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良媝脸上的黑线不能再黑了,明明是她训人,反到被人训。面子上自然过意不去,自然要拿人开刀。
“你们再在这乱嚼舌根子,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良媝显然巳经翻脸放出狠话了。
娥婢们虚埯唇齿,慌乱中散开,消失于良媝面前。
“姑姑~~”一娇丽的声音从后面亭廊传来
“滚”良媝手扶额头。
“姑姑,你”
“我叫你滚,听不见吗?马上滚,现在就滚”良媝紧握拳头,牙咬的痒痒的。
“呜呜呜呜……”赫兰怡苏哭着跑出去
端水的娥婢见状,赫兰怡苏却与之撞个满怀。
见赫兰小姐一脸委屈又气冲冲,娥婢吓坏了,赶忙赔礼。
待娥婢站起来时,人早已不见踪迹。
“苏儿?”冷辰逸看见赫兰怡苏哭着跑出去。
撩清阁内安小颜将门窗紧闭,捂着个大棉被,不停的打喷嚏。
“姑娘我在室内给你起了一个火炉,你看怎么样,还有什么安排?”璇儿看了一眼安小颜,心中疑惑,小感冒而已,为何……应当不至于这般严重,这样更显夸张。
“好,你出去吧”安小颜道
璇儿退至门外,关门之际,脚下不慎一滑。险些摔倒,却被路过的冷辰逸接住。
璇儿对视了冷辰逸很久,才回过神来,附身呤谢。
“你可是言寒吗?”
安小颜在被子里打擅,被突如其来的关问,吓破了胆。
有种很火燥不悦道:你,你怎么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呵,这是我的府邸,想来自然就进来了,你可是让我滚?”
安小颜咬了咬牙关,挤出笑脸“不,不,那敢,这是你的地盘,应该我走”
“想不到湘玲公主也这般庸俗,小巧的技俩,耍耍嘴皮也不过一般如此,倒是我高估了你”
安小颜强笑,脸上的疤瘀痂,青斑覆,面,令人作呕。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喔,楚夏壁国北越之际,何处不消寒,日日是冬言,又何谈言寒之说?”安小颜故意撇开话题。
“即如此,你便好生言寒吧”
“阿嚏……”
冷辰逸拉门而出,正与阿斗撞个满怀。。
“世……”
冷辰逸怒气冲冲的走出撩清阁,突然止住脚步,沉呤:“何事?”
“云庶女求见”阿斗附耳道
听到这云庶女冷辰逸脸色瞬间即变,下一秒僵硬许久,沉默。
“不见”冷辰逸淡淡道
“但此离云宫只咫尺之遥,若……”
三年了,还不安生,看来这风云又该变了。
冷辰逸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走过那漫长荒废的无忧宫,阴忧的小巷街口,是多么的熟悉,如今又何其陌生。
荒墟废尽,冷清若空的荒阴,门坊上拟着锈气斑斑“无忧宫”三个大字。
以往的无忧宫是多么热闹,又何其尊贵,但那毕竟是曾经,如今物是人非。
跨进门槛,里面若是一般,孤影残景,后院犹有一口枯井,水已犹枯。
仿如就在昨天,对影饮酌,畅影寻欢,围着院中的银杏树嬉闹。
一切都荒废了,而那棵银杏树早已落叶枯干。
冷辰逸一直忘不了三年前,三年前,他还是建都之功,他身居首功,特立为皇太子,也就在那时,他在失去郁念,心力憔悴之时遇见了她。
但三年前也是因为她而失去了这终身的自由,直到废太子,降为庶人之时。
记忆犹清,迷迷糊糊一慌三年,如今一切如昔。
撩清阁内,安小颜像个牛皮糖样粘着雾色云腾流苏的女子。
“云清姐姐,你说你过的那么开心,末来一定很美好吧”安小颜拉着云清。
“不,直到我遇到了他,遇到他是我一生最快乐的事,他身份高贵,而我只是个身份不雅的庶嫡女,第一见他时,他为情所困,郁郁寡欢”
“那个,他是谁?”
“他原是北越的皇太子,却因偷盗国之至宝月银花,忤逆王上,逐而被废”
北越好像没有皇太子,莫非是在这之前,只是这皇太子又是谁呢?古训有言,立子要立长,莫不是长皇子,冷公子不知好歹,也敢与大皇子抗衡。
安小颜脑海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继续听云清讲。
“原以为天意,原以为我们可以长相厮守,但天不随人愿。直到他被废,大皇子从中做梗,大王立下杀令,我前去求情,奈知大王醉酒生情……”
“等等……,你说的他,你那个所爱之人可是冷公子冷辰逸”
“嗯”云清泪流满面早已洗去了脸上的尘地,看起来如此美丽,年龄与安小颜相访。
“我就说嘛,遇到他准没好事,那后来呢?”
“大王撤了暗杀令,将辰逸降为世子,搬离王宫,自设府邸”
“但他为什么要偷盗国宝?”有关月银花的事,安小颜自然要问清楚。偷盗月银花要处死,那这一次呢?她还吃了呢?
“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只为他所爱之人”
“可你为他受那么多苦,他还禁足了你,明明不关你的事,但你却承受了那么多,真的值得吗,连见你一面都不愿见”
“是我对不起他,又有什么脸面见他”云清挤出苦涩的笑容
“但那并不是你的错,你乜是为了救他,不是吗?”安小颜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故事,但这也太狗血,对无情的人来说,在权利面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
感情的苦,究竟有多苦,需要多大的勇气。
“姐姐你要振作,相信自己,既然爱,又怎知他心中的不舍,回去吧,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就在等你”
“不……不会的,他永远不会来了”云清说完神情恍惚徒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