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被绑住的那个小姑娘,嘴里塞着布团,很是不老实的在哪挣扎。
“这人,就是我们在酒库里抓到的,阙上红阁的侍女。”
包清明一个眼神凌厉的扫向阙红阁的管事阿嬷,她脸上瞬间就挂满冷汗。
她看向台上被五花大绑的晓儿,(就是那个刚来时站在轿旁的那个活泼小姑娘)一脸的嫌弃和可怜,捏着手里的手绢,在原地跺脚。
“怎么办,怎么办!”她低声说。
“阙上红阁的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嘛?”包清明作为一个京兆尹自然会给fan人一个辩解的机会。
“我,我,这个人不是我们楼里的,她是我捡来的,和楼里无关。”
管事阿嬷急火攻心,胡言乱语的忽悠在场的人。
那个小姑娘听见,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又开始剧烈的挣扎,乱了一头的发鬓,掉落几个头花。
“是吗,这件事还有待调查,但是阙上红楼近几日要被查封,待查清在重新开张。”
包清明完全不听她的辩护,对着她和在场的宾客说。
因为,在场的宾客里不乏有红阁的股东,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
“既然如此,各位回去好生修养吧,这场宴会就此结束。”
包清明说完,皇甫景阳就站出来宣布结束。
前院的宾客互相道别,登上了自己回家的轿子,这场很不愉快的宴席且算结束。
“清明,后面的事按计划走。”皇甫景阳在包清明去处理后面的事情的时候,交代了他一句。
“是的,王爷。”
他们这次计划进行的很是顺利,查封阙上红阁几乎没有一点阻力,也就出现了那一点小插曲,却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浪。
“王爷您现在要马上去包扎一下了。”包清明看到他手上的血已经将纱布染的很是严重,马上提醒他。
“我去找李玲箐。”皇甫景阳抬起他凄惨的手看了看。
李玲箐带着鹿灵悦早就回了后院,皇甫景阳一想到她俩独处一室,心里就有一种不祥和不爽的感觉。
他不急不慢的来到李玲箐的院前,手背上凝出了一条xue痂,轻推开院门。
抬眼就看到李玲箐在院子里穿梭的身影,见她拿了各色药材就急匆匆的走进了内室。
皇甫景阳紧跟着她也走了进去,室内一片乱糟糟的,桌子上纱布,止血药摆了一地。
李玲箐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她已经给他处理好了啊。
“手。”皇甫景阳抬起来给她看,纱布被他缠的乱七八糟,上面还一片猩红。
“怎么搞的?”李玲箐不解的看着他,他这只手怎么会伤的更严重了。
她当时只顾得上照顾鹿灵悦,完全忘记了原本她就没给他包扎。
也没特别注意他为了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和刺客火拼了一把。
她将手中的准备好的药材,递进门紧闭的卧室,把皇甫景阳安置在屋内还空的桌子旁。
从诊箱里拿出所需的药物,重新给他包扎。
“伸手。”她在他腕下放一个小软枕,方便她观察也能让他更舒服。
骨节分明带着些薄茧的手掌轻轻摊开,李玲箐撤掉脏的纱布,开始给他消毒和抹药。
待她调了一些药,要给他涂时,才发觉他的手大到好像能包上她一整个拳头。
“疼嘛。”李玲箐给他用的药,杀菌作用比较强,使用者可能会感受到一点点的疼。
“不疼。”皇甫景阳垂眸看着她,因为捏小木板而变得粉红的指甲,一抹光束不知道什么时候调皮地照在了她粉嫩的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皇甫景阳心中有了一丝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这暗藏漩涡的沧澜大地,又怎么会有真正的安宁。
“大夫,我处理好了。”卧室的门轻轻打开,悦悦露出了她被化成一个小侍女的平凡的脸。
“好的。”李玲箐抬起头回答她。
然后,继续给皇甫景阳包扎。
这时,皇甫景阳才想起来,这个院子可不只要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受伤的鹿灵悦,可为什么鹿灵悦不让李玲箐去处理伤势呐。
“怎么回事?”皇甫景阳抵下头,靠近了她些许。
“她不让我给她包扎,她的侍女还会些医术,就让她包扎了。”
李玲箐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银丹草的味道,微微抬眼偷瞄了他一下,只看到他完美的下颌线。
“好了。”她给他打好结,起身就要去找鹿灵悦,只是脸上不知道何时染了一抹胭红。
皇甫景阳自是不乐意她和鹿灵悦待在一起,也跟着走了进去。
李玲箐看到也没说什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去。
已经是下午,卧室内有点暗,衬得鹿灵悦失血过多的脸上,越发的苍白。
可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憔悴至极那也是一种病态美。
李玲箐走到鹿灵悦床前,此时的她已经醒了。
“大夫。”此时的“鹿灵悦”还要假装第一次见到她,温柔又虚弱的喊她。
“感觉怎么样?”李玲箐关心的看着她。
“还好的,不用担心。”她回。
“那就好,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喝药吧。”李玲箐看到她昔日女神竟然为了她,变得如此可怜,极其心疼她,拿起勺子就将药液轻轻送入她的嘴中。
“唉,我来吧,大夫。”站在一旁的悦悦夺过她的碗,开始自己喂。
鹿灵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为悦悦的鲁莽,向李玲箐投出抱歉的笑。
“啊,好,有事再叫我。”
李玲箐尴尬的摆摆手,走出了屋子。皇甫景阳自是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有些失望的脸,竟然有点幸灾乐祸。
“嘶。”他刚想抬手,拍拍她的肩,却觉得自己肩膀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