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箐听到他嘶的声音,反射性的回头看向他。
“怎么了?”
李玲箐看到皇甫景阳强忍着疼痛,一只手按在了另一边的肩膀上。
“肩膀不太对。”皇甫景阳将按在上面的手拿开,看到手心被染了一抹鲜红。
“随我进来。”李玲箐怀疑他一定是肩膀也被伤了,将皇甫景阳带进药室。
关上门,对他说:“tuo掉上身衣袍。”
“嗯。”皇甫景阳解开镶了墨色玉石的腰带,将今日所着的华丽衣裳解了下来。
李玲箐看着面前熟悉的qu体,近几日养病让他有些消瘦,却多了更多的精壮感,肩膀上一道一指长的伤口丑陋狰狞的趴在上面。
“怎么这里还有,别动,这个需要缝合,你怕疼嘛?”李玲箐又一次问了他,一个似曾相识的问题。
“怕,但我能忍住。”
“好,把这个吃了。”李玲箐拿出一颗止疼的药丸,递给他。
皇甫景阳乖乖吃下,坐在凳子上,面前是李玲箐刚才拿过来的包扎用品。
只是里面有一根缝针,闪着诡异的光,等着亲近他的皮肤。
李玲箐带上手套,给他做基础的疼痛,然后开始给他缝合伤口,针尖刺进皮肉,针尾带着细线将分离的皮肤,合在一起。
李玲箐看着他额头上流出的薄汗,清楚的知道那颗药丸的作用并不大,可他却没说出来,反倒是一脸的隐忍。
可这次缝合还需要一点时间,李玲箐想到一个可以减轻他一点疼痛的方法。
她开始跟他聊天,转移注意力式精神止痛。
恰巧他也是那么想的,他忍着痛,尽量保持语气平淡的说:“杰瑞来找你了嘛。”
李玲箐手下还在穿针引线,目不转睛的看着伤口说:“没有,我让他去找你了,你们没遇到嘛。”
“没有,我又让他来找你了。”他答。
“找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前院了,他应该没找到。”
她记得他是答应了要在院子里等她的,但当时事发突然,她被管家带走,只给他留了一张写了她去向的纸条。
可她再回来的时候,那张纸条还在老地方。
“那他去哪里?”皇甫景阳这才想起,他们刚才打动的时候,他就没出现过。
皇甫景阳对着房梁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黑衣人从下面来。
“去找皇甫杰瑞,把他带到这里。”皇甫景阳吩咐到。
“是。”再去看他,哪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李玲箐手里的活,这就要缝好了,结也已经打好,就差剪刀剪掉其它的线。
“马上就好了。”她拿起一旁的剪刀,剪的利索干净,就进行包扎。
完事后,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的披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时,那个暗卫又出现,行色匆匆,过来就在皇甫景阳耳旁耳语,丝毫没给李玲箐听得机会。
皇甫景阳静静地听他报告,听到最后却拍案而起,一脸怒火的走出了李玲箐的院子。
临走时,还对她说不要担心。
李玲箐听到他的话,反倒紧张了起来,皇甫杰瑞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时,皇甫景阳来到自己的地下暗室,看到的就是身着血衣,绛红外袍被割的千疮百孔的皇甫杰瑞。
他低着头,蜷缩在地下室的一旁。
“怎么回事!”皇甫景阳怒气冲冲的问室内的暗卫。
“主子,王爷他sha了四个闯进来的刺客后,突然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躲在这里,当时我们看到他时,他正缩在一面镜子前。”
“还有刺客,还在一面镜子前。”皇甫景阳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诡异,却又找不出来诡异的点。
“哥,你让他们都出去,屋里不要留一个人。”皇甫杰瑞这时才抬起头,看向他。
“好。”皇甫景阳让他们都撤了下去,走到皇甫杰瑞身前,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皇甫杰瑞像是个幼童一样,一下子就反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他嘟嘟喃喃的说:“哥,你看我后背。”
“后背?”皇甫景阳扯下他身上的脏衣服,就看到他小麦色的皮肤上,长出了一个女人的脸,再仔细的去看有些眼熟。
“你看到了嘛,是她,是她,她怎么会在我背上。”皇甫杰瑞害怕的剧烈抖动。
“别害怕,她已经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