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云俞楼姬宫湦。”
“云俞楼?”
李大人皱了皱眉头,知道那里鱼龙混杂,其中不乏比他职位高的官员混迹于此。他见姬宫湦不跪下,猛地拍了一声惊堂木。
“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只见姬宫湦不紧不慢地走到柏桑身边,蹭着柏桑跪下。
“你说你可以证明,有何证据?”
“当日,我就在此,舒公子莫非不认识我?”
舒瑾闭上眼睛,不想和姬宫湦说话。昨日的那碗酒里面,放了足足三倍的泻药,还未找他算账,自己就找上门来!
“舒瑾,你可认识此人?”
“不认识!”
“桑桑,他说他不认识我。”
“我也不认识你!别靠我这么近!”
柏桑赶紧往旁边挪了几下,不想和姬宫湦有过多的接触。
“姬宫湦!你又如何说?!”
衙役适时地端上一盏茶,李大人给了一个赞许的表情,放下字据,端起茶碗,用茶盖撇了撇茶水,轻轻啜了一口,茶香芬芳,刹那间整个县衙飘满了茶香。
“大人,我想问舒公子几个问题,若是他答得上来,我甘愿伏罪!”
李大人点了点头,示意姬宫湦继续。姬宫湦勾起一抹笑,走到舒公子面前,舒瑾仰着脸,看着姬宫湦这张冒着邪气的脸格外不舒服。
“敢问舒公子,那日在何处?”
“在家,从未出门。”
“那就奇怪了,怎么有人在崔家门前见到过舒公子”
舒瑾脸色一白,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怒。
“我说了,我从未出过门,管家可以给我作证。”
老管家急忙上前,开口道:
“回禀大人,我家公子那日从未出门,舒家下人都可以作证,若大人不信,可以再传。”
“舒家下人,老管家,未免有点官官相互的嫌疑吧。”
李大人一口茶水喷到了舒瑾的脸上,舒瑾黑着一张脸,拿起手帕,擦净了茶渍。姬宫湦笑了笑。
“大人莫急,小人自小学问不佳,大人可明白我的意思?”
“继续!”
“我再问老管家,我问的舒公子那日,是哪日?”
“这……”
老管家跪在地上,背上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裳,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柏桑看着姬宫湦,突然觉得这人,定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舒公子,你家管家连这都不知道,又如何替你作证?!”
“管家年老,也有记不清的地方”
舒瑾看着头顶上的明镜高悬额四个字,顿时有些头晕目眩,姬宫湦挡住他的视线,对上舒瑾的眸子。
“舒公子,近日,我听说崔家来退了亲事。”
“姬公子好耳朵。”
姬宫湦靠在李大人的桌子上,顺手拿了茶碗,喝了一口,气的李大人说不出话来,偏偏在众人面前又不能发火,压抑的可怕。
“谬赞,你气不过想去找崔云深讨个公道,岂料被崔家管家拒之门外,之后你便去了宫泩记。”
膝盖跪得发麻,冷汗也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到他的眼眶里,盐渍的刺激,让舒瑾闭了闭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