阿黑接过钱,忙说谢谢。下车时,趁女郎不注意,阿黑顺手把车上一个小提包拿走了。

回家一看,阿黑不禁双眼发直,心惊肉跳,原来包里除了一个男人的一些证件和票据外,还有一大沓崭新的钞票。

阿黑害怕了,他在家里坐卧不宁,茶饭不思。第二天阿黑谎称生病,向公司请十天假,以避风头。

时间一天天过去,公司没有一个电话来找他,他想这个女郎肯定是个马大哈,酒一喝多什么也不记得了,他的心里渐渐踏实下来。假期一到,他又大模大样去上班了。

那天,阿黑又接到一单业务,去情未了娱乐中心接客。等走到客人面前,阿黑突然发现,又是上次那个女郎。阿黑心跳得厉害,额头渗出了汗粒。

女郎倚在后排,好像依然没有认出阿黑。女郎说,请开到水岸花园小区!

阿黑的心跳得顺畅了些,他想,这个女郎肯定脑子灌水了,这么健忘,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阿黑说,美女,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开心呢?

女郎叹口气说,两个月都没有做一单生意,心里不爽,借酒浇愁呢!

阿黑说,生意慢慢做,别把银钱太当真。我放点音乐,让你放松下!

歌声响起,车内一片静寂。

车子驶到一公厕处,女郎撑起身子来,说肚子不舒服,想下去方便一下!

女郎进厕所去了,阿黑在车上等。等了一会,女郎还没有出来。阿黑突然起了邪念,他关掉车灯,猛踩油门,一溜烟吧车开回了家。

很快,阿黑找了个熟人,以相当便宜的价格,把车子卖了。

然后阿黑再也不敢去公司上班了,他抽掉手机卡,卷起铺盖,去很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悄悄躲了起来。

阿黑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坐不宁,睡不安,吃不香,像热锅里的蚂蚁样烦躁不安。只有到了晚上,他才戴顶帽子,把头脸遮严,去街头巷尾买点吃的。

两个月过去了,倒也风平浪静,既没有熟人找上门,也没有社区的找上门,更没有警察找上门,阿黑悬着的心渐渐落了地。

阿黑困得发疯,他想出去找点事做,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没办法的他只好重操旧业,去另外一家代驾公司上了班。

一天晚上,夜黑得像泼了墨,阿黑去一家娱乐城接客。一见客人,阿黑脸色煞白,转身想跑,但双脚瘫软,挪不动了。原来又是上次那个女郎。

女郎好像得了健忘症,根本没有认出阿黑。女郎挪挪身子,说,到美庐公寓小区,刚做一单生意,骨头都散架了!

阿黑想,这个女郎乍一看一个美人胚子,不想这么不长记性,若不是神经有问题,就一定是个白痴!阿黑镇定下来,端坐在位上,紧握方向盘,向前驶去。

车子开出几公里,前面有两个警察在拦车例行检查。

阿黑心里一紧,手心全是汗。他想,如果这时女郎喊一声,指认他以前偷过她的车,那他今晚就彻底地栽了。

这时,女郎忽然捂着肚子,说头昏脑涨,翻胃搅肠,要下车呕吐。

阿黑心里一颤,寻思坏了,女郎肯定是要借故下车报警。

阿黑乱了方寸,绝望地停了车,让女郎下车去了。

阿黑等了一会,没见女郎去找警察,也没见女郎再上车。

这时,警察过来,用电筒照照车身,照照车牌号,然后把头探进车里,仔细打量。

阿黑解释说,这车不是我的,我是代驾公司的司机,我是替那个女郎开的!

警察盯着阿黑说,你替哪个女郎开车?那个女郎在哪?

