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方眠刚回到房里,就迫不及待开始和芙柳展开我问你答,积极响应剧情的活动。
“芙柳,我问你,我去宝鉴寺,是如何出的府?你又扮作我没有被人识破?第二天我又怎么回来的?”
方眠急地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豪迈地饮尽,盯着芙柳一连串的发问。
“夫人,你那天是穿着丫鬟的衣裳,用厚面纱遮住脸,由大小姐带出去的。您出去之前说是今儿不舒服,别让别来打扰,于是芙柳在您床上躺了一夜,那几天二夫人又和老爷一起去香山烧香去了,第二日嘛。”
芙柳回想了一下,“第二日的一早,您就特别开心地回来了,还对我说,您马上就可以和谢侯爷在一起了。芙柳以为您又说胡话,没想到后来侯府真来提亲了呢!”
方眠听出了不对劲,嗤笑地说道,“你是说大小姐带我出去的?看来这大小姐可真为我着想,又是推荐宝鉴寺又是帮忙带我出去的。”
女主角和方家有着仇恨,方眠才不会信她会真心帮助自己。
“你可有见到大小姐给了我什么东西一起带去宝鉴寺吗?”
方眠想起,谢之炎当初可是就“唰”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可见有两下子。
“芙柳也不知道,您和大小姐说话的时候经常把芙柳叫出去,不过您去宝鉴寺之前,特意带了大小姐送您的荷包,说是有大小姐的祝福在里面,带着也有好运呢。”
“后来呢?可还有见到那个荷包?”方眠觉得荷包一定有问题。
“这个嘛,好像是您第二天回来换了一身衣服,那个荷包芙柳也没见着了。”芙柳回忆道。
方眠这下是彻底知道了,自己就是被方灵给卖了!
关于宝鉴寺的一晚还有许多疑点,撇开不说,可是又为什么要让方眠嫁给与她自己有纠葛的谢之炎呢?
方眠眉头紧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现在又是什么朝代?”
“是宋元朝。”芙柳答道。
宋元朝?方眠日行一骂,再次骂作者绝对是架空瞎写的朝代,十分无奈地叹口气。
“芙柳,下次我和大小姐说话,你就别出去了。”方眠叮嘱道,“还有,那次射猎,大小姐也在吗?”
“在的呢。”芙柳开始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回答方眠。
方眠真的是困惑了,谢之炎和方灵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需要牵扯到她这只小虾米?
越想越头疼,方眠捏住眉心。
按照这种小说套路,结完亲马上就要到回门的大戏了,她一阵烦恼。
“芙柳,你快给我说说,我在府里这一天天怎么过的?见人都怎么喊的,平常又是何习惯?在大家眼中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芙柳觉得自家夫人病的古怪,便扭头问道,“夫人,要不我们去找大夫看看,脑袋伤了可是大事啊!”
方眠无精打采地说道,“芙柳,别问。你说我听着就是。”
芙柳只好一五一十地道来。
方眠听完后脑内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
方府人口倒也不复杂,方老爷和二姨娘,三姨娘,小辈算上方眠也就三个女儿。长辈情况良好,相处的算是平静。
原身方眠是一个耳根子软,估计天天是被方灵谣言蛊惑的思春少女。倒也没什么闺中密友,性子也是极好拿捏的。
方眠拿着怜悯的眼神看的芙柳心里怪怪的。
“夫人,您干嘛用看狗的眼神看着芙柳?芙柳可不是小狗。”
“虽然你这辈子不是,你上辈子说不定就是一只傻狗。”
方眠佯装可惜芙柳这辈子没能投胎成大黄狗的样子,喝起茶来。
听芙柳的描述,原身和芙柳简直就是方府里的两只变异的乖乖哈士奇,除了不闹腾,简直是谁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夫人,您太过分了!芙柳不和您说了,芙柳要去后厨拿午膳了,夫人,您就好好待着吧!”
芙柳气鼓鼓地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把方眠的茶倒满,惹得方眠乐不可支。
方眠终于放松地在床上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脱下鞋子,曲起来双腿,翘起二郎腿,是半点没有侯爷夫人的样子。
方眠啧啧咂嘴,越是觉得这件事棘手的不行。
如何掩人耳目地逃出去?如何能瞒过谢之炎的眼睛?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按照她看小说的经验来说,这个时候的女主角往往会采取睁眼说瞎话的行动。
要么努力抱紧谢之炎的大腿,哄得谢之炎开心给自己一个安身之所。
要么就是假戏真做,和谢之炎一起走进爱情的坟墓。
但是,这谢之炎在她心中已然是一个想杀她灭口的大反派了,莫名其妙地和不认识的反派谈感情?抱这个预备役凶手的大腿?
方眠赶紧晃晃脑袋,把谢之炎当时拿刀抵住她脖子的画面赶出去。
她觉得此路不通,她不想在谢之炎面前有过多的存在感,可是她又需要在谢府立足才能有权力做一些事,既然不愿抱紧谢之炎,那就......
只能是谢老夫人了!
方眠顿时觉得有了希望,谢老夫人看起来对她不算坏,还一直敲打她。
跟谢老夫人打好关系,谢之炎还能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稍微顾忌一点,不会动不动就威胁她。
想到这里,方眠有了主意,穿好鞋,提着裙,准备去后厨问问谢老夫人喜欢吃什么。
方眠还跨没出门就差点和迎面而来的谢之炎撞个正着。
紧急刹车的方眠险些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有余,一脸欲要骂人地抬头,正瞧见谢之炎也有些不悦地皱起眉,立马低眉顺眼起来。
心中却大骂,真是什么不该来就来什么,简直瘟神!
“谢之炎?!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这,差点冲撞了,是我的错,我......”
方眠还没说完,话就被谢之炎打断,“无碍,祖母说,今天让我陪你用膳而已。”
谢之炎的强调似的拖重“而已”两个字,好像要让方眠别多想,说完便径直走到里间。
留下方眠憋住想骂娘的嘴角,调整好心态,赶紧也跟着进去准备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