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苦前,又不知过了多少日夜
曾经的颠沛流离,至今为止依然不知身在何处,纵然心有不服,天地悠悠无垠,茫茫人海未明,流离失所,寻回自我谈何容易
也许真的只是过客匆匆,前路漫漫,坎坷不平,回家的路注定是一条目无方向的路程,随着心潮,漫无目标,不知那里才是正确的方向
迷失暮归的小道,还有路。若是丢失了自我,该如何寻回
飘无定所,如风中蒲公英,一日没能落成,都不知飘向何处
大片荒野,地下零零碎碎的几株野草蓬勃不息,绝处逢生,莺飞草长,顽强里又有生生不息的昇气,仿佛给一切拉开新的帷幕
携手同行一段新的启程,像是晨光的希望正处于燃烧
直至古怪光头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所在,要不是光头男子的突然路过,他们是真的怀疑这个世上真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有新气的绽放,证明了他们将近离开这片沙漠
情风吟啸啸,一春一秋,痛击心髓的往事也渐渐淡忘了
蝴蝶破茧,飞向新生,此时的他们也如这般将心洒向风中
古迹墓冢遇见过,接着再次遇见人气,仿佛已经逃离了魔狱,证明了他们没有走错方向,也给自己吃了一颗安定药丸,庄原正儿八经的说“小子待我们脱险了,我教你做一个出格的坏人!”
初始以为和庄原一起必定会乌烟瘴气,但是邪里邪气的庄原却在征踏大漠的时间里,为他们添加不少乐子
顾沉摇摇头
庄原转移目标“女人,你挑个方向呗!我一向尊重女人,你优先选择,没毛病”
这庄原老喜欢耍一些小聪明,他让别人挑方向,出问题了就不能怪到他的头上,这点小伎俩早就看穿了
楚以清想了半会,然后就说“北吧!”。
她选择向北,只是因为那个奇怪的光头就是从北面突然冒出来的
最开心的还是庄原,他开怀畅笑,眼睛都差不多挤成一线“古有千帆远航之壮举,今有三虫远踏大漠,傻小子!要是找到了人潮如流的地方,我带你潇洒去”
才挪步启程,庄原突然停止步伐“等下!”
顾沉和楚以清看着他一脸茫然
“女人,你确定了?出了问题,到时别怪我……”顾沉和楚以清不待庄原把话讲完就向北走去
后面的庄原骂骂咧咧的,无所顾忌的足足骂了一个时辰
沿着那个光头怪人的一丝微薄的气息前行,日夜所盼着的场面终于真实呈现,远处小山头的一青一绿,映入眼帘,无比的真实,如画中梦境,振奋了人心的时刻就在此时
晨时眼中朦胧,隐隐约约中还有看见有人走动,远处望着,来人是一家三口
之前错过了机会,这次可不能再次错失良机
“大叔!大叔”一边招手一边大喊。庄原如同得糖的小孩,非常激动,他迎风奔跑,恨不得立马出现在他们面前
然而结果出人意料
令他们吃惊的是这一家三口不但没有回应,而且还当他们不存在一样,继续赶他们的路
顾沉走向前方停下,伸展胳膊,大字形站立,试图挡住一家三口的去路,他不忘呼喊“大叔,大叔”
原以为他们之间会来一个迎面相撞,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家三口居然从顾沉的身体中一穿而过
光怪陆离就一瞬间,同时也震惊了他们,干瞪着小眼,干巴巴的愣着,下巴都快掉到地面了
厉鬼将映,凡人敬鬼神而远之?
心中的火团才刚刚燃起,下一刻又扑灭了
疑虑诸多的顾沉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说“有可能他们是平凡人,与我们有阴阳之别,他们的眼里压根就没有我们”。
“边荒之地,一家三口敢明目张胆的赶路,跟上就行”楚以清话少,顾沉一直都是没什么主意,基本都是听从庄原
就这么静静地跟着一家三口,前面喜气乎乎的一家子,而后面则是死气沉沉的,至今为止都还活在疑团满腹中
究竟还有多少的惊诧莫名,迎接他们三个?
他们只有默默跟着这一家三口,走走停停的步子持续了将近大半天,挺可笑的,守护人的正常都是属于灵物,而他们如邪祟一般护其左右
炎日当空,热汗涔涔,路途一片小树林正好乘凉,三口子也就停了下来
三口子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是惊喜,同时也是惊吓,事实让他们认清人鬼殊途的差别
只是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惊吓在等着他们,闷气憋了大半天,庄原忍不住了“小子,那姑娘姿色不错,能消遣,消遣!”庄原给顾沉使个眼色
眉眼之间,闪烁的情欲呼之欲出
变态!