阿黑向后指指,说那个女郎喝多了,在车屁股呕吐呢。

警察赶快用电筒向车屁股一照,再向四周照照,没见半个鬼影。

警察突然一下扭住阿黑,铐住了他的双手。

警察厉声说,你这偷车大盗,还想耍滑头。你这会开的车,就是刚偷的。你今年用同样的作案手法,一共偷了十几辆小车,还想狡辩。

啊?阿黑眼一黑,脚一软,一下栽倒地上。

流浪歌手

凤箫吟是个歌手,一个流浪歌手。

认识凤箫吟是在朋友的一次聚会上,他坐在角落一言不发,默默抽烟喝酒。他的冷静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次,他喝醉了,是我送他回的家。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刚被女友抛弃,心情很失落。

不久,我在夜总会又遇见了他,他抱着一把吉他在大厅忧伤地唱着一首歌,歌词很伤感,感染了所有的人。台下掌声一片,我也跟着鼓掌。他唱了一首又一首,下台休息时,我拦住了他说:“你唱得太好了。”

“你是?”凤箫吟说。

“贵人多忘事,那晚还是本小姐送你回家的,你还没说句感谢的话呢!”

凤箫吟脸红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我笑着说:“一句感谢话,太便宜你了吧。”

凤箫吟说:“我请你喝酒。”

我们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我说:“本小姐很想认识你,你能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凤箫吟淡淡一笑:“请别见笑,我自小死了父母,是母亲把我拉扯大的,母亲靠捡破烂供我上完大学。我的梦想是当一个歌手,但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每天晚上我就在梦城各大夜场流浪……”

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揭开你的伤心往事。”

凤箫吟说:“没关系。”

这时又轮到凤箫吟上场,我递上我的笔记本说:“请你签一个名,你迟早会成名的!”

凤箫吟接过笔,写了一串他的手机号。

得到他的手机号,我的心像被蜜浸了一样,这说明我们还有交往下去的希望。

随后我几次都想拨打他的手机号,一直犹豫着,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但我忍不住还是拨了,电话通了,我的心里通通乱跳,不知道说点啥好,立即又挂了电话。

机会终于来了,梦城要搞一次青年歌手大赛,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凤箫吟,他没有一丝喜悦,我说:“凭你的天赋和歌喉,你一定会成功的!”

凤箫吟说:“不要太天真了,梦城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我没有背景,只能做一个连三流歌手都不如的流浪歌手。”

我劝他:“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要放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在我的大力鼓动下,凤箫吟终于同意参加青年歌手大赛。

第二天,我陪凤箫吟去电视台报了名。

接下来的是初试,复试,然后是电视台直播层层淘汰赛,凤箫吟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两强,冠军就在眼前。

决赛那天,我组织了一批拉拉队为凤箫吟加油。

凤箫吟发挥得很好,掌声一浪接着一浪,台下所有观众都认为冠军非凤箫吟莫属。

但最后公布结果,冠军是那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凤箫吟走出演艺厅心里很失落,我默默跟在他后面。

我们来到了酒吧,我安慰他说,“不要伤心,机会有的是,你比她唱得好多了。”

凤箫吟说:“我不是伤心,而是气愤,音乐被金钱糟蹋了。你知道不,这次青年歌手大赛的赞助商老板就是高阳台,而获冠军那小女孩据说是他的小情人。”

我说,怪不得。

凤箫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我吞吞吐吐地说:“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凤箫吟傻傻望着我笑:“我是一个流浪歌手,养不起爱情!”

我也傻笑:“我不配做你的女朋友,我就做你的情人吧!”

凤箫吟抓住我的手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说:“我没醉,我说的是真的。”

凤箫吟强行把我送回家,他转身要走时,我从背后抱住了他:“别走,我想嫁给你,我说的是真的……”

凤箫吟扳开我的手:“你神经啊,你也不想想,我一个流浪歌手,我能带给你幸福吗?但在我心中,你永远将都是我的情人。”

凤箫吟关上门,走了。

我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后来,我去找凤箫吟,他家的门总是锁着,他的手机也总是关着。

