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幸夏,你这是想命丧黄泉吗!”北勒厉怒吼出声。
夏幸虚弱一笑“不是你让我救的吗公子,怎这回又迁怒于我?”
“我是让你救人没错,但那可不是让你丢失性命去救人!”北勒厉从来都没有发过如此之大的火,这回可真是被夏幸给气到了。
“哎啊,小生愚笨,不曾想过是这般意思,公子还请见谅。”夏幸所说的一字一句都带着疏离感。
北勒厉看着夏幸,眼里翻滚的情绪更深,“幸夏,你一定要这样吗?”
夏幸一愣,苍白一笑道“小生不知公子何意?”
北勒厉大步上前,将夏幸强抱入怀“是何意?呵,幸夏,你当真无情?”
夏幸无力挣扎,只得嘲讽道“难不成公子是龙阳之癖?”
“龙阳之癖又如何,这伤情只对你。”
“诶,公子又何必执着于此,小生只想平静度过余生。”夏幸长叹,对于自己陷入的情路很是无奈,难以进退,是为狼狈。
北勒厉拥紧夏幸的腰,贴以胸膛,“那我便倾尽一切,许你一世长安。”
夏幸双臂伤痕累累,布满鲜血,却扔用尽余力紧拽北勒厉后背衣襟,头埋入北勒厉怀中,“公子,为性,值得吗?”
“我说值,便值!”北勒厉霸气宣势道。
夏幸失笑,“哪有公子这般霸气的。”
北勒厉挑眉“自然是,因我有这个权利。”
夏幸失笑,你当然有,可我没有,你身家背景定不简单,我一流浪之人,又怎能配子之你,更何况,我无命享啊……所以……你我注定孽缘……但,我不想放手,一生仅此一次,你有足够的时间,而我只仅……
眼前视线模糊,思绪也停在这一刻。
“幸夏!幸夏!”北勒厉轻摇着怀中昏死过去的夏幸,语气中含着的事从未有过的慌乱。
屋内,阵阵轻烟缠绕相交。
“公子,这位公子身子底弱些,加上失血过多,所导致的昏厥,只要静心调养,是可以恢复如初的。”大夫放下夏幸的手,站起身走到桌前收拾工具。
“其他呢?”北勒厉追问。
“并无大碍,只不过那公子手上的伤可要小心着点,那么多伤在手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迟一点,这双手就废了。”大夫着时叹惜道。
“那如何调理?”
“每日,早,中,晚各换药一次,在一月之内切勿让他拿重物和做大动作,以免留下病根。呆会,且让人去老夫那取药,老夫,就先行告辞了。”大夫跨起背包,揖了揖礼,退下。
北勒厉转头看向床榻上躺着虚弱无比的夏幸,心中愧疚直升,对夏幸的怜惜也更加的繁重。“封树,你随大夫去领药。”
“是。”封树底应一声,走出屋子,追那大夫去了。
“云烈,那些女子现在怎样?”北勒厉的语气有些低沉。
“那些女子们苟的挺了过来,有的没能挺过去,死了。”云烈如实上报。“只是……只是,那些死去女子的家人都闹着说,是幸公子杀了他们的孩子,要幸公子偿命……”云烈说道这都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人家按你说的救了人,可救了后,是你女儿自己不争气,没撑下来,怎能怪在幸公子身上!
北勒厉听闻脸色黑如墨碳,眼里迸发出锐厉的杀气,“那些人在哪?”
“在……在后大厅闹着。”云烈知主子生气,这可是惊得汗如雨下。
北勒厉替夏幸盖好床褥才起身,冰冷的气息直径外放,“云烈,随叶去后大厅,这等败类存于世上有何之用!”
“是!”云烈自动退至北勒厉身后,暗想,唉,好自为之吧,惹主子生气,你们今后的下场……真是不敢想象。
北勒厉走后,夏幸就醒了过来,看着被包成‘猪蹄’的手,莫名哀叹一声,还好先前预料到会有今日之事发生,便打点好一切,不然身份必然会暴露,只是这包扎的也太过……
简直是不忍直视。
今日这一伤,存活于世的期日又少了些,今后,我该何去何从?
夏幸为此,是深深的担忧。
爹和娘不知如今何样,我是要跟那公子走吗?去了北荒,我是在那安定下来,还是去南蛮,身份还不能暴露,暴露的话……夏府那边。夏幸不敢往下想。
“怎么起来了?”
“嗯?”夏幸回过神,北勒厉此时已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有些无聊。”夏幸轻举了举包扎的肥手。
北勒厉冷眼赞了夏幸一句“活该!”但是却细心的帮夏幸盖上被子。
夏幸抿唇笑道“你这是口是心非吗?”
北勒厉冷哼一声,撇过头,脸上绯红闪过。
“公子。这里的事情已处理完,是否启程?”夏幸微笑道。
“你的手还没好。”
“只要小心些,就无大碍。”
“……好吧,那明天正午我们便启程前往北荒。”北勒厉站起身,看了看窗外,如今,这里的事情都已解决,也是该回北荒,这么久不回,不知他们也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夏幸想着自己以后到底该怎样过生活,现在的状态,怕是出去了,就立马丧命了,难不成,这是要我继续赖着那公子吗?怎感觉特别的羞耻。
“幸夏,路途可有些远,路上如有不适,可与我说。”北勒厉扶着夏幸。
“自然,小生怎会亏待自己呢?”夏幸打趣道。
北勒厉失笑“这倒是。”
夏幸微微一笑,并未回应。
前几日闹事的人没了动静,想来是他用了什么手段促使的吧,这人处理起事可真是毫不留情,如今元气大伤,看来只能好生调养,需费些时日,不过跟着他们,这路上想必会有不少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