顾沉给他一个白眼,三年来时常打着楚以清的主意也就算了,如今连男的都能列入眼里,顾沉用奇怪的眼色看着庄原,并且提防着他“什么姑娘,那不是男的吗?”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说话得有根有据才能让人信服”。
庄原二话不说就是向着顾沉的头顶一掌盖下,然后骂骂咧咧的走开
绿树凝香,木有柠清,淡淡清气鼓人心神,庄原默默的走到一颗树下,两手紧抱树身,然后双脚也夹住
腾空抱树,他的一番举动相当古怪
靠树坐落于一边的楚以清,她就这么静静的闭目养神,也散发出一种媚骨,天香之色,宛如天仙,颇有一代侠女之风
一家三口,家气温馨,触景生情的顾沉,何尝不想回家看一看
望梅止渴,心有体会,顾沉有些明白庄原的意思了,他走到庄原身边,指着树干并且安慰他“你当它是衣食父母?”
“哈哈……”
一声音响起,走出一群贼眉鼠眼的贼人。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凶神恶煞,显而易见这是一群专门打家劫舍,杀人掠货的盗贼
一家三口子大惊失色,一下子就三魂不见七魄,由于惊吓过头浑身都微微颤抖着,贼人一群,三两下就制服了这一家三口
而他们连抵抗地气都没有,纷纷跪地求饶,委曲求全。妇人吓坏了胆子,哭哭啼啼的“各位大爷饶了我们吧……”
磕头撞脑,干啼湿哭的一家三口让人于心不忍,只是这群马贼不是想象中那样
突如其来的马贼居然也看不见他们,顿时惊奇万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在大漠砥砺前行,坚持走到至今,到头来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这么多手持刀剑的马贼,能够躲开他们的视听,不言而喻这群专做勾当的马贼很早就埋伏在此
他们都提起了戒备心
“此路不通,留下买路钱方能开路!”一个满脸胡须,长相极其丑陋的大个子,十分猥琐的走向那个孩子“小姑娘姿色不错,本寨主还缺一个压寨夫人,从了本大爷,二老安然离开,不然……”
马贼人多势众,作为亲爹的擦脸挥泪,连连磕头“大爷,我们错了,请饶了我们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带头的马贼相当魁梧,一步行头,抓住小孩的衣服随手一拉就扯出几块布料,那个小孩随即露出了粉色护身胸衣,一双柔嫩的小白腿也漏了出来
那个马贼顺手闻一闻“这是黄花大闺女的香味,别具一味!”
一干马贼纷纷大笑“哈哈!”
仅有的衣料不能完整的遮挡住身体,女孩只能一头钻入妇人的怀里,妇人也一把紧紧抱住小女孩的痛哭流涕
楚楚可怜的小女孩,手无寸铁的二老此时只能任人鱼肉,一家三口蜷缩一起,沦为他人笑柄,望着都犹见可怜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此地也是叫天不应
无法再忍的顾沉正要出手制止却让庄原给拦住“别着急嘛,先看看戏!”。
命悬一线的三人,顾沉可着急死了,几度挣扎都甩不开庄原握住他的手。而此时的楚以清快步如流星,对着带头的马贼下盘就是一踢,那贼捂着下档,很痛苦的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
撕……
庄原也捂着下档,替那盗贼做了一个极其痛苦的表情,神情十足,如亲临其身非常生动,只是略有浮夸。
细数庄原的事迹,可谓劣迹斑斑,坏事多磨,使坏首当其冲,比倒地马贼还要娴熟的举动,并不让人感觉到奇怪
怎么回事?
马贼看到他们寨主捂着下面倒地喊惨,环顾四周,这里也没有别人,全部都是自己人,独独的三个外人不是早就制服了?
谁人出的暗手?一干马贼纷纷戒备起来
“没戏看咯!”
庄原手持玄陌剑,独自上前,而这群马贼的眼里只有一把湛蓝的剑在凌空舞动,左一斩,右一挥,中一刺
日光日白,他们撞鬼了?
没有受过训练的马贼远远不如军中的一兵一卒,一把剑就使得当场一片混乱,断刀残剑,纷纷落地,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简直不堪一击
危难关头一盘散沙,难怪他们只敢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一剑划过,鲜血横飞,仍然倒地痛惨的马贼头头断了命气,庄原正儿八经的说“死了也好,不死也废了,下辈子要像我这样,做淫贼也要淫得文雅一些!”
一把蓝剑,乒铃乓啷的杀退所有马贼,仿佛有神仙下凡
余惊未定,大叔仍然保留着一份天性,舍己为女,他哭着脱下自己衣服裹住那个处于哭啼不休的小女孩,大叔嘴里都语无伦次了“谢谢神仙,小奇别哭了……是神仙救了……”。
蓝光一闪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