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秽乱后宫、专权跋扈、聚万千宠于一身,男宠面首不甚其广。
冷辰逸将信纸燃入火炉,郁念已废,这才是牵动冷辰逸的致命线,众云言其死。
对冷辰逸说一个棋子,手权庞大,自去了天夏音信全无,如今却名振远播,罕间**。
“这冯小怜是搅混了天夏的这趟水,大王身体每况愈下,已有起兵之心,恐怕大王想趁有生之年一统大业,才会如此急不可耐。”夜辰道。
“这也是天意不是?天夏连征数胜,如今兵力寡弱,现又遭受罕见的荒灾,已经不少民众造反举事。”阿斗也略知一些。
“将天灾之事,怪罪一个女人身上,群起民怒,难保萧墨轩不会拿冯小怜祭国以安天下。”
“王爷,你想做什么?”
“父王既有吞并的雄心,筹谋已久,如今是歼灭天夏的好时机,天夏内乱,不正是机会吗?自然不容错过。”冷辰逸说完便独自离去。
“你是为了郁念还是冯小怜?”夜辰问道。
冷辰逸的脚步停留了一瞬,犹豫了一瞬“为大业。”
夜辰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知道在问出的那一刻,冷辰逸的犹豫便输了。注定因情所困、因情所累。
冷辰逸心中想的是郁念的安危,脑中却浮现出安小颜的画面。不知何时郁念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名字了。
冷辰逸立即进宫,主动请旨出兵天夏。
“为一个女人而战?你可以啊!五弟!”
“大皇兄可真会说笑,我是为北越的未来。”冷辰逸冷瞟了一眼冷辰越。
“真的吗?你若是为女人,本王倒可成全你。”冷辰越淡淡一笑,与冷辰逸耳边喃喃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意志相同都是声讨天夏,各凭本事说话。”
“这可不是五弟的性情,辰王一直坚守议和联盟互不侵犯之约,怎如今也是见风使舵,一改常态,要与本王相争。”冷辰越与冷辰逸目光相视。
“识时务为俊杰,天下终归一统,没有永久的太平,在这乱世中持强凌弱是万物生存不变的法则。”冷辰逸双手收于身后往政殿而去。
“想不到啊!如此洁身自好的辰王也不过如此。此次即便出兵,也是我们背弃盟约在先,不知辰王该如何收场?”冷辰越也随着冷辰逸身后进了政殿。
“儿臣拜见父王。”冷辰逸冷辰越同时参拜。
这无疑于冷辰逸是个绝好的时机,以往备受监视,如今千载难逢的机遇,以借东山再起。冷辰越将冷辰逸的打算都盘旋出来,自是想一决高下。
“请父王出兵攻打天夏。”冷辰越抢先说明来意。
“王欲有此意,辰逸你的意思呢?”
“儿臣附议,眼下正是拿下天夏的大好时机,请父王做决定。”
“这些日子王一直筹划过,天夏尚强,若是貌然出兵师出无名,还会落个千古骂名,辰逸你一直主张议和,天夏与北越议和多年,若是要出兵横扫天夏可有把柄?”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战术谋略讲兵不厌诈。况且民心食为天,得民心者得天下,天夏已然失了民心,如今的他们只需要一个仁德的君主,若是拿下天夏王城,再赐予好施,不滥杀,定能民心所向。”冷辰逸道。
冷辰越也慌了,立马接过冷辰逸的话。“儿臣觉的天夏内乱不足以为惧,辰王妇人之仁,焉能成大事。”
“天夏大乱是真,可有羽王定不容小觑,只是此役若战,定不许败,诸国焉有此心,若貌然出动,恐怕……”冷亦枫也犹豫不定,至于究竟如何也不敢轻易下定议。
“泯月尚强,若联和泯月北上,天夏不堪重负,已是囊中物,其它番国更不足为惧,南诏、东瀛受创于天夏,定恨之入骨,必不会相助。”冷辰越大胆表达自已的想法。
“言之有理,泯月若肯相帮,定有十成把握。”冷亦枫很受用。
“儿臣附议宁王所言,泯月强国,犹如水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夏已薄弱无依,泯月何曾不想做黄雀。以儿臣之见,天夏已不堪一击,父王不必忧郁多此一举。”
“泯月贪噬,从来不占据旁国势力而独大,自是少不了拿好处,这天夏若分守,何以归一。”
“历来四国鼎立相致衡,自不会让一方独大,古有荆轲刺秦之举无果,可农民举议却是略见其效,相信父王心中自有决断。这天夏不光是洛阳,还有平城皆是物资富绕之地,泯月贪狼一杯汤墨,一纸地图可喂不饱。”冷辰逸早有主见,联合泯月形南北夹击之势,损兵折将的定不会是泯月,只会是北越,待北越拿下天夏,泯月势力大涨,定然颠而覆之。
古战之统,乱世之中,又何偿不是,周而复始。
“父王,若出兵天夏,唯恐泯月背后搞动作,天夏已是嘴边的肉,儿臣觉得立当即刻发兵,若让泯月领先,咱们可得不偿失。”冷辰越比冷辰逸还急着攻打天夏。
“就依你所见,令辰王为主帅,宁王为指挥使,即刻北上。”
“谢父王。”冷辰越急着道谢。
“别急着道谢,京都时任务就交由你了,驻守京师,以防泯月为患。”冷亦枫道。
“哎,不是,父王、父王。”冷辰越跟在冷亦枫后面。
“父王我还是出征吧!这京都不是有你吗?儿臣想立下战功,以敬诸候。”
“王时日无多,所以你还是留守京都吧!”
