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里面去,那接下来呢?”
另外一个说道,
“我没啥人证明,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洞里面工作,证人只有一个。”
说着,他回头指向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那人也站出来,
“这个我可以为他作证,我和他一直在一起挖煤,一起上井,一起下井,睡觉的时候我们都一起去洗了个热水澡。如果不信,我们洗澡的时候有黄天明作证。”
汪海大声叫,
“黄天明在这里吗?在的话出来作证。”
没人出来,这时候煤矿老板说道,
“他是你们本地人,我们找来烧水的。”
“他家在哪?”
煤矿老板指着我家的方向的最前面的房子。
“王登你去叫一下!”
黄天明是我外公,我外公家离我家只有一分钟的步行距离,如果没有煤厂没有修围墙,他去煤厂上只需要几步路就能到,也就是与煤厂是比邻的。
早些时候,煤厂征地扩建面积,我外公家的地就被征了接近一亩,所以他才得在煤矿上得到烧水这一职务。
说起来他算是煤厂上唯一一个本地人,不过煤矿老板可不敢让他下煤洞,只安排他烧水。
他整天都在锅炉旁边添煤,晚上的时候就下班,早上早早的去,因为夜班的一直工作到凌晨,所以基本他们上井的时候,在外公已经烧好一锅炉的热水。
煤厂的澡堂在正大门口,所以只要下班进出,我外公基本都知道,不过当天张家抬着尸体来的时候,我外公正好回家吃早点,出来就没得到进去了。
汪海他们静静的等着我外公,那时我外公已经五十多岁,早些年当过兵,所以身体还好,跟着王登的步伐也就进了煤厂。
汪海见我外公,一眼就看出他曾经当过兵,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你是黄天明老先生吧?昨天早上你烧水的时候,记不记得这他们两个一起去澡堂洗澡?”
我外公望了望那两个,然后说道,
“记得,记得,虽然当时他们黑成碳,不过和我打招呼了。”
煤厂的人都称我外公作黄老,只要去洗澡,都会客气的和他打招呼。
我外公是本地人,作为第三个证人,他是不可能包庇的,所以这第二个人也就随之排除了大多的嫌疑。
当然汪海进厂的时候,他看过周边,煤厂的澡堂能看清整个煤矿的进进出出的人,所以我外公可能是唯一知道嫌疑人是哪两个的人。
汪海对我外公笑着说道,
“黄老先生,昨天凌晨的时候,你有没有见他们两个工人出去?”
我外公摇头,
“没有,我没见人出去过。”
汪海和王登都开始有些失望,不过马上我外公又说道,
“不过大概六点过的时候,我看见有两个工人跑着回来了。”
汪海大喜,
“黄老先生怎么确定是六点过?”
“我都是六点起床,六点几分就准备来煤厂上了,他们上夜班的也就七八点钟下班,我得在这之前烧好水。”
“那黄老先生可还记得是哪两个?”
我外公点头,汪海让他从中间找,我外公马上就锁定剩下那两个,
“嗯,就是他们两个,虽然他们没和我打招呼,不过他们每个人有什么特征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错不了。”
汪海吐了一口气,
“好了,辛苦黄老先生了,不过我们还有问题要问,还请黄老先生先不急回去,稍等我们片刻。”
我外公自然同意,因为他为人的正直,所以此后他就没得在这个煤厂上上班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通过我外公的指认,一起喝酒那两个的指认,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基本算是锁定了,张家的亲戚些就控制不住情绪,对那两个外地人动手,不过他们外地人团结,没有让他们打着,汪海也控制场面。
“目前他们只是犯罪嫌疑人,还不算凶手,你们动手打人,也是要进派出所的,请自重。”
“果然!官都是向着有钱人,呸!”
汪海心里愤怒了,可一句话也没说,相反王登却大骂起来,
“哪个狗……贼说的?站出来说试试,别在人堆里不当人,有本事出来,我不……”
汪海呵斥王登,
“你他么要造反?我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给我闭上嘴。”
然后又说,
“各位,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交代,你们先离开这里,如果不放心可以在大门外等着,我们将事情完整的查一个水落石出,然后再给你们一个完整的交代。”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们勾结,最后搞一个无罪释放,那我们人不是白死了?”
汪海大声指着自己胸前的警徽说道,
“凭这个,凭我的职责和良心。”
他们不再说话,而是不甘的走出了煤厂,一堆人现在门口,窃窃私语着。
“师傅~凭什么不让我继续说?师傅明明在极力的为他们找回公道,可他们还诬陷我们,我倒好,可是师傅~”
“你他么别说了,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你去审问,我去找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