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之战,夏帝亲征对峙二十万大军,前线战情亦是导火线。
九王萧世尘坐守天都,帝亲伐南,然士气不足、民心涣散,垂败,割让失邻郡县城池。
这一消息很快传到羽王府,绪臣请羽王奋战,保家为国,羽王轩拒之。
“王爷,本是一施拳脚,平民心、安四海的好机会。皇上一意孤行,收揽兵权,伐南又无政绩,与王爷无同相较。况且,双方兵力悬殊。此战难已决择,莫离已料算到最坏的结局。”
“众人用我便有求于我,皇兄欲夺兵权亲征,我又能如何,寡不敌众,相当于以卵击石。”萧羽轩自知萧墨轩终是信不过他。
“王爷,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属下愚笨,不懂什么谋略大业,可家国天夏亦是先皇的嘱托。”
“皇上意以决,我又奈如何?天夏百姓生死于我何干,本王战功赫赫,却空无一用,如今功成身退,亦是好事,皇上欺我辱我,让我每日倍受剪熬、殆精竭虑,我又何以多顾已,天夏垮了,还有皇上呢!”
显然,萧羽轩是伤透了心中的不安定。
“王爷乃皇亲贵胄,怎能为一个女人说出此等伤风败俗的话来,纵使对皇上心有不满,可王爷也得为太妃娘娘考虑。”莫离劝道。
“我欲辞退的折子早已递上,可皇上未允,倒是如今想示威,内乱已平,外患仍在。我身为皇亲已非皇亲。”萧羽轩低头漫步走的很迷茫。
“王爷,王爷~~”
“回太妃身边去吧,告诉母妃,她心中的大业,儿臣怕是完成不了。”萧羽轩淡淡一笑,走出府门。
曾经我为大业,为母妃遗愿,以死相逼娶了彩凤,纳了姬妾。如今我只想弥补我对你所有的亏欠,我一生无子,如今我欲只想为你奋战到底。
所有大业野心我从来不在乎,我只要拥有你便够了,如今我一无所有,只想为你而活。
“王爷,王爷。”莫离在后面大声喊着。
天夏混乱的局面早已不堪重负,所有的焦点聚集平城,已经兵临城下之势。
萧溱特来参拜安小颜,安小颜正与高阿牛商量着寻个时机逃出王宫。
“见过姐姐,如今流言对你不利,姐姐不如避避风头。”萧溱嗑求道。
“何以避免,溱儿先起来。”安小颜拉起萧溱。
“姐姐。”
“别说了,北越出兵是为了郁念,天夏要的是妖后冯小怜。如果我死能给天夏一个交代,我倒宁愿一死。北越领兵之首辰王打着以正平民忠天意的旗帜坐揽士气。欲要取我之命以报郁念之死,辰王真是痴忠啊!”
璇儿俯在门外,将一切尽听于耳。不慎手滑将门窗边的木头掉在地上。引起安小颜的注意,璇儿立马逃离。
“姐姐,怎么了?”
“没事。”安小颜也是沉呤了一下。
“溱儿有愧于姐姐,彭城的事我皆听说过。”萧溱道。
“已经过去了,眼下战局不妙,溱儿不如先回宛城。”安小颜道。
“父王仍在前线,我焉能独自逃亡,更何况溱儿更担心姐姐的安危。北越出师此次也是打着诛妖后之名,听辰王与郁念关系恐怕众人会拿姐姐为难。”
“这是命令,出宫去,有机缘我们还会相聚。”我不会让天夏亡于我手,溱儿是末来的储君,日后……。
“娘娘。”雨栖朝安小颜点点头,将打晕的溱儿拖走。
雨栖刚将萧溱拖出去,安小颜便被人蒙住了嘴,安小颜使劲踩那显见的脚,来人才放开。
“萧羽轩,你想做什么?”
