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请您去她那儿用膳。”高修文迎上来道。
宁涵柏这时才想起,自己自从被推选为皇帝后,从礼部开始准备登基大典开始,她就没怎么和太后与娴妃见面,而这后宫凡是她见过的妃嫔,对她似乎都还挺不错,当时她还纳闷咋皇帝后宫里的女人跟前世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
直到她差点被一个正三品的昭仪害死,她才知道,不是皇帝后宫的女人都和谐相处了,只是她被皇后和娴妃她们保护的太好了,没有见到下面潜藏着的腌臜事情。
“朕要去母后那里用膳了,便不留陆丞相了。”宁涵柏笑眯眯冲陆君衍挥了挥手。
陆君衍也没有坚持,转身回府。
天色已经近乎全暗,此时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街上回荡着马车辗过青石砖的声响。
丞相府门口,陆君衍才下车,管家便匆匆迎了上来,“主子,颜将军正在里面等着您。”
“颜将军,久等了,陆某刚回到府中,还请颜将军再稍等片刻,待陆某更衣再来与将军相谈。”陆君衍笑的温和而又疏离。
“陆丞相日理万机,老夫就算是多等一会儿也无妨。”颜将军也笑着说道。
————————————————
皇宫内,祥瑞殿。
宁涵柏看到娴妃,不,现在应该是叫娴太妃了,眼睛一亮,冲到她怀中,搂着她的腰撒娇,“母妃,涵儿想死你了。”
陈静娴怜爱的抚摸着宁涵柏的头,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儿瘦了。”
“哟,这是哪个小没良心的来了。”前皇后现太后的声音响起,“果然是母子连心,眼里只有静娴妹妹这个亲娘,可怜哀家日日夜夜盼着皇上来,却没成想皇上眼里根本没有哀家,真是叫哀家好生伤心。”
宁涵柏连忙转身抱住太后的胳膊,“涵儿这些时日好忙的,朝堂上那些大臣们欺负涵儿年纪小,涵儿可是操碎了心,这些日子都没睡上一个好觉。”
登基前,在礼部着手准备登基大典的那一段时间里,她每日除了太傅布置的功课外,还要额外学习一些礼仪和帝王之道,虽然每天没啥时间,但是至少不要起那么早。现在登基后,她每天五更就要起床,不论有没有朝会。
“先帝是十天一朝会,陆丞相说朕不能像先帝一样,朕要做一个明君,所以朕是五日一朝会,有朝会的时候,朕要五更起床,可是没有朝会的时候,朕还是要五更起床,朕好困啊。”宁涵柏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涵儿今日上朝可有什么感觉?”皇后问道。
宁涵柏噘着嘴,“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让您垂帘听政,这样才好在朝堂上欺负朕,不过还好朕有陆丞相帮忙。”
“他们欺负你了?”
“现在还没有啊,但是日后肯定有啊。”宁涵柏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朕如今只不过12,先前父皇也未曾让朕接触过政事,朕未亲政,兵权在颜将军那里,如此一来朕怎会不被他们欺负。”
“就你脑袋里面想的多。”太后戳了戳宁涵柏的脑门,“那你打算怎么办?”
“朕有陆丞相啊。”
宁涵柏与陆君衍相交四年,算是有了四年的交情,朝中人基本上都知道,如今的太后与娴太妃也知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你与那陆丞相有几年的交情,但哪天他与你的利益相冲了……”太后摇了摇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宁涵柏明白她的意思,她乖巧的伏在太后的膝上,一手拉着太后的手,一手拉着娴太妃的手,“若是他想要皇位,朕就给他,若是他想要朕当个傀儡皇帝,朕也当,只要母后和母妃能平平安安的,要朕怎样朕都愿意。”
“好孩子。”太后一下一下抚摸着宁涵柏的背,“皇上也该饿了,叫宫人传膳吧。”
用过晚膳,宁涵柏撒娇想要留下来过夜,但是却被的拒绝了,甚至因为太后心疼她,连每日的请安都免了。
宁涵柏坐在浴池中,帝王洗浴的浴池极尽奢华,整个池子底部铺着白玉,前方与两侧是金雕的龙头。池中水温恰好,雾气蒸腾,四面挂着米色的帘幔,宁涵柏靠坐在池边,舒适的水温和熏香的味道令她昏昏欲睡。
她身子往下沉了沉,将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部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脑中更加昏沉,她终究没有抵挡住困意,合眼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面帘幔遮挡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有人从中走了出来。
来人身形高大,看起来像是一个男子。
男人没有脱衣服,径直走下浴池,将宁涵柏轻轻抱在怀中。
他抱着宁涵柏出了浴池,放到了浴池边上的小塌上,他拿放在一旁装着精油小瓷瓶,打开瓶塞,放在鼻下嗅了嗅,才倒了些精油在手心内。待他将精油揉搓开,便为宁涵柏按摩起来。
宁涵柏在睡梦中只觉得有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但是因为挺舒服的,她便没有醒来。
头脑中隐隐有个念头告诉她该睁眼看一看,她皱着眉,那念头在她脑中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费力睁开眼,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那是韶语的脸,她松了口气。
“可是奴婢弄得陛下哪儿不舒服了?”见宁涵柏睁眼,韶语低声问道。
宁涵柏摇了摇头,“朕要回去就寝了。”
韶语将她的衣服取来,仔细的为她穿上,“陛下身子现在在发育中,可以开始裹胸了。”
宁涵柏忍不住看了眼自己一马平川的胸部,有那么急吗,她这不是还平着呢吗?
“一般女子此时都已经开始发育,陛下这些时日劳累,许是没注意到。”韶语说着,伸手在宁涵柏的胸上轻轻按了一下。
“嘶——”宁涵柏小脸霎时皱到了一起。
“陛下。”韶语轻声唤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朕知道了。”宁涵柏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墙后黑暗的暗道中,男人手指摩挲了几下,嘴角扬起,似是在回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