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小人白桑,宫泩记的伙计,受柏小姐之拖,状告舒家舒桐!舒瑾!”
李大人看了呈上来的状纸,一拍惊堂木,命衙役现去舒家,捉拿案犯。
舒瑾气色刚刚见好,就被衙役压了过来,老管家不放心,也跟了来。
“大人啊!此人恶人想先告状,我家公子前日去要那宫泩记,便得了病来……”老管家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
“放肆!大人还未问话呢!闭上你的嘴!”
一衙役大声斥责道,老管家自知多言,急忙闭上嘴。
“来人可是舒家舒瑾?!”
“回大人的话,是。”
李大人摸着柏桑呈上来的木箱子。
“舒桐何在?”
“被他们妖言蛊惑,与家人争吵离家,至今未归。”
舒瑾平淡的眸子在对上柏桑时,微微泛起波涛,心里突然感觉一阵不安。
“宫泩记的牌匾,可是你带人摘得?”
“是。”
“为何?”
“此乃一妖铺,铺中柏小姐神秘莫测,从不示人,舒瑾此番作为是替天行道!”
舒瑾急促的咳了几声,用手帕擦了擦嘴,跪了许久,膝盖早就麻木了。
“你当本官不存在吗?!”
“舒瑾并无此意,请大人明察。”
李大人心里捏了一个度,平时舒家也没孝敬,自己也不能太过苛责。清了清嗓子,又开口道:
“你可知你妹妹舒桐,做了什么?”
“签了一字据。”
“公子认就好,字据我等已经呈给了大人,大人清廉明理,自能明辨是非。”
柏桑跪在地上,对着脸色惨白的舒瑾,说道。
“舒瑾,你可认这字据!”
“既是舒桐所签,就是舒家的事,我舒瑾认。”
李大人暗暗道了一声苦,要是这舒瑾不认,自己还能为他圆过去,这下,是自己讨苦头吃了。他打开银锁,拿出里面的字据,一眼望去,眼前发黑。
“这……这……”
“大人,字据所言之事,句句为真,请大人明察。”
“请大人明察!”
老管家看李大人面色有异样,心里顿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大人?这字据?”
李大人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再也庇护不了舒家,慢慢地开了口。
“字据上,舒桐若是为期三日,没有带来宫泩记想要的东西,便以舒家全部家产为赠。”
一颗惊雷瞬间在舒家人头顶炸开了,舒瑾颤抖着接过字据,脑子一片空白,读了什么,也不清楚。
“这不可能,这字据是假的,小妹不可能这样做!一定是你们作假!”
柏桑站起身,一字一句像利刃一般,落在舒瑾的心脏上。
“公子刚才都认了,现在怎么翻了口?莫非看我们宫泩记良善!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这字据,你有何证据,是我小妹签的!”
舒瑾浑身颤抖,指着柏桑,眸中闪着愤怒的火焰。舒家家产庞大,怎可一刹那之间,为他人做嫁衣!
“我可以作证!”
柏桑看着来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急忙别过脸去,不想和他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