“你全记起来了?跟我走。”萧羽轩拉着安小颜。
“你竟敢私自出府,你。”安小颜还未说完另一只手被人拉住。
“羽王,你想做甚?”萧墨轩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我要带颜儿走,我不会让你伤害颜儿。更不会让颜儿去送死,你可以为江山皇位,不择手段,即是如此,我也会倾心所有护她周全。”萧羽轩紧紧拽着安小颜。
“朕不会让颜儿送死,朕宁负天下不负她,即便舍了这皇位,亦不会将颜儿献出去。”
“你现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有什么用,北越已兵临城下,要拿她祭郁念,郁念的死是冷辰逸致命的伤,也只不过是个借口,只是顺民意。”
“够了,放开我。”安小颜丢开拉着自已的手。
“颜儿,朕派人护送你出宫避避风头。”
“我不信你,我要亲自护送。”萧羽轩还是怕萧墨轩下毒手。对安小颜来说都是无疑多此一举。
“我去准备准备。”安小颜知道现在局面己变,眼下要紧的是与高阿牛筹划好一切再离去。
“皇上还是多担心担心战局,颜儿的事不劳你操心。”
“你闭嘴”二人嘴上不饶情。
安小颜寻高阿牛,将出宫水月亭见的计划告知于高阿牛。
“如此甚好,你身子不好,我给你配了些药,你先出宫,我想办法与你宫外回合。”高阿牛气色很不好,自是另有一番打算,有要事。
“战况不妙,能出宫已是万幸,明日晨时便行动。我若末到,你便去平阳山等我。”安小颜亦是没有打算出宫的意思,天下人皆要她死,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本就二月余的寿命,只是早晚罢。
若能身死换国泰民安,亦是死得其所。与其笑看国破家亡,不如奋上一搏。明日便是最后的机会了。
“小怜,我想抱抱你可以吗?”高阿牛话中哽咽。
安小颜还未开口,高阿牛从身后抱住安小颜。
高阿牛难以形容的心情无比交杂,眼中更多的是迷目的决择,透着一抹伤痛一划而过。
“高阿牛,我们一起隐居山林,一起学医好不好?”安小颜用高阿牛当初的话问高阿牛。
“好,我愿意。”高阿牛心中暗暗道:“小怜,怜儿对不起。”
“我明日有事要办,你先行出宫。对了,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要活下去。”
安小颜突然感觉很温暖,有人关心她的生死,可这话有些怪怪的,可她也没多想。
小怜,我不会让你死,更不会让你饱受非议,我会护你周全。
“好,我答应你不哭都做到了,我会等你。”并非安小颜的有多听高阿牛的话,可高阿牛却是唯一不让她哭立誓之人,不然何知,安小颜亦是为誓言的忌弹,成全。
高阿牛心中喃喃自语:“傻怜儿,你一定要活下去,如果可以,我宁愿为你承担下所有痛苦,我定会让害你之人付出价代。”
“阿牛哥哥,你为我做了太多,还记得你曾经也是个纨绔子弟,登徒浪子,如今不似当年了。”安小颜淡淡一笑。
“以前你常称我为登徒子,如今的我变的成熟了,早知复忆让你如此痛苦,都是我的错。”
“不,不怪你。其实之前过着世态安逸的生活我确实动摇了,如果没有这么多经历,你还可以做自已,是你为我改变了,我很愧对你。不知灵芝师娘和百草师父身子可好?”
“师父师娘,已身故了。”高阿牛眼中闪着泪花。
“他(她)们身体硬朗,怎会?”安小颜心中一阵纠痛。
“小怜不喜欢曾经的高阿牛,如今的高阿牛不知可讨得佳人青眯?”高阿牛一直想问,心中也始终缺一个答复,否则他心中难安。
“以后咱们过自已的世外生活,日后来日方长,只要我还活着。”安小颜笑道。
高阿牛的目光不曾离开安小颜身上,这样的答复,却是他一生所向往的,不管事俗如何。
万般风雨,终是能够挺过去的。即便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句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高阿牛你可不许骗我,来拉勾。”
“拉勾,决不会骗你,更不会弃你,为我们的未来,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