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自怡从未想过,一段百米不到的距离竟然是如此的难以跨越。
前脚,他送走了妄图放贷给自己的大耳窿们,后脚,那些流莺就像闻到了腥味的鲨鱼,循着程自怡手头那一踏钞票围了上来。
被女人包夹在中间,而且还是被一些并不丑也不老的女人团团夹住,程自怡差点就没顺着那魅声媚语,走到那些不知名的房屋小巷深处,解决一下自己多年来压抑的合理需求。
所以……是程自怡道德操守较高,顶得住?
不存在的事,他顶得住啥啊?要真的不近女色,他早就当和尚去了,若是不近女色却还想想沾点腥荤,不想吃一辈子素,那身穿道袍手持拂尘,出家去做个道士也不错,还当个什么社畜啊?
正在程自怡琢磨着,要不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跟这些姐姐们找个地方去爽爽的时候,赌城门口的不远处,却发生了一些事情。
先是一阵喧嚣吵闹,这吵闹的声音之大,连陷于女人们言语之中的程自怡都能够听见一二。
等到他带着几分好奇回头望去时,只见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子,正被一群作不良青年打扮的人给推倒在地。
这男人面朝下仆倒在了地上,先是眼镜被摔飞了出去,就那公文包也没有夹住,掉落在地。
“卧槽!抢劫!”
见着这副模样,程自怡的第一反应是抢劫。
然后就见着这被推倒的男人手脚并用,不太灵活的爬了起来,他也顾不得捡包了,眼镜也不戴了,直接撒开腿向着赌场的大门奔去。
可惜他并不是博尔特,甚至都不是短跑运动员,他做不到“行如风”这个境界。只见他跑了还没有几步,便被在赌场大门附近做好准备的不良青年同伙给扑倒在地。
这一下摔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不说,还要承受自身没有归零的加速度,可是摔得不轻。
“叫你跑!”
把眼镜男压在身下的不良青年挥动着张开的手掌,打起了响亮的巴掌。
“啪啪啪!”
一声一声的传来,也不是非要打的有多疼,但就是让身下被压着的人集中不了注意力。
直到这个时候,那被压住的男人都还能够做出些许反击,他挥动着手脚,想要将压自己身上的家伙给赶下来,好再次站起来跑路。
要是这被压着的是程自怡——他有不下十种方法弄死那个将他压住的个人,再不济挣脱压迫,起身走人,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是这眼镜男……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而已,还不是那种干力气活的体力劳动者,白白嫩嫩虽然说不上,但是就肤色来看,并不是受风吹雨打的农人,或者是受日晒雨淋力工,他说不定就是一蹲办公室,打算来这片土地上一把暴富的白领或者文员。
一时半会儿没有挣脱身上的压迫,随着其他不良青年的纷纷赶来,这男人的反击也渐渐趋于无力。
就这样再过了一分多钟,那个被按在地上打的男人根本就没法做出有效的还击了,他只要有大幅度的举动,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此时,他所能做的,只能是伸着磨破皮还带着血双手,艰难的向着赌场那金碧辉煌的大门爬去。
而那些不良青年看起来也颇有属于自己的恶趣味,他们默许眼镜男爬一段距离——大概五六米的样子,然后就有人上前拖拽他的脚踝,将他给拉回来,继续殴打。
“帅哥,别看啦,欠钱的被追债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就是,就是,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想看?天天这个时候在这里蹲着就可以看,但我们几个姐妹可不是天天来,错过了这村以后可能就没这店了。”
“要说这男人也是倒霉,差不了多远就跑进场子了,只跑进场子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些个小妖精妄图赶快“纠正”程自怡的注意力,看在那一踏钱的份上,甚至已经有主动一点的姑娘在往程自怡身上蹭——她们可不想放跑这个赢了钱后一点也不差钱的小子,甚至她们说不定还能够借着程自怡赢钱后的“兴头”,为自己增加一点微不足道的收入。
可姑娘们所有话语的吸引力,都比不上那个年纪稍长的女人说的一句话。
“要说这男人也是倒霉,差不了多远就跑进场子了,只跑进场子就什么事都没了。”
“大姐,你对这地方熟不?”
“熟?姐姐我在这里混了十年,你说熟不熟呢?”
得到这个回答,程自怡立马抽出了一张百元钞票塞到了这女人的手里。
看到程自怡做出了选择,周围那些围上来的女孩也就此离开,继续抱团用之前一模一样的手段去寻找新的“客人”。
“帅哥,你想跟我……”
“我想……”
程自怡本想说“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结果这女人也是生猛,他直接打断了程自怡的话,然后用摊开的手掌比出了一个“五”。
“啊?”程自怡搞不懂这是要干甚。
“小子,一百元……太少了,姐姐我只能给你口。要不你再加五百,今晚包夜?当然,房钱你付。”
“不不不……”
程自怡连摆手,想赶快跳过这个话题。
“那你想怎么玩?一分钱一分货,所有行当都是这样,要是你手上的钱全给我,只要你不介意,我们就在这大马路中间办事都没有问题。”
如此直白且赤裸的话语,让程自怡这个自诩“观念开放”的人都差点被口水噎死。
在支支吾吾半天后——平静下来的程自怡才红着脸,向这女人说清自己的想法。
“嚯?帅哥,你倒是奇怪,第一次有人花钱找我问问题的,你是大学生吗?来搞社会调查?还是你女友不满,想找姐姐我学些房中术?”
在得知程自怡只想询问一些问题,自己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收获一百元之后,这女人是瞬间眉开眼笑。
之后两人大概就聊了十分钟的样子吧。
这女人也是真的放得开,聊着聊着就给程自怡开一下黄腔,等到程自怡脸全红了,棍子翘啦,她又开始说程自怡问的那些正事。
当然,这可不代表这女人就是如此生性放荡,她也是在钓鱼。
毕竟程自怡手头还有那么一踏钱呢,现在能在路边聊开心,等会就能在床上干开心,男人要是开心了,花钱大手大脚的程度不比女人低。
所以说啊,一切都是套路。