冷辰逸远远听到这一切,心中寒的彻底。
父王,你当真不是一般的偏心。奋血沙场的事由我来,你是有意传位于宁王啊!
即便如此,冷辰逸欣然接受旨意,欲备出征做准备,原以为与萧羽轩必有一战,却不想会这么快。
萧墨轩站立于倾心殿门口,安小颜正撞见。
“颜儿,朕定会护你周全,不如现如今出宫避一避。”
“谢皇上体恤。”安小颜想到也正是个时机,可以逃离这宫中的牢笼。
安小颜立马去寻高阿牛,可这一切皆让萧墨轩看在眼里。
“阿牛哥哥,我们明日便出宫,再也不回来了,十里亭相会,咱们远离世间纷争,远走高飞。”
“小怜,你当真想清楚了?”
“我已时日无多,本不过几个月的日子,我想去过自已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我便跟着你,以前是我辜负了你,如今我们生死相随。”
“可皇上那边?”
“皇上,不提他了。”安小颜冷冷一笑。
“颜儿,什么叫不提他了,你与高阿牛之间难道是真的?我在你心中如今提都不愿提及?”萧墨轩指甲在掌面插出血红的血滴,从拳头指缝中划落。
“皇上,依奴才所知,高总管确实假腐。”
“谁让你说出来的,朕难道不知道?”萧墨轩纠起小橙子的衣领。
“奴才斗胆说出冒昧的话,皇上你这是自欺欺人。”小橙子的话唤回萧墨轩的理智,他再清楚不过了。
萧墨轩的手慢慢松开,整个人都不淡定,直接冲到朝阳宫。
跪坐在菩堤树下,哀伤独自落泪。
“颜儿,从小你最喜欢菩提树下许愿,可宫中没有菩堤树,朕为你种的菩萨堤你却始终不愿多看一眼。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努力,终是败给了现实。先是萧羽轩、现又是高阿牛,你从何曾眼瞧过我,你知道动情会死的吗?朕不会让你有事,你不会只有二个月可活。”萧墨轩擦出泪花,幻想当年的错误,若不是他一意孤行。
要斩情根,为了保她的命,逼羽王亲自下手诛其子,可没想到那些该死的人顺水推州将她害死。
从那刻他的心便死了,脑海中满是她的影子,几乎宫中所有人都是与她相似。可即便再怎样也不是她。
只要断情欲,便不会死,可没想到的是,她不光对萧羽轩情深意重还怀上孩子。他可以忍受煎熬,可以忍受她不爱他,可以忍受她一生无所爱,却不能容忍她爱上别人,欲情金蚕蛊,必须无情无欲。
为了保她,可却接间害死她,若是让他知道是这样,她要承受这么多的痛楚,他倒希望是个错误。
欲情金蚕蛊的下蛊之人,然以为是谨太妃,可到最后谨太妃从未承认这件事。
谨太妃不满安小颜是因为中意苧彩凤,之前顺水推舟以为她能对萧羽轩死心,可是却终是害了她,当年许诺彩凤嫁羽王,只为救她。
可事到如今,事隔多年,欲情金蚕蛊的下落依旧无解!
“皇上,边境急报,北越欲蠢欲动,欲有征兵卷土重而来的征报。”探子回报。
“北越?是想趁上作乱、趁人之危啊!”萧墨轩的话是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大抵目前预测二十余万兵力,请皇上早做打算。”
“朕南征北伐,倒是突略了北越,议同早已形如废纸,私自行毁盟约,如今真是算准了好时机啊!我方兵力尚有多少人马?”
“回皇上,十万不到,他们是我们的二倍,如今灾情已扰乱秩序,谣言更是闹的人心慌慌。眼下脱藉的战士也都有不少,常此以往恐怕……”
“她们是想逼朕处死颜后,什么狗屁天命,朕乃天子,自作理应当朕为表率,亲征北越南下。”
很快亲征的消息传开,连寡闻的安炎王府都知通一二。
“北越要出兵北上,皇上欲要亲征?”萧炎轩手中的茶拿捏不定,陷入深论。
“皇上为民出征,想也是不信任羽王,有谨太妃一事,以免大权旁落。如今军中立威,早有征伐天下一统的决心。或许亲征叛军,亦是最好的选择。”苧梓道。
“那是他没得选,北越天夏终有一战,出兵亲征,平内乱。关于苧相的死,你可怪罪过怨恨过皇上?”
“苧梓曾探望过,苧相作茧作缚怨不得别人,此役一过,苧梓请辞退隐山林。”苧梓说完便走。
萧炎轩在后面喊道:“可是因为羽王。”
苧梓停留一刹,转间离去。
羽王府中一却如常,萧羽轩贬掉所有姬妾,谴出王府,一心追查谣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