一个月后,我在天桥下看见了凤箫吟,他蹲在那里抱着一把吉他在演唱,面前摆着一个破碗,碗里有不少零钱,还有硬币。

我躲在一边默默流泪。

一个月后,在父母的督促下,我闪电式的结婚了。

在飘着雨的一个黄昏,楼下突然传来了吉他声,我推开窗,是凤箫吟。

我跑下楼,凤箫吟站在雨中执著地弹着一首我喜欢的歌。

凤箫吟见了我,笑了笑,弦突然断了,他做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突然抱住了我,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个动作太突然了,我没思想准备,也许我的老公正在楼上看着我呢,我下意识的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转过身走了,眼里泪光闪闪。

第二天,梦城晚报报道了一个消息,一个流浪歌手自杀了。文章还说,他自小死了父母,是母亲把他拉扯大的,后来母亲得了癌症,为给母亲治病,他每天去天桥和夜总会卖唱……但最后他母亲还是离开了他。

我一怔,我知道他就是凤箫吟。

原来,凤箫吟昨天是来跟我道别的,如果我早能发现他突然的拥抱下藏着死亡,事情的发展也许是另一种结果。

我心突然针刺一般,泪水恣意地流淌下来。

出租秘书

在丰市,出租秘书,是一项新兴产业。

丰市处于南北交界,山温水软,资源丰富,因而,旅游的,做生意的,还有其他人,凡是有钱的,都爱到这儿来。但是,来的人,不一定人人带秘书,也不一定带的都是女秘书。

于是,就出现了出租秘书这一行业。

柯阳,就是一个秘书,一个女秘书。

柯阳腰很细,卡在丰满的胸部和浑圆的臀部间,盈盈一握。一条超短裙,把一双瓷白的大腿放在外面。

一般情况下,柯阳不主动出面找生意:那样,下贱!说得不好听点,是小姐干的事。

柯阳干的是秘书工作,当然,不是属于哪一个人,那样不自由,工资有限。柯阳有柯阳的价,哪位老板看上了,租她当秘书,一天四千,少了免谈。

柯阳的生意很红火。

每天,她坐在珍珠门帘外,一条白嫩的腿,翘在另一条腿上,阳光爬在上面,闪闪反光。当然,也有路人的眼光,粘在她的腿上,也闪闪反光。

柯阳嗑着瓜子,脸上带着一种微笑,那只翘起的脚一晃一晃的,上面的高跟鞋偏不穿上,挂在脚尖,一点一点的,让人真担心,怕一不小心会掉下来。

有老板上门,柯阳会拍拍手,站起来,嘴一笑,眼一漾:“有事吗?”

客人的眼光就睃过来,顺柯阳的脸一路抚摸向下,到达鞋尖;然后,又顺着鞋尖,一路徘徊,爬到脸上。

柯阳这时就一笑,问:“看够了吗?”

客人也一笑,买卖就成功了。

至于天数,由客人订;服务项目,也由客人订。价钱多少,根据工作难易程度再增加租金,有的租上一天一夜,曾出过两万元钱。

不过,租期结束,柯阳疲乏得双腿发软,要狠狠睡了三天。

这天,柯阳接了一单生意,主顾姓王,五十多岁,胖胖的,弥勒佛一般,见了柯阳,就不走了。停下来,租下柯阳,做自己的秘书。

这次,没有让她攻关,也没去陪着做生意。

开始,两人喝酒,潋滟的灯光下,王老板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柯阳一手托高脚杯,兰花指撑着,杯中红酒,如柯阳的微笑。

“你像一个人,我的一个熟人!”王老板道。

“情人?”柯阳道,咯咯一乐。

王老板点头,道;“是的,我的情人!”

“王老板,你可别坏哦,人家只答应做你的女秘书,可不做情人哦!”柯阳噘着红红的唇,撒娇道。

“我说的那人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了!”王老板在往事的沉迷中回到了现实,道,“也是在这座城市。”

那天,柯阳很急,因为,她还有一单生意要完成。所以,她打断王老板的话,眨眼一笑:“还是兑现服务项目吧!”说完,眉眼汪汪的,把王老板的一只胖手拿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王老板的气,立刻就出不匀了,手,也莽撞起来。

两人,顺理成章